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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取不出标题 (第1/1页)
唐行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愈发空荡荡。但唐行又突然喜欢最近两天的日子,梁亦洲出差去了,他用不着做饭给他送过去,也不用挨cao。 对于现在唐行来说,不用挨cao就是最好的。 一个人的别墅他早就呆惯了,客厅的电视开着冒出热闹的人声。唐行拨弄着手上的老式收音机,这还是他读高中的时候,从卖废品大爷那里淘来的。老物件早该淘汰,卡频的电磁波流声从里面呼呼啦啦的穿出来,唐行修不来这玩意儿,只会小心翼翼的拍拍打打,左倒过来右斜过去。 只不过现在还多了只饿了就会叫的猫。 糊栗子失去蛋蛋之后,外面也不野了,只萎靡不振的待在飘窗上,爪子揣在身下压住,暖烘烘的秋阳把它晒成了一团糊锅巴了的面包球。唐行有点泄气的把收音机电池卸下来,放在飘窗上后顺势躺睡在摇篮椅里。 安静的气氛让唐行又有点昏昏欲睡,他看见糊栗子脖子上亮晃晃的金属铭牌,终于有机会看清。唐行虚着眼,看清糊栗子这三个字,嘴里嘟哝出一句。 谁给你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还是咪咪好听。 而梁亦洲凝视着窗外快要升起的黎明,他在国外有点不爽,因为!唐行!完全不发消息给他! 半个月之前也是,但是梁亦洲以为他和唐行的关系已经彻底缓和下来了,他不会毫无理由的说什么离婚。还听话,喊送饭来就来。 梁亦洲把自己出差的消息也跟唐行在微信里面讲了,是去他原来国外念大学的地方,谈生意见朋友,包括几点的飞机,什么时候回来,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但是唐行不回复他,连个最最最能敷衍人的“嗯”也没有,像是直接把他拉黑了。 梁亦洲这次出差也久,顺带还要休一个短暂的假期,有大把大把空闲下来的时间。不过他早上刚到,就得马不停蹄的去会场听交流会,下午拜访了原来教过他的老教授,和他当时最喜欢逛的天文馆。但是到了晚上,梁亦洲睡不着,他倒时差有点困难。 睡不着的梁亦洲一摸到手机就往微信里面点,看见唐行像死了一样,更是火急火燎的烦躁。往上连着翻唐行的信息,看见以往他出差不跟唐行说,唐行都要各种嘘寒问暖,问他到哪里了啊,是飞机还是火车,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给他发张照片。 现在这一切,统统没有了。 第二天起来,梁亦洲浑身都是熬夜的低气压和阴郁。但他还要顶起黑眼圈去见一个北欧区的代理,算是他爸老朋友的徒弟,年纪跟他差不了多少,更是同辈。两个人小时候认识,高中一个学校,算是半个哥们,关系挺铁的。 高档的私人咖啡馆里,手磨咖啡豆的香气弥漫过龟背竹漏缝的大片青叶,漂亮的手作经营店主端上爱尔兰咖啡。 “听说梁总最近要踢走糟糠妻,新取旧爱,我先在这里恭喜了。” “林理,你在说什么?” “什么糟糠妻,什么新取旧爱?我有过旧爱吗?” 梁亦洲皱眉,往咖啡里面放了两块方糖,长柄铁勺顺时针慢慢搅拌,绕出来圈圈细微的涟漪微波。 他看着眼前的老同学,林理,名字里带了个理字却要死要活选文科。最后他爹妥协于文科生也能读金融,才让他儿子得逞。和高中那个瘦挑的豇豆个子已经不一样,现在一身休闲的条纹西装,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 “糟糠妻不就你现在这老婆啊,旧爱就是校花儿啊。” “校花儿都不记得了?人家还说选你都不选唐大傻*。” 林理跟老乡说话完全压不住自己吊儿郎当的京腔,小儿化音一冒一冒的。 梁亦洲挑起嘴角,想起遭心的校花儿和唐二笔,问到。 “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我隔整块欧亚大陆都听见了,你猜猜您自个儿这事儿传得能有远?” “真闲。” 梁亦洲后仰在椅背上,右手撑在脸颊边。他今天出来单纯算是见朋友,没梳背头,穿得休闲,很简单的长款外套加浅灰卫衣。梁亦洲觉得挺糟心,什么离婚不离婚,谣言传这么离谱,说他第二春都要出来了,是所有人都盼着他离婚是吧。 林理看梁亦洲口气讽刺,表情沉默,敏锐的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儿。但他没问,问了梁亦洲也不会说,憋死他自己得了。 只不过他这颗八婆好奇心在梁亦洲脸上晴雨不定的变化中到达了巅峰,梁亦洲什么时候这么烦过,当年他初进自家公司的时候,情绪都没这么怪异。哥们真陷情网了?没道理啊。 林理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最后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真不离?” “离个屁。” 梁亦洲没好话的呛回去,他那不知道林理到底问的什么。 原来梁亦洲自己也以为他和唐行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一晃三年过去了,更别提他现在想和唐行过日子。唐行多好,在吴嘉的衬托下,梁亦洲现在能给唐行数出一大把优点。 而尹立安累死累活终于把唐行那一个月的所有行程,包括手机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等等隐私。调查整理成册,转录成表格打包发给了梁亦洲。 梁亦洲喝完咖啡,跟林理往泰晤士河边转了两转看了看广场白鸽。 柔和的光线在凌空翅羽下分梳划出属于鸟类天空的领地,梁亦洲看着陌生的外国面孔,鬼使神差的摸出手机随意的对着黄砖石喷泉照了一张。一对情侣在人群堆后的长桥上拥吻,小女孩儿的红气球色彩鲜艳的不行,熙熙攘攘的人潮汹涌陌生,青草坪上越过毛茸茸的小狗。 梁亦洲想起唐行的脸,和家里糊栗子的橙黑毛色。 林理扭头看见梁亦洲有些漫不经心,打了个久违的呵欠,他也是得知梁亦洲要来的消息从周边地区急匆匆的赶过来见老朋友,只不过这厢见面,打眼一看,还真有点儿物是人非的感觉。 梁亦洲扭头,跟他聊了会儿高中的事情。 回到酒店看见消息,梁亦洲点进去解压文件翻动页码。但这点时间却只是让夕阳更近一点儿,烁金色的云舌舔舐房梁轻影。 唐行的消息太干净了,比专门找人洗过的还干净。 他一天的行程完全是三点一线,家,公司,和他上课的培训班。微信只发给他,短信电话只有sao扰和推销。后面更加单调枯燥,课也不去上了,而在那个所谓培训的课堂上唐行是最没存在感的学生。好几周没去,老师也不知道,其他人更是不在乎。道路监控全程没有唐行的影子,他一直窝在家里。 一楼包括二楼走廊有安全监控,唐行在家里的轨迹也很清晰但是又混乱。全天开着电视机,没事的时候会神经质的把屋子里每个角落都转一遍,或者拎起扫帚墩布把木地板擦得都要反光。后院他也去,坐在枯萎的木香花爬架下的雕刻圆石椅上,朝前看着飘零浮萍残叶的泛青水塘。 家里的后院一直没人打理,梁亦洲疏于管理自己的家庭。仅仅只是把这地方当作安放唐行的地方,说得更合理一点,他单纯是拿唐行当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小宠物在养。 那唐行现在会干什么? 梁亦洲看着唐行东转西转毫无目的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不舒服。 家不像家,对之前的梁亦洲来说这间宽敞的三层洋楼别墅不算作家,对现在的唐行来说也不属于他。 唐行看着三楼杂物间那面蒙尘的大镜子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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