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_第十六章、为谁风露立中宵(俘虏脔/私Y释然/魔宫拥吻定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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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为谁风露立中宵(俘虏脔/私Y释然/魔宫拥吻定计) (第5/5页)

位界主挑选继承人的眼光毋庸置疑,他们不可能勾结外敌。虽从仇恨上来说,瑾宸可能恨透了逼妖族到绝境的重楼,确实是个好人选。

    但那只小凤凰性子太骄傲刚烈,根本不是打入敌营的最佳人选。更何况,天诛从开始就不抱希望的可能性,其实蛮高的。飞蓬想着,直接点破道:“重楼,虚晃一枪太费劲,我也懒得再猜,你直说计划吧。”

    “果然瞒不过神将。”重楼眼底的笑意漫了上来,他为飞蓬沏了一杯茶,才慢条斯理说道:“如今你我最大的优势,就是无人知晓,本座自废了帝王道修为。现在各界归属权尚在本座之手,若再将叛乱镇压,便举目无敌了,刚好行大典。”

    飞蓬微蹙的眉梢舒展开来:“你!”他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重楼的肩膀:“这引蛇出洞玩得太大了,你就不怕天诛觉得人太多不来…吞噬你,那你就真的得登基重塑帝王道修为了。”

    怕什么,我退位诏书都写好发给瑶姬,让他们上递长老院举行秘会了。无魔尊这一界主位,再多帝王道修为也如无水浮萍,我一拂就去、全无影响。重楼对自己的先见之明颇为得意,面上倒还是收着点,只勾唇悠悠然笑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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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猜。”飞蓬抬手把一盏烈酒灌入重楼口中,再往后一靠,似轻松地笑言道:“总之,魔尊的计划里,已经并不需要本将出马了吧?”

    重楼的笑容微微一凝,他抿了抿唇,淡淡说道:“飞蓬,你是想问我,是否要反悔吧?”若天诛出现后执意吞噬自己,那原本以其欲和自己联手的假想,就算白做了,为了取信于天诛所做的一切准备,自然也白费了。

    “是。”飞蓬没有避开重楼的眼神,他的表情是平静的,仿佛什么结果都能承受。哪怕是再次的背叛、欺辱和彻底的决裂。

    重楼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不禁握成了拳头。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咚。”飞蓬的玉冠磕在桌角,鼻音与呼吸极重极促,却都被唇舌相缠的滋滋水声覆盖了。

    水色溺满蓝色的瞳眸,但近在咫尺的温柔就算未能及时看见,也依旧存在着,并不会因此而错过。飞蓬感受到,重楼温热的手掌垫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小心地防范任何磕碰。

    重楼终于松开彼此纠缠许久的唇舌,转而啃噬舔吮起飞蓬颈间的喉珠,带来极轻微的刺痛与酥麻:“瑾宸是第一步,让天诛知我为引出他已无计可施。”

    “大典是第二步,让天诛知我野心勃勃从未悔。”重楼的声音很沙哑,带着难言的渴望,如鱼渴水,却毫不犹豫对飞蓬道明了全部计划:“合作是第三步,我亲笔一书邀他大典后一叙,问他…”

    飞蓬怔然间,见重楼眸色沉郁而深邃:“如何才能,江山为牢、佳人永困…”他极力扯了扯唇角,问道:“你说,这样可行否?”

    这让飞蓬沉默了许久,艰涩地反问一声:“你真没想过,假戏真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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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不知道我也爱你,那应该是重铸帝王道并和天诛联手强扣我,再缓缓图之地吞噬天诛以巩固统治,更符合你的利益吧?反正,虚以为蛇并非背叛各界。

    “答案,我曾告诉过你,现在换了个问题,也还是同一句话。”重楼轻抚飞蓬的脸,语气极平静地答道:“我绝不舍得让你绝望。”

    飞蓬不吭声,却猛然搂紧了重楼,力道极重,抱得极紧。若非仅存的理智叫嚣着对天诛的仇恨,他几乎想把自己同样的心意,在此时此刻对重楼和盘托出了。

    但即便如此,飞蓬也觉得眼眶发涩,似有泪在充盈。这是最初遭遇那场意外便生出的委屈,也是被关押太久酿成的压抑。

    一片静谧之中,神与魔躺在桌案上,紧紧相拥。

    “啪…啪…啪…”重楼颇有节奏地轻拍着,哪怕肩颈微湿,都没有开口。但他眸中,分明有燃起的温柔和欣慰。

    在重楼的轻抚下渐渐放松,飞蓬阖眸任由情绪随泪水涌出而散。

    他低声说着一些看似七零八落的话题:“当年镇守神魔之井,我就知道魔界是什么样子,也清楚魔族是什么性子,各界是何等弱rou强食。”

    “对。”重楼适时接上,也很明白飞蓬所言指的是什么:“飞蓬,你一贯温柔待人,但单纯并不是愚蠢。阳光下的阴影,处处都有,神界因你才成唯一例外。”

    飞蓬原本说不出口的话,此刻倒也因一时意气说出了:“嗯,我知道。并不只魔族,仙族也是把战俘充作奴隶的,只有神族被我所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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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之前只是知道,这次却碰上了熟人的后辈,那人还死于我魔族之手…”重楼抿了抿唇:“虽说魔族天性好战嗜杀,但…你真不觉得,我残忍卑鄙?”

    飞蓬声音里的波动,慢慢恢复了平静:“不觉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族人残忍。他是战死,他们落入魔界是战败,此等弱rou强食之事,每日每夜不分种族都在发生,又与你何干?”

    “不过是生灵最正常、最原始的利益与欲望罢了,”飞蓬往重楼颈窝埋了埋头:“此番是魔界对战各界,可之前各界内、各族间,难道就太平?”

    他越说越是洒然:“我是正直,但不是傻子!你立法定规,让魔界呈繁盛向上之姿,政策从无不对,本身也没有任何不偏本族、反帮外族的道理。此番纯粹是为我,才手下留情放那孩子一条生路。”

    “这是因我而起的私心,也是你为魔尊,能做的极致。”飞蓬低语道:“这个人情,我承了,重楼。”

    重楼放松了不少:“那都是小事。”他不再似强扣般把飞蓬揽得那么紧,而是轻轻拥住人,但话语堪称字字珠玑:“比起无能为力,你更后悔之前太冲动、不谨慎,导致短期内战争主动权完全旁落,让神界落了下风、错过潮流吧?”

    飞蓬顿时不吭声了,他只把脸在重楼颈间埋得更深。事已至此,怎么会不后悔决策不当、不知自保呢?

    但就算被重楼看破至此,飞蓬依旧偏爱他。

    正如重楼违背魔尊的原则,放那个小仙族一马,也如重楼之前轻易松口,任由长琴他们一员不损地撤离魔界。飞蓬明白,这些都是重楼因他而起的私心。

    他们或许还未心灵相通,但在给彼此特殊待遇上,几乎是从少时就做到了极致。飞蓬回忆着过去,悄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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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发泄至此,已彻底冷静下来。飞蓬刚准备抬头,却突然发现,重楼颈窝处的水迹,一下子蒸干了。

    “……”他的耳垂登时发起烫来,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愿意真正抬起头。

    重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血眸亮得像黑夜里的火花,专注认真、温存含笑。

    “咳。”飞蓬险些再次把脸埋回去:“咳咳。”

    他干咳几声,才险险稳住平静的表情,不得不强行拉回话题:“关于魔尊对付天诛的计划,本将放心了。”

    “到时候,我只等你一个暗示…”飞蓬的唇角缓缓扬了起来,目光凛冽而锋锐:“便拔剑出手!现在,你我先约定好信号吧。”

    重楼欣然而笑:“好。”他重新坐回椅子里,还不动声色把飞蓬的座椅也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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