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_后传胡不归卷一隔世再见天意从来天难问(5下-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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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传胡不归卷一隔世再见天意从来天难问(5下-8) (第5/8页)

尊上他…”

    想也能猜到,他们是恨不得重楼这种事多做几次刷好感。飞蓬懒得搭理这帮‘老朋友’的花花心思,直接打出了一个治愈法术,将此次极速提升给重楼造成的内伤尽数治好。

    “你们也不劝着点儿。”当然,这也让飞蓬更清晰的了解到,重楼为了救他有多奋不顾身。他看了几个靠边站的战士们一眼,忍不住斥了一句。

    血覆战士们赶忙低下头来,没人敢回嘴。

    “善后交给你们。”飞蓬吩咐了一句,原地用灵力拆了苗羽的飞舰:“拿新的飞行器来。”对苗羽搜过魂,知晓飞舰上其他人都是吞噬一脉魔修,平日里没少为虎作伥,飞蓬便没管血覆的战士如何处置他们。他用灵力托起重楼,飞入战士们急忙拿出的新飞行器中。

    重楼的伤势尽数愈合,被灵力洗刷许久造成的拉伤亦已养好。被放置在床褥上时,他眉宇已舒展开来。飞蓬坐在床边瞧着重楼,心情复杂难明。苗羽出言不逊、勾起旧忆,飞蓬不免升起了动手帮重楼一把,还清人情就走的念头。

    结果搜魂才发觉,魔道吞噬一脉对重楼、帝炎之争,保持中立态度,始终两不相帮。而非开始所想,除了想吞噬难得一见的灵族,苗羽也有意帮助帝炎。再加上重楼为他如此奋不顾身,飞蓬这才升起的离开打算,便当即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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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低笑一声,带着泄愤之意的伸出手指,狠狠戳了一下重楼的脸:“你啊,混蛋的时候是真混蛋!”

    重楼“嗯唔”的吱呜了一声,但因为飞蓬的气息并未躲闪,反而伸手握住飞蓬的手指,往心口处轻轻一放,便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满足的弧度,继续沉睡了。

    飞蓬瞧着这样的重楼,莞尔一笑间,莫名想到了多年前。炎波所给的重楼记忆里,天诛被重楼以命困住时的神色,真是精彩的让飞蓬毕生难忘——

    有什么比自己的魂种生根发芽,孕育的分魂却在最初诞生自我意思后,毫不犹豫封印传承、背离本体、压制魂种、补全灵魂,又于多年后为心头所爱,不惜以最后一丝因果联系为引,燃烧魂魄化为囚笼,也要致本体于死地来得更讽刺?

    当然,重楼原本诞生自天诛的布局,但早从融合蚩尤精血慢慢自行补全魂魄起,就已算和天诛划清界限了。他本能选择以蚩尤之子的身份存活,蚩尤对此心知肚明又容得下,便顺理成章接受这个才诞生的孩子。

    可这样的重楼总归是诞生于邪念,再是脱胎而出,也比常人更易受负面情绪侵染。魔界输送的灵力蕴含煞气,随魔界繁荣更包含了魔界众生的欲念。重楼越以此修炼,就越被一点点引出灵魂深处的凛然邪气,纵使他用克制为自己上了一把锁,这锁也总有断裂之时。

    如今想来,景天那一世,天诛引动邪念,自己选择忘情,确实成了压垮重楼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事情的发展滑向深渊,一发不可收拾。

    但此刻再回首,飞蓬虽多有慨叹,却也不再如当时那般屈辱无力。他拍了拍重楼放在心口的手背,眸色一闪。也亏得重楼什么都不记得,若换成他当年的性子,只怕早将自己一把拽倒,揽在怀里困住了。

    这个魔的情,总和占有欲息息相关,便如他的本性,脱胎于邪念,又终是来源于邪念,是忍是放只在一念之间。这么想着,覆在重楼手背上的手又收了回来,飞蓬正欲站起身来。

    但睡梦里察觉到身边气息的异动,重楼竟是蹙起眉头来。他放在心口的手抬起来握了握,又因握不住什么而无措张开,嘴唇更是不自知的嗡动,很轻很轻的呢喃传了出来:“不…别…别走…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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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一顿,飞蓬深深看了重楼一眼。气息还是那么稳定,毫无清醒的趋势。这让飞蓬眼底滑过一抹若有所思,指腹抚上重楼的眉宇,轻轻蹭动两下,又张开手掌,贴上重楼的脸颊:“睡吧。”

    唇弯出一抹舒缓的弧度,重楼将脸在飞蓬掌心蹭了蹭,安心睡了过去。不多时,便有轻微的鼾声在屋内响了起来。

    原来如此,经历过自己在他面前被人抓走,若近处没了气息,重楼因为不安,会即刻醒转。飞蓬想明白了,要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但看了看自己抚在重楼脸庞上的手掌,他还是更惊讶于这般近距离接触,自己竟没有半分不喜与难忍。

    终是多年未与人肌肤相触,飞蓬一时兴起,惊奇之余戳了又戳、掐了又掐,硬生生折腾的重楼一张脸上落满了指印,一点红一点白、一点饱一点瘪,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重楼始终安静的沉睡着,只有偶尔被戳疼了,才轻轻的“哼”两声以示抗议,却始终没有过躲闪之举,实在是乖得让人心软。

    飞蓬有点儿汗颜的放下手,有点不好意思再欺负下去,便运起灵力悄悄把重楼脸上被戳出的酒窝、指印尽数消去。但看着安安静静、白白净净的重楼,他又忍不住想起苗羽那句调笑,耳垂顿时发热,心里更是啐了一口。

    痿?呸,这混账有贼心没贼胆的时候还好,连占点便宜都要偷偷摸摸,更是为自己不止一次把倾慕爬床者丢出门,一度让魔尊不举的流言蜚语被好事者传遍魔界。可动了真格的时候,也忒让人无力思考其他,完全瘫软如泥、任他摆布。

    有些事情,飞蓬不愿想起,但并非记不清。一如昏昏沉沉间,重楼每一次烙下的亲吻;再如明明饮泣着挣扎抗拒,也还是避无可避的被攫取极深极私密之处。那个魔,总能以言语以身体以亲吻以最温柔的方式,给予自己最大的打击,让自己难堪到对他恨之入骨。

    可他又会在暗地里露出心碎痛苦的表情,抱着睡不安稳的自己,指腹轻柔磋开拧紧的眉,手掌轻拍紧绷的后背,不厌其烦的安抚,为此彻夜不眠。简直可怜可笑、可悲可鄙,矛盾到让人爱恨交织。

    飞蓬阖了阖眼眸,是的,他承认他还爱重楼,正如他也还恨重楼。但这么多年下来,爱也好,恨也好,都被岁月冲淡了。

    现在他希望重楼活着,是作为飞蓬欢迎一个旧友归来,是为了记忆中那份最真挚最纯粹的情谊,也是为了这些年存留于心的淡淡暖意,却与爱恨无甚关联。可亦是作为神将希望魔尊回归,只因魔界多一个有望三皇境者,得了自己本源神血的长琴才能突破。

    飞蓬终于收回手,任重楼嘟起嘴伸手去握却捞了个空。他起身用被褥把人蒙住,径直离开飞行器,去找蚩尤分魂帝释天了。

    对于飞蓬的到来,蚩尤并不意外,他甚至已经煮好了茶虚席以待。

    “前辈似乎心情很好?”飞蓬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蚩尤点了点头:“确实。”他摩挲着杯盏,坦言道:“这一世,我没直接认了重楼,而是学天帝当年只定师徒名分。本是怕那小子此番没战争压力,会被惯的无法无天。”

    蚩尤叹道:“但我想不到,即使他生了野心,和我新收的弟子争那小小的宗主之位,被我发配到边缘地区,也还是对变强没太多渴求,就这么不上不下吊着,权欲心渐强,变强心始终不够。”

    “好在,我教的还可以,他们俩争归争,手段都不脏。”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偶有不拘小节,也只是略染因果,无损大义。”

    飞蓬握着茶盏的手掌一顿,蚩尤又道:“那混小子之前满不在乎,一号试剂给他他都不用。”

    “可为了你,却是毫不犹豫吞了。”蚩尤的声音里,涌上nongnong笑意:“飞蓬,他宁可忍受千刀万剐几近于凌迟的痛苦,也要突破极限,好从苗羽手里救你。”

    飞蓬垂眸又饮了一口茶,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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