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三/重楼飞蓬】中长篇合集_第九章、一寸相思一寸灰(魔将好奇/飞蓬复盘/许重楼为所Y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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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一寸相思一寸灰(魔将好奇/飞蓬复盘/许重楼为所Y为) (第2/3页)

望向床幔。果然,飞蓬安安静静窝在床褥里,抱着被褥,像是蚕蛹般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他急忙轻步上前,就着床头柜上、屋内唯一的烛光,瞧了眼光亮旁边的茶盏。

    盏中只留浅底,旁边茶壶内温水只剩小半。

    重楼若有所思,又用魔识扫了一圈,发觉抽屉空了大半,心头一松,唇畔也有了笑意。

    看来,飞蓬今天没亏待自己。既补了不少灵气,又喝了许多热茶,那就算有点冷,也不会有大碍了。

    打完仗、开完会在魔宫刚沐浴过,重楼随手解下披风,正欲随便找地方一丢,就发现床旁早已被飞蓬放了一个衣架。他失笑摇头,眉眼却更添柔和,伸手就熟门熟路地挂了上去。

    再之后,一只手轻揭幔帐、微掀被角,guntang的魔体滑入柔软暖和的被褥内。

    “唔…”感受到更舒适的热源出现,飞蓬低吟一声,本能地缠了过去。

    等了几瞬,确定怀里的热源不会跑,他更是舒舒服服地伸展四肢,紧紧贴在烫热的身体上,汲取更多热量。

    “啵。”重楼被缠得心头愈加发软,便低下头,在飞蓬微凝的眉心烙下一个极柔的湿吻。

    那一小块儿肌肤轻轻颤了颤,蹙起的褶皱细细地舒展开来。长而密的眼睫毛随之舞动,那双澄澈如天际的蓝瞳缓缓睁开了。里面朦朦胧胧的,尤带初醒的水雾。

    可是,飞蓬的嘴角已先于惺忪的眼眸睁开而勾起。他对重楼释放了一个亲昵的笑,和他们打打闹闹之后,在空间里同床共枕时,一般无二。

    重楼鬼使神差地俯身吻了下去,却在触及的那一霎清醒过来。他没敢更进一步,只停留在温软的唇瓣上。

    昏暗的烛光将幔帐照亮了一小片,半明半暗更增了夜的暧昧。

    飞蓬眼前的颜色,便只剩下热烈明艳的红色了。正如他周身被床褥包裹的温热,完全比不过相拥的温暖与唇间的guntang,和那双血瞳里涌出的强烈感情一起,热得他连心都在战栗颤动。

    我不想看见,这双眼睛弥漫失落。飞蓬浑浑噩噩地想着,盛满水雾、澄如天空的蓝瞳眨了眨,理智来不及阻止情感上的冲动。等他反应过来时,灵巧的舌尖已突破本身的齿列,对另一双guntang的唇舔了一口。

    不好了,这要怎么解释?说我睡昏了头,可以吗?飞蓬脑子一震,总算在重楼已忍不住发颤的震荡里清醒了过来。但这个时候他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嗯唔…”满头赤色笼罩而来,发丝与发丝交缠着,而相触的唇吞没了一切言语,只有点滴的呜咽才能溢出。

    欲望一旦打开,确实不容易消弭。但曾经痛不欲生的后悔,却能构成禁锢兽欲的安全枷锁。于是,重楼固然加重了这个吻,可他相当克制,并不想飞蓬回忆起那五天五夜曾经无数次接近窒息的痛苦。

    “哼额…”被放开发麻的舌头后,飞蓬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他被重楼抱起来扣在怀里,后腰处的上衣摆被轻轻掀开,一双手在背部抚摸逡巡。

    重楼却渐渐冷静了下来,那已然等同于一个吻,是飞蓬第一次给自己正面的回应。他平日里确实有旖旎绮丽的幻想,但此刻绝不愿、也不敢给飞蓬任何居高临下或掠夺占有的错误印象,反而更想在欣喜激动之余,令人能够安心。

    因此,双手那热切的逡巡,无有丝毫撩拨调情,反而增加了抚慰的意思,变为了一个极温情的拥抱。

    随后,重楼抽出一只手,帮飞蓬顺了顺凌乱散开的头发。他清晰地看见,怀中人的耳垂涌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红。

    “飞蓬…”这无疑让重楼更舍不得松开了,他将还在衣襟内的那只手往下移了移,贴着飞蓬的后腰搂紧,委婉地阻住怀里不轻不重推拒的力劲,低声道:“让我再抱一会儿,不会做什么的。”

    听出重楼音调里的几近于渴求的沙哑,飞蓬偏开正泛起潮红的脸,竟也没再抗拒。他沉默片刻,直到颊上的温度平息下来,才开口道:“你还要抱多久?”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重楼顿时直起身,将飞蓬乱了的衣衫捋平,便乖乖地松开了手。

    他那双晶亮的红瞳闪着关切:“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是换成平时,飞蓬就算怕冷,也会把自己踹下床了,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对他如此亲昵地拥抱抚摸?

    “也…也没什么…”飞蓬突然又偏开头,嘴里小声地咕哝了两句,声调也有点儿喑哑,脸上才消弭的绯色又重新涌现。

    重楼不吭声,只将对方按回被窝里,把壶内温热茶水又倒了一盏,动作轻柔地送到唇畔去。他的红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饮水的飞蓬,热切地可以将人点燃。

    静默便没能持续太久,飞蓬借饮茶平静了一下情绪,总算还是说出了口:“几个小家伙好奇心很强,向我打听旧事。”

    “嗯,我就,就…”他耸了耸肩,又莫名耷拉下了眉毛:“挑了些不太要紧,但足够有趣的说。”

    重楼恍惚间幻视了一条尾巴开心扬起又郁闷坠下,大抵明白了飞蓬的心情,不禁啼笑皆非:“那你到底说什么了,搞得自己心情忽上忽下的?”他说着,把茶盏放回原位,把被角重新压实。

    “真没什么,就年轻时候的事情…”飞蓬陷入了沉思,说着说着又纠结地不吭声了。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直到重楼灭去烛光、落下床幔,人钻进被窝里,将手臂环住自己腰肢,才闷闷地说出了下文:“我被他们一致地…质疑到…有些怀疑神生。”

    “嗯?”重楼的声音高了一调。

    飞蓬摇了摇头:“我说质疑,非是不敬,我反而该感谢他们。”

    魔将们听着听着,从故事开始的早期,便觉察到了重楼的不对劲之处。可惜了,自己不解风情,正如他们无奈所言那样,简直迟钝到人神共愤,委实辛苦重楼了。

    “他们说,亲爹妈兄弟姐妹,都不会细心到你对我那个地步。”他不自觉弯了弯眼眉,流露几分回忆的温馨:“更别说,只是敌对立场的朋友了。我联想了后来,觉得确实如此。你的表现其实很明显,为什么我从来没想歪呢?”

    这回,轮到重楼沉默不语了。他斟酌片刻,中途下意识又掖了掖被角。

    飞蓬将这重复性的动作看在眼里,实在是忍着笑。他现在知道了,重楼其实有些紧张于怎么辩解。

    那时,他是真的不希望飞蓬被困扰。重楼陷入思忖,神族天规摆在明面上,飞蓬的威望又是真刀真枪拼上来的,早已背负惊人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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