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人鱼的初体验 (第2/4页)

间几乎不存在什么生殖隔离，但这同时也是科学界的未解之谜。

    越是顶级的人鱼同人类诞下的后代越优秀，但顶级人鱼太过罕见。人类眼中的顶级人鱼是人鱼族群中弱小的存在，依靠自身难以在危险的海域生存，数量自然稀少。

    不过如果野生人鱼几乎已经绝种，曾经的深海霸主因其特殊体质已经完全沦为了人类的生育工具。

    B72蜷缩在一个小水箱中，鱼尾伸展不开，他很难受，憋的眼圈都红了。

    等到被重新放进了大水缸他才缓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鱼尾全部铺展开来，蹼爪从尾根处摸到尾巴尖，一寸一寸扫平所有褶皱，这才露出开心的笑脸。人鱼最在乎自己银色的大尾巴。

    他贴着新浴缸游动，观察着自己的新家。

    比他之前的繁育缸大好几倍，水底中央有一大片很漂亮的植物，还放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白色贝壳。

    人鱼摇着尾巴游了过去，伸出蹼轻轻碰了碰贝壳的边缘，贝壳刷的一下打开了，露出了粉色的内壁，里边放着很多水球，还有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鱼样式的玩偶。

    人鱼吓了一跳，但很快被里边的东西所吸引。贝壳很大，人鱼完全躺进去丝毫不显得拥挤，鱼尾也可以欢快的摆动。B72摸了摸玩偶，触感软软的，虽然没有他的鱼尾柔软，但人鱼爱不释手。

    脖颈上的监视器闪烁了起来，微微释放出电流，提醒B72有人在呼唤他。B72抱着和他上半身一般长的玩偶探出了水面，露出来半张精致的小脸。

    上次看见的那个漂亮男人就站在浴缸边上，低着头看他。

    秦观穿着军部白色的紧身制服，周身气质凌冽，他神情冷漠，低眼看着水面上浮现出的足以令任何男人都动情的柔嫩的脸颊。

    他长得真好看，人鱼被这样毫不忌讳地盯着，有些羞怯。他从水面浮现出来，抱着玩偶将半个身子露出来，率先开了口，磕磕绊绊用人语同漂亮男人打招呼，“你……你好。”

    秦观看了人鱼一会儿，眼底情绪流转，最终半蹲下身体，捏住人鱼湿滑的下巴，与那双清纯无辜的白色眼睛对视，声音是如出一辙的寒冷，“叫什么？”

    人鱼听懂了这个问题，临走之前陈竹特地教过他这些简单的问题，“比……七十……饿。”

    “B72？学了五年，连星际通用语言都不会讲？他们这是给我送了一条废物吗？”秦观收回来手，重新站立起来，从上衣口袋掏出丝绢，擦拭碰过人鱼的两根手指，扔到了脚底，抬脚走了出去，不再看人鱼一眼。

    人鱼有些失落，因为没有得到同样的回应而失落。他抱着娃娃在水面停留了好一会儿，收走了落到地上的丝绢，又游回到了水底，钻进白色贝壳里边，自己悄悄练习陈竹教他的人语。

    一连几天，人鱼都没有再见到那个漂亮的男人，他时不时从水下探头出来，总想再见男人一面。

    那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臣服与亲近强者，这是人鱼的天性。

    第四天，人鱼练习完人语，趴在圆滚滚的水球上甩着银色的尾巴拍水玩。他一条鱼呆在这里，没有人和他玩，他觉得有些难受，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绪。人鱼耷拉着眉眼，钻进了自己的贝壳里。

    项圈亮了起来，脖颈处有些酥麻，B72有些开心，他今天已经吃过营养剂了，那么就不会是送食物的人，还有谁呢？

    会不会是那个漂亮的男人？

    人鱼钻出水面，果然看见了秦观。他晃了晃尾巴，愉悦起来。

    “你好！”人鱼已经练习了很多遍，因此能流利地说出陈竹教给他的语言了。

    秦观挑了挑眉，睥睨着人鱼，没有开口说话。

    得不到回应人鱼有些失落，他期望这个男人能够碰碰他，就像陈竹那样会替他梳理头发。人鱼瘪了瘪嘴巴，有些不高兴。他亮出自己的蹼爪，将手心处湿哒哒的丝绢递到了男人面前。

    瞥见那方手帕，秦观才开了口，“扔了，我嫌脏。”

    秦观没有接，人鱼有些不明所以，水朦朦的眼睛盯着男人，“呜呜。”你的，给你。

    人鱼的虹膜是透亮的银白色的，晶莹剔透，他的睫毛也是银白色，浓稠如羽扇，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秦观。

    那是一双坦诚而懵懂的眼，不含任何杂质，没有野心与欲望。人鱼不会讲话，却无师自通学会了用眼睛交谈。

    秦观从人鱼手里接过湿漉漉的手帕，“你想继续学习通用语言吗？”

    “啊啊啊！”

    跨物种果然很难沟通，秦观不想同这条笨人鱼一直这样交谈，打定主意要找人教这条人鱼说话，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考虑到各种因素，秦观聘请了B72的前任饲养员——陈竹。

    秦观与陈竹签订好聘用协议书与保密书，秦观出声询问：“他有名字吗？”

    陈竹摇了摇头，“老板，繁育体没有姓名，只有编号B72。”

    这样啊，秦观点头。

    陈竹见人鱼在大水缸里抛球玩，行动灵活，身上也没有什么痕迹，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挥了挥手，“小七，小七。”

    人鱼看见了熟悉的人，立马游过去仰头蹭陈竹的手臂，表现的很亲昵。

    陈竹替他顺了顺头发，“在这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B72很开心，蹭了蹭陈竹的手，又仰头钻进了水底，过了一会他抱着玩偶游出水面，向陈竹展示他的新玩具。

    “是你的新玩具吗？和你一样可爱。”

    陈竹因此在秦观家住了下来，他观察了好几天，见秦观对人鱼没有过分的举动，在一次成果汇报之后，才犹豫着讲出了口，“老板，繁育体没有名字，只有编号B72。但是我私底下喊他小七，应当也算是他一个名字吧。”

    小七又跟着陈竹学了好几天，他的态度比以前要认真很多，只是他学的很难，也很难理解人类语言的意义。

    秦观偶尔会去看人鱼，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岸边看着，或者盯着人鱼的脸发呆，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