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邵简】色戒_番外十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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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 下 (第1/2页)

    色戒番外十下

    戏梦巴黎

    邵简

    廖恒自己去开了个酒店,邵家姐弟和简隋英留在丽兹。

    “我开始是不想结婚的,架不住他各种温柔殷勤,人也长得精神。那会我就想说,那谈个恋爱吧,没什么。不是说没有男的追,但他们都追不到点子上。那会我做的所有事,我的所有穿着他都欣赏,我想要什么他马上就办到,时间长了感情就深了。然后我和他出去吃饭和人吵起来了,他挺身而出保护我,我就彻底沦陷了,觉得这男人温柔、上进、有担当,性格跟我特互补。后来带他回家,他也对家里人有礼貌会来事儿。我俩去大溪地潜水,他从海底贝壳突然变了个钻戒出来,虽然不大,但是哪个女孩扛得住这种浪漫啊,我就答应了,就这么糊里糊涂结了婚……”邵诺点燃一根烟。

    “结婚前一年多总体还是好的,但是经常我发现我东西不见了,问他,他说不就在那么?或者我看见个什么,他说没有,我再去看果然没有。这种事多了我就特别依赖他,慢慢地也不太相信自己,我这性格邵群知道,丢三落四不拘小节。”邵群和简隋英陪她抽烟。

    “然后第二年,我丢三落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比如明明我记得包放沙发上了,我去看没有,他说在柜子里,他说的总是对的。有一天我听见他在院里和人说话,我去看,他说只是在喂鱼。再后来他说我半夜说梦话、打人、梦游,他身上有我打的伤口,我就更不能相信自己了,大部分的钱和卡只能给他保管。他又自己查书查网络,说我得了精神分裂,不知道从哪弄的药给我吃。一吃就犯困头晕,胃口也不好,症状反而越来越严重。有一天他说看见我和另外的男人在小区手牵手,我说没有,他和家政阿姨都说看见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了,他又表现得特宽宏大度原谅我,随便吧。”

    “他后来就开始催我备孕,又说我消费习惯不好,开始管我的衣食住行。我提过几次离婚,他一会说我这样的离了就是给家里添麻烦,一会又以死相逼说离婚他就和两家人同归于尽。他说我和他就是要纠缠一辈子,谁也别想甩掉谁,除非死。他闹了几次,我中间流产一次,精神垮了,把工作室也关了。我彻底完了。”说完这些之后邵诺已经泪流满面。

    邵群揽着jiejie心痛不已,他没有母亲,从小到大胡闹,最护着他的就是这三个jiejie。如果说长姐如母,那么和邵群年岁最接近的邵诺则还充当了他童年时代小伙伴、小哥们的角色。简隋英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邵群道:“姐,离婚吧,还来得及。他这么官迷能豁得出去玉石俱焚么?别听他胡扯。”

    二人好不容易把邵诺哄睡着了,那边心理医生给邵群发了个词条“煤气灯效应”:

    “煤气灯效应,描述的是一种心理cao控手段,又称煤气灯探戈、煤气灯cao纵,是指对受害者施加的情感虐待和cao控,让受害者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无法逃脱。受害者深受施害者cao控,以至于怀疑自己的记忆、感知或理智。这是一种精神暴力。”

    二人看了,长叹一声。

    来巴黎的第七天,正是简隋英为AmiParis走秀的日子。这一季Ami推的是校园街头风,模特除了简隋英这种标准身材,还有丰腴、娇小、老年人等,意为打破年龄、性别、身材的限制,用不费力的时髦去探寻服装美学本身。秀场就在蒙马特高地,离酒店不远。

    简隋英走了两套,一套是短款低胸皮衣牛仔裤球鞋棒球帽,一套是西装外套低胸衬衫短裤半袜乐福鞋,胸前搭腰果花丝巾。今天的台步要求没有那么严格,简隋英走到邵群邵诺所在的那一边,冲他俩飞了个吻,邵群抓过来揣怀里,这一幕上了ins和油管各大时尚博热词条。

    从秀场出来天黑了,简隋英走在二人前面扭台步面对镜头凹造型,邵群踢他一脚:“嘚瑟样!”他又拉过邵群邵诺带给摄影师三倍快乐。三人正要上车,廖恒迎上来:“诺诺,我能和你谈谈吗?”

    邵群和简隋英一左一右把她护在中间:“没这必要。”

    “诺诺!”这男人声泪俱下,面目憔悴,“给我二十分钟,就算你为这两年做个总结行吗?”

    “我打车回酒店,咱俩就在车上谈。”然后转头和邵群他们道,“放心,你们上车吧。”

    邵群见她主意已定,就让司机开车跟在他们车后。路边的罢工人群越来越多,道路拥堵。还没开出一公里突然蹿出五六个人,他们扔掉手里的标语拿出铁锹木棍等工具开始砸车,那辆库里南成了暴乱分子的主要攻击对象。不一会就被砸得引擎盖和车顶瘪进去,好在是防弹的一时半会砸不坏。

    司机马上报警,邵群简隋英呆在车里等警察,这时邵诺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往这边跑,廖恒跟在后面拉她。这几个暴徒看到衣着华丽的邵诺,转而向出租车那边,邵群简隋英从车里出来拳脚交加干翻两个并夺了铁锹在手。还剩四个,两个法国白人、一个高大的黑人、一个东欧小个子。小个子冲在前面,邵诺抡起分量不轻的蛇头包砸过去。邵群的司机也下车帮忙,邵群和那个黑人身量相等互殴中,简隋英和司机一人打一个法国人,小个子趁乱拾起地上的棍子朝邵诺那边去,他脸上又是怒意又是鼻血,廖恒见状大脑飞速运转几秒,突然钻进出租扬长而去。邵诺回头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这时那个小个子抡起木棍朝邵诺砸过去,电光火石间有人飞起一脚把黑人踢到小个子身上,两人连同凶器飞了三米远。

    简隋英愣了,过一会道:“厉害啊小群子。”

    邵群甩甩腿:“青城山半个月不是白呆的。”

    警察来把这帮人拷走,原来他们本来就是犯罪抢劫团伙,混在罢工队伍里伺机而动。姐弟三人录完口供出来已经午夜,夜雨裹挟着冷空气扑在身上,仿佛自由扑面而来。他们在夜雨中越走越快,直至跑起来。

    春雨,沁人心脾。

    邵诺提前一天回北京,邵群给她买了头等舱票又跟邵雯把情况说了让她接机,不给廖恒可乘之机。邵诺看样子也心灰意冷,不过要说感情确实不是这一时半会能够切割的。

    她返京前夜三人去红磨坊看了康康舞表演,台上都是翻涌的白大腿。出来邵诺又跟两个弟弟谈起电影《红磨坊》,为爱奉献的女主。她想到《茶花女》、《安娜卡列尼娜》、《白蛇传》,感觉很荒谬,不论是扶贫还是救风尘,天下便宜怎么都让男的占了?

    “妈的怎么都是女的吃亏!”邵诺骂了一句。

    “这叫什么,欺负老实人,也不止女的。”邵群笑着揪简隋英的脸,“海燕呐,长点心吧!”

    简隋英掐他屁股:“大腿舞看不看?”

    “看!”当晚回酒店,邵群如愿以偿。黑色吊带网袜,不输任何舞者,能看、能摸、能夹、能把玩八十年。

    二人又回第九区的公寓住。晚上邵群在浴缸泡澡喝酒,黑胶唱片放着酸爵士和老歌,窗外下着小雨,雨雾外是蒙马特高地、歌剧院、春天百货,雨雾中的人,打着伞抽着烟的法国女人,卖郁金香的老人,书报摊旁边的情侣,以及更远的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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