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是我老婆吧_攻跟受打嘴炮(祠堂lay即将开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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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跟受打嘴炮(祠堂lay即将开场) (第1/1页)

    微弱的烛火摇动,夜晚风露重,在冷冰冰的宁府里尤为凸显,让人连骨头缝都冒寒气。

    宋遥揽了件薄衫披在身上,光脚下了地。

    门口重重侍卫把守,相当于将他软禁在主屋中。那天之后,宁威被府中仆役转移至别的院落,与他欢好的侍从被当场押入暴室,生死不明。

    嫡公子不能理事。在宁威醒前,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他也不急,总归背后站着宋家。

    窗棂推开,厚重云层遮蔽月亮。他算算日子,今日该是十五了,心下可惜,既不能赏月,也不圆满,两个意头都占不上,可见这宁府当真是晦气。

    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夫人可歇下了?”

    无人应答。

    外面的人不觉尴尬:“主君醒了,请夫人收拾收拾,往祠堂走一趟。”

    来人客套一番没有回应,知道里面的人不会理睬他,索性直接推门迈入。

    宋遥衣衫不整,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

    宁府的管家没料想,一进来就看到这副活色生香的场面,慌忙垂头。

    宋遥斜倚在床头,笑容恹恹:“只你一人?”

    “家兵在院外候着,主君想着您的体面,特意指派奴才来请您。”

    “他倒是怜爱我呀。”宋遥阴阳怪气,“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放心,我跑不了。”

    管家没说什么,退出门外,等他换完衣裳才走。

    宁家高门大户,是几代人的功勋叠起来的。祠堂里的牌位从左排到右,从下排到上,目不暇接。案上的炉子插着三根香,香灰味儿丝丝缕缕钻进鼻子。

    宁威背手站在香案前边。

    上次估计给他气得不轻,本就旧伤未愈,现在怕是伤口加重恶化了。他倒丝毫不在意,料峭深夜,只披件白袍。

    宋遥踏进门槛,先看见的是跪在地上的人。

    两个卫兵死死摁住那个人,用力之大,让那人背部沁出血迹。

    宋遥经过他时,脚步顿了顿。

    余光瞥见那说着不怕死的侍从,脸上横亘两道尚未愈合的血痕,瞧着可怖得很。

    “这是杀鸡儆猴?”宋遥冷哼。

    宁威摆摆手,几个卫兵就把侍从生拉硬拽出去。

    “我早知你看着烦心,便不叫他呆在这里。”宁威淡淡道。

    这话里意有所指。

    换从前的宋遥,必定会辗转反侧、战战兢兢,百般思索对方的用心。现在是只求自己痛快,懒得去揣摩猜测。

    “我何止这一件事烦心?”宋遥嘲讽道。

    “主君不呆在这里,我又怎会烦心?”

    宁威声线里含着不明显的笑意,“别家新妇只有求着夫君垂怜,偏你剑走偏锋,往外赶人了。”

    “夫、君。”宋遥重重咀嚼这两个字,故作惊奇道:“主君也知是夫君吗?新妇在意夫君是世间常理,可宁大人,您是我的夫君吗?”

    “据我所知,我的夫君正躺在东院的北厢房啊。”

    “你知道了。”宁威毫不慌张,像是早料到今天。

    “要么,你宁府送我一纸和离书,向几个世家大族说明是你宁家的过错。要么,你就别怪我继续在府内兴风作浪了。”宋遥冷笑。

    “你是山中妖精变的吗,还兴风作浪,”宁威带着点调侃打趣,见宋遥冷着一张小脸,咳嗽两声正经地说:“你既知道要保全宋家在世家大族中的名声,怎还如此偏执?”

    宁威转头俯视他,“就凭我宁家在京城风头无两,即便我按你说的做,你认为会是我宁家受万众唾骂,还是让本就身处谣言中心的你,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男人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他上前一步,光源被挡住,巨大的阴影如今夜的乌云,兜头罩住宋遥。

    短短两日,宁威想通了不少。

    “宁大人,是坚持要跟我斗法到底?”宋遥瞳孔紧缩一瞬,思绪变化万千,很快淡定自若,“须知民间有句俗语:‘光脚不怕穿鞋的。’话糙,理不糙,宁大人以为如何?”

    宁威拉住他纤细的手腕,宋遥下意识想抽手,男人没给他这个机会,温柔不失强硬地拉他走到那墙牌位前。

    中心有两个显眼的空位,他亲亲热热地问身旁的人:“你觉得这个位置如何?”

    如何?能如何?

    宁家祠堂的牌位向来是主君正妻才能摆上去。

    宁威这老不死的家伙,难道真要跟他不死不休?

    宋遥终于把手抽出来,语气不善道:“宁大人将至不惑,而我今正值加冠之年,何苦咒我?再者,当初你宁家帖子上写得一清二楚,迎我做嫡公子正妻,我还没兴趣做您的填房。”

    宁威装作没听到他的挖苦之意,低声道:“我与琛儿的母亲并无多少感情,你若在意名分,我之后慢慢昭告族里长辈和其他大族,你看可好?”

    他见宋遥不说话,以为是美人回心转意,趁热打铁道:“何况琛儿如今虽略微好转,却仍不能自理,你陪在他身边,岂不是吃苦受罪一辈子?”

    “我知自己委屈了你。”

    宁威深吸一口气,捧住宋遥的手:“府内府外再有敢乱嚼舌根的宵小,我必严惩不贷!你若忧虑琛儿醒来后无法自处,他年岁也大了,大不了我让他在外选址开府,同主家分开,撇清你与他的关系,如何?”

    “倘若你肯回心转意,我必千倍百倍补偿你和宋家,以往的事我也当从未发生过。”

    “从未发生过?”宋遥反问。

    “对,从未发生过。”宁威急急应道。

    祠堂内静默下来,有半炷香的时间,他们谁也没开口。

    宁威看着他,白璧无瑕的佳人垂头看不清表情。

    他在想什么呢?

    宁威从未有过如此煎熬忐忑的时刻。

    良久,面前人抬头,眸中升起一抹光亮,喊:“夫君……”

    这声夫君叫的柔肠百转,仿佛回到新婚之夜,宋遥柔柔靠在他身上。宁威喜不自禁,“遥儿,你——”

    宋遥贴近他,连他胸膛的心跳都收入耳畔,勾唇缓缓道:“你想得好美啊,夫君。”

    心脏骤停一瞬。

    宁威不敢置信地看着宋遥。

    他眼中那抹光亮更显眼了,不知是温暖烛光,还是莹莹鬼火。

    “想不到大人爱我至此,”宋遥脸上带着笑,嘴上插刀子:“竟肯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剖白心迹,大人的大逆不道,令我深感佩服。”

    “也怪不得这宁府盛行歪风邪气。”

    他口气愈加冷硬,动作却刻意挑逗勾引,宁威僵直的手臂被他拂过。宋遥往他脸上轻呼一口气,仿若戏曲中勾魂夺魄的妖孽,他揽上男人的脖子:

    “大人,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呢?”

    宁威木头桩子似的定住不动。

    宋遥轻笑,吻在他的下颚:“我被你取悦到了,只这一次……”他引着宁威环住自己纤细的腰肢,“过、时、不、候。”

    青筋凸起,宁威隐忍到极致,祠堂内唯一点着的烛台,被他宽大的衣袖拂灭。

    “你自找的。”他抱起宋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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