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k08 无敌双马尾 (第3/5页)

党。」

    非常直观的决断。

    在樱桃党内，应该任谁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在每个人自己的总总考量下，都没办法把话说得这麽明白；恐怕也只有这个十五岁的nV孩才敢如此毫不掩饰说出心里话。

    「你有方法吧？」

    娇小的背影问道。

    「……只是不确定有没有可能做到。」我保守地回覆。

    nV孩微微後倾着头，用眼角余光瞥向我扬起细致的微笑：

    「做了，才知道可不可能。」

    「b起直接表态赞成或反对，樱桃党党籍立委全数弃权，既表明了党团立场，也可以并免立委选区的选民反弹。」

    「消极杯葛……」

    通话口的另一端传来少nV的呢喃。有了上次的意外後，她在跟我开通讯对话之前，除了再三确定没有开启视讯模式，还用黑胶带把镜头贴住了。

    林微霜问道：

    「但是，原本樱桃党有五十四席，如果当中有超过四十席投反对票，SF党跟绚丽党的只要有三分之一的立委弃权，健保改革案就有可能被挡下来，不是吗？五十四席全数弃权的话，不就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对。这也是SF党抛出朝野对话的原因。」

    如果SF党跟绚丽党总计的五十九席都团结一心的话，健保改革案无论如何都会通过；但显然SF党对於自己的党籍立委没有把握，也不想「动员」所有立委投赞成票──那可能会让部分委员难以对自己的选民交代。

    至於掌握关键八席的绚丽党，本来就没有必要在所有议案上跟SF党同步。

    想要让健保改革案「稳过」，就必须满足三个条件：

    一、樱桃党立委的弃权人数大於反对人数。

    二、SF党的弃权人数少於三分之一。

    三、绚丽党不能出现反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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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为什麽SF党必须提出「朝野对话」：除了绚丽党本来就没必要配合SF党之外，也侧面反映出SF党内分歧太大：尽管原本的议案就是在SF党执政时期提出的行政院版本，但应该仍有不少立委希望「弃权」以避免伤害自己的选区选票。

    如果SF党能够在跟樱桃党的对话占得上风，就可以抬升自己声势、避免自己党籍立委跑票。

    又或是──更直接地向樱桃党提条件。

    「海流发电厂停建案，也是同样的情况：由SF党提出，但不一定所有SF党党籍立委都赞成。特别是SF党执政的中南部工业区需要稳定的供电，那些选区的立委即使不能公然反对停建，但可能也会选择弃权。跟健保改革案不同的地方在於，原本海流发电厂停建案就是完全的政治C作，纯粹是SF党用来质疑樱桃党的选票提款机，一旦真的停建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SF党或许会因此夺下东部的地方执政，但她们在中南部会失去更多支持者。」

    「不过中南部一直都是SF党的铁票仓，有可能动摇吗？」

    「如果不会动摇的话，就不会在大总统进行中南部巡回演唱会的同时，突然抛出朝野对话的议题吧？」

    「啊……啊！」

    林微霜像是突然开窍般轻呼了起来：

    「朝野对谈的议题是孙璐璃大总统结束巡回演唱会第二站时提出来的；也就是说，SF党赫然发现中南部有可能被翻盘，为了避中南部选票的流失，所以海流发电厂停建案，SF党就无法动员党籍立委投赞成票……而如果海流发电厂停建案跟健保改革案两案都被樱桃党挡下的话──」

    「就会变成SF党的地方选情崩溃。」我接着她的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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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第一次进总统府时看到的窗棂倒影：前一步还是金h灿烂的红sE地毯，下一步就可能陷入黑暗深渊。

    本来以为把健保改革案排入议程将能让樱桃党阵脚大乱，没想到反而使SF党自己骑虎难下。

    在政治的游戏中，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那麽我们不就更应该动员樱桃党籍立委，把两个议案都挡下吗？这是我们能够大获全胜的机会啊！」

    「并不是，」

    我的回答像是在情绪激昂的林微霜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因为还有立委选举。如果我们真的用党团动员的方式，强迫所有立委在两个议案都投下反对票，那麽她们可能会失去自己选区的选民支持──她们不可能这麽做。李玫雯不会让立法院党团这麽做。」

    我缓缓叹了一口气：

    「挡下两个议案，是牺牲立委的选区票数，成就孙璐璃的执政声望。」

    所以李玫雯绝对不可能同意使用党团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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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顾赐福不会同意。

    於是，两党双方都不能在立法院启用党团动员，而两个议案倒底最後会通过还是遭到否决，都充满着不确定X。

    「如果要最大程度避免党籍立委受到损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樱桃党党团在健保改革案全数弃权，此举在外界看来还能被视为是消极杯葛，是对占有人数优势的在野党提出抗议。而我们会把这个表态，当成与SF党进行朝野对谈的条件：海流发电厂停建案，SF党需要过半数以上弃权。」

    这就是我昨天晚上跟孙璐璃提出的办法。

    林微霜沉默了几秒钟後，疑惑地问道：

    「但SF党会接受吗？」

    虽然我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正如孙璐璃说的：若不尝试，怎麽知道？

    「她们没有其他筹码拒绝。除非……绚丽党的立场跟SF党完全一致。」

    如果樱桃党跟SF党都发起党团动员、打算鱼Si网破的话，绚丽党的关键八席就能左右议案最终的结果。

    不过，绚丽党虽然跟SF党同样是在野党，但两党并不一定保持同样的立场；绚丽党正是因为SF党的合并才萎缩成第三党，所以她们也会担心在所有议题上都跟SF党站在同一阵线，会完完全全便成SF党的侧翼、进一步泡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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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李玫雯邀请来总统府开会，看看顾赐福能不能跟SF党取得共识；如果谈判破裂，再来思考下一步吧。」

    尽管这种说法好像有点不太负责任，但事实上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由於孙璐璃还有巡回演唱会的行程，所以跟李玫雯的会谈，可以请你代为转达大总统的意思吗？详细内容我会再发公文给你。」

    「嗯……我知道了。」

    林微霜一如既往地像是乖巧的好学生般，没有异议地接受了整个计画。

    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嗯？怎麽了吗？」

    看来虽然那声叹息很细微，但仍被通话口另一端的少nV捕捉到。

    「……即使健保改革案，樱桃党主动全员弃权表示消极杯葛，但健保改革案最初是h莎韵主政时，由樱桃党挡下的法案；樱桃党过去挡下的议案，最终仍让SF党通过……所以，必然需要有人承担政治责任……」

    无论用了怎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