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门扉内外（心不在焉的砂金被处男拿捏 隔着门板胃痛） (第2/2页)

情」也算是好处的话。”

    “砂金？”

    门外的声音第一次不那么高昂，它落下来，化为不想确认的疑问，那么轻而低声，仿佛已知道能回答的人就在咫尺之隔。

    砂金举起手臂挡住了眼睛，“之后和你的领队谈合作时，我要多要三个点。”

    三个点是多少啊？可是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和我们合作，该说你是真的无情吗？

    穹松开托着他腰身的双手，撑住门板的同时腰腹猛然发力，一下顶开了紧闭的zigong口。

    砂金没有叫出声来，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他低声警告，“……五个点。”

    嘛，反正姬子小姐会帮我们列车再压下来的吧？

    穹无所谓地想着，门板被他撞得砰砰作响。

    门外不知何时起，回归了一片寂静。

    接下去的日子属于工作时间。

    和穹的接触为砂金乃至整个公司代表团接触列车组创造了机会，穹站在姬子后面看见圆桌对面的砂金时一阵恍惚，风sao的开洞衬衫和精致的礼帽墨镜，听说胸口挂着的是他失而复得的重要基石，在那份光泽的辉映下，他浑身珠光宝气又风流落拓，看着就像是夜夜光顾匹诺康尼的各大酒吧。

    但奇怪的是，穹反而觉得这个砂金更加锐利、狂气、冷酷，那些全是玻璃一般的浮华，他似乎完全将属于自己的特性隐去，而仅代表着行李和平公司的战略投资部。

    直到这时，“砂金”这个词语才令他想到原本的冷硬宝石，而不是那个活色生香的人。

    砂金全程没注视过他一次，这不免令穹偶尔产生错觉，那一夜该不会全是自己的春梦吧？

    但他收起来的筹码又真实可见，谈判结束，双方代表握手代表合作正式达成。砂金带着团队即将离去，但他将自己落在最后，又似乎是在勾引着谁把他叫住。

    穹心甘情愿地上当。

    他喊了一声，“砂金……先生！”

    砂金回身看他，戏谑地伸出手来，“幸会。”

    穹握着圆形的筹码，掌心握上去。

    砂金没有放开，轻轻挑眉，“准备还给我？”

    “当然不是！”穹放下心来，这人还没有装作根本不认识他，“我是想问……有使用次数吗？”

    “会这么问，说明你现在已经想过用上它了。”

    被他说中了。穹硬着头皮，“可以用它来约你吗？”

    砂金反问，“约我准备做什么？”

    可恶的明知故问，穹忽然收回手掌，筹码攥在掌心，他低头到砂金耳边，“上次我忘记叫你‘mama’了。”

    “…………”

    砂金瞥了穹握紧不肯松开的拳头一眼，似笑非笑地转身离开了。

    半个月后，匹诺康尼的事件结束。

    同谐的谋划落空，匹诺康尼上的「家族」分支开始瓦解，曾经信奉大我无我的那些居民找到新生活的意义固然需要时间，但原来他们的首领也并不那么忠诚于希佩女神，在星期日和终于回归故乡的知更鸟的带领下，想必在这里将建设起一个全新的体系和格局。

    至于假面愚者、流光忆庭的忆者、巡海游侠、星核猎手等等多方势力，纵使人人来到匹诺康尼均有自己的目的，但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线最终织就的结局里，没有谁付出自己生命和重要之人的惨痛代价，总之可以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凭借着“出力拯救了匹诺康尼”的这部分功劳，砂金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和这颗星球贸易上的优先权和特惠条约，虽然比起他最初领到的任务来说差得实在太远，但和平的商业来往总比直接掠夺生物进化权来得容易服众，列车组们主动承诺愿意为他美言和担保，砂金感谢了他们，却没有参加在星穹列车上举办的庆功宴。

    他在匹诺康尼找了大半夜，终于在一片海边找到了维里塔斯·拉帝奥。

    月色之下，男子站在满是垃圾的防波堤上，夜风吹来，他身上银白的月光似在流动。

    砂金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无聊，计算一下这颗星球的潮汐规律和月球引力。”

    砂金很煞风景地实话实说：“匹诺康尼只有一颗人造卫星，每四分之一个公转周期，这里的人就会公投一次，在亿分之三的区间里挑选引力。”

    拉帝奥回头注视着他，傲慢地笑道：“最后一次公投已经是172年前的事了。这里的人们早已不关心月亮，真理在亿分之三以外。”

    “……但你关心月亮。”砂金回视，意有所指，“人造的光鲜外表，破烂的内核，无人问津却还是触手不可及……”

    他相当残忍地直白发问，“你不会就喜欢这种吧，拉帝奥？”

    拉帝奥一步迈近，猛得拽起砂金的衣领，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四目相对，拉帝奥冷笑：“我最多只是有些好奇，怎么会是喜欢？”

    砂金仰头微笑，他们更近了，呼吸都融在一起，只需要一粒焰星，唇前就能燃起明火。

    砂金的笑容有些癫狂，他轻声道，“从小到大，我知道了一件事，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能让人念念不忘。”

    拉帝奥瞬间把他推开，砂金站稳后抚平衣襟，听见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不，”砂金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我，拉帝奥。”

    是我想一直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