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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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1/2页)

    第二十二章

    林彰反应极快,用手中兵器“碎星”挽了个剑花,便迎上这显然冲着他来的杀意。

    “叮叮——”

    众人还来不及插手之时,两柄长剑已碰撞数下,须臾,其中一人便被一股强力震开,自半空飞撞到王府大殿支柱之上。

    剑气冲击的猛然一击,整个大殿似乎隐隐动荡。

    林彰以剑撑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用拇指抹了一把唇上的鲜血,他鹰隼一般的目光丝毫不敢松懈地盯着面前之人。

    君钰手持寒芒,一双勾魂的桃花目如血通红,他外着了一件鹤袍,因着动作,衣袂翻飞,似随时要羽化一般飘渺。

    片刻停顿,但听“嗡”的一声剑鸣,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凌厉的剑光已化为万道影子,宛如天罗地网,朝着林彰直逼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万道光影陡然合一,化为一柄巨剑!

    林彰的内功薄浅,方才全凭着一身异于常人的气力接下君钰两招。如君钰现下这般狠力一击,林彰若是动手相接,必是九死一生。

    林彰紧握了手中的“碎星”,满额冒汗,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并非他怕死,而是在武力如此差距之前本能的反应。

    风影飞尘,眼前迷乱,但闻“哐”的一声,“碎星”飞出了几丈之外,钉入梁柱,剑柄颤耸。

    待众人看清眼前的情形,具是一惊!

    “王爷!”

    “阿钰!”

    数声惊叫过后,尘埃落定,但见林琅以手为阻,紧扣着君钰手持的长剑,挡在君钰和林彰之间。

    君钰手中的剑,只是一把普通士兵用的长剑,但是依旧开刃锋利——乌红的血沿着剑侧锋利与手掌皮rou交汇处,浓稠地溢出,在林琅手背汇成数道血溪,滴溅落地。

    “二哥……”林彰见此朝着林琅叫了一声。

    “还不滚下去!”林琅冷冷对林彰道,额头已是细汗满布,“都是你做的好事,还不快滚!”

    林彰动了动空空的手掌——他的剑在方才的一瞬间被林琅夺去抵了君钰那一剑。

    林彰抿了抿唇,看着身前林琅那满是殷血的手掌,终是未再多言语去对林琅叛逆,识相地打算离去。

    君钰冷道:“放开!”

    “老师……”林琅担忧地唤了一声,手下却没有丝毫松懈。林琅的目光瞟过君钰腰间沉隆的肚腹——那宽敞的外袍下,隆起的弧度起伏十分明显。此时君钰愈发气势凛然,便愈发叫人胆战心惊。那胎腹剧烈的起伏更显得君钰清瘦的身形似难堪重负,仿佛那凸出的肚子高挺鼓胀,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从他身上掉下来一般。

    君钰双目充血,冷冷瞧着林琅,看得林琅竟心下一寒,君钰从未用对他露出过如此眼神——那双水眸里满满的是冷意与恨意。

    “你再不放手,我连你一起杀。”

    君钰是疯了!

    这般大逆不道之言一出,场内具惊。

    可未等众人有所反应,君钰话毕就左手成掌,推向手中之剑,但见那银白的剑身如鱼尾抖动一般“嗡”的一声,林琅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在他掌中炸开,让他瞬间松开了剑身,不得已而闪开了去。

    剑气伤骨,万千血珠从林琅深可见骨的手掌伤口中喷薄飞溅而出,一时间,林琅的左手竟有种血rou模糊的惨状。

    然而,此时此刻林琅哪顾得这点伤势,接过云破月丢来的剑回首迎上君钰的攻击。

    大殿周围皆是林琅的亲卫,没有林琅的命令皆不敢突兀插入,只得流着干汗,心惊胆寒地观着殿中的情形。

    林琅的武艺大体基于君钰,虽又有数位名师指点,但因其政务战事繁多,林琅在武学的方面,学得只将将抵得上君钰的七八成。况且现下林琅顾及颇多,不敢过于造次而怕伤到君钰,因此,纵然君钰身形不便,凭着君钰那满心的杀意,竟也只在数招内就将林琅逼退,旋身略过林琅又逼向林彰而杀去!

    此时林彰正欲离开大殿,许是君钰来的过于凶猛,又或者是无力抗衡,林彰一时竟未有应,眼看着寒芒迫近胸腔……

    “呲——”

    刀入rou身发出刺耳的一声,随着众多惊呼中的一声闷哼,君钰为子疯癫逼杀林彰的动作戛然而止。

    “大哥……”君钰不可置信地看着给林彰挡剑的君朗——长剑刺穿了君朗的肩头,剑尖带血而出。

    君朗痛心地看着君钰,眸里情绪万千,终是化为冷静到残忍的一句:“阿钰,住手吧,你现在不能杀他。”

    “……”

    见君钰眸里的愣怔,君朗又道:“你不能在此刻杀长明侯。”

    “……”

    林彰能杀君启,因为他是长明侯,是当今宣王的弟弟;君钰却不能于现在杀林彰报仇,因为林彰是长明侯,是当今宣王的弟弟。

    大庭广众之下,他所要顾及的,是整个君家。

    方才魔怔,以至于提剑行刺不管不顾,现下陡然清醒,君钰顿感一阵悲哀。

    与君朗对视良久,君钰的目光在某瞬间暗淡了下去,万般恨意皆化为无力地松手。

    长剑自手中“哐当”一声落地,君钰转首望向那雪白的担架。

    雪色担架中,与自己极度相似面貌的少年静静躺着,眉目俊美、却了无生息。

    君钰如失了魂一般,步履蹒跚地向前两步——昨夜方还承欢膝下,今晨却已躺尸一具。

    “阿钰……”君朗捂着血流不止的肩头担忧地唤了一声,却忽的喉头涌上一阵腥呕,君朗忙紧闭双唇。

    悲从中来,君钰眼前水雾迷糊,抬手伸向那方丧白,唇齿寒抖:“启儿、唔——”

    葱削手指萎顿半空,众人但闻闷哼一声,君钰终是捂着暴痛的肚腹软倒下去。

    “阿钰!”

    “老师!”

    “王爷!”

    林琅最先接过倒下的君钰,同时君朗过来拉过其手腕,捏脉片刻,君朗锁眉道:“怒极攻心、经脉受损……这脉象……这毒?”

    林琅无暇应付君朗的询问,怀中人汗湿颤抖的身子让他极是担忧,此时那高耸浑圆的肚腹正抵着自己的腰部,一颤一颤的蠕动感剧烈明显而痉挛得不同于常态。

    忽然感到一片异常的湿热,林琅顺下而观,顿时瞳孔一缩,失声叫道:“老师!”一抹殷红正从君钰下体衣摆处蔓延幽深开来。

    “传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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