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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 (第1/2页)

    北月战败后,三王子入南阳为质已有一年。

    南阳初雪,帝都发生了件大事。

    皇帝下旨赐婚,敌国质子嫁与谦王为妻。

    谦王乃先皇四弟,今上皇叔,十二岁从军,是南阳唯一一位未成年便被封王的皇子,他战功赫赫,去岁大败北月,护佑南阳国土。

    而今赐婚,不是名门贵女,竟是北月质子,更何况还是个哑巴,何其荒谬。

    今日朝堂上为此事争吵不休,有乐见其成的,有直言反驳的,还有就是中立看热闹的,群臣吵得小皇帝头疼。

    须臾,安坐着的谦王起了身,群臣也安静了下来,都在等这位会如何回应。

    “臣领旨”

    三个字在大殿传开来,没有任何怒意和不满,这会儿不止群臣愣住了,就连皇帝也愣了。

    皇帝试探道:“本月初八是吉日,婚期就定在初八,皇叔觉得如何?”

    话落,大殿内的群臣又开始窃窃私语。

    “初八,那不是四日后嘛,这也太赶了。”

    “可不是,王爷大婚,岂非儿戏,陛下真,真是......”

    “荒唐!”

    “梅大人,慎言。”

    谦王却波澜不惊,皇帝说的他都一一应下,惊呆了众大臣。

    退朝后,有三位大臣在后面边走边谈论赐婚一事,分别是左相、户部尚书、太师。

    左相道:“赐婚一事二位有何看法啊。”

    尚书低声道:“陛下年幼登基,王爷代理朝政,现掌权不到一年,竟将敌国质子赐于王爷,真是荒唐,也不知道王爷怎的就应下了。”

    太师接道:“陛下此番赐婚是有备而来,其一,若王爷不满,视为抗旨不尊。其二,王爷答应,是在昭告天下他才是帝都之主啊,老夫觉得王爷答应的太爽快了些。”

    左相点头不语,尚书突然道:“王爷莫不是看上那质子了!?”

    这话拐的太快,左相接的也快:“不无可能,王爷三十有二,早该娶亲了。”

    太师摸着花白的胡子,笑了笑:“如今王爷的心思,老夫是看不明白喽。”

    正说着,雪越下越大,三人止了话,快步出了宫。

    此时,兰曦殿。

    兰曦殿位置很偏,侍从宫娥都没有,大门亦上了锁。

    檐下坐着一人,瘦骨嶙峋,穿着破旧的衣衫,微卷乌黑的长发随风纷乱。

    这场雪来的急,来的大。

    风起雪舞,刹那间庭院宫墙都落满雪,也落在了他身上,怀里抱着只胖乎乎的白猫,半眯着猫眼同他一起看这满天飞雪。

    他在心中自语:

    团子,南阳的冬天比北月还冷,冷的我骨头都疼。

    这么大的雪。

    团子,我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心愿如雪花般轻,随风散落在兰曦殿各处。

    团子好像懂他所想,“喵喵”叫了好几声,他抱着团子缓缓起身,因为疼痛,他微微佝偻着背,进了殿内。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鲜衣怒马的好时候。

    他,从未有过自由。

    翌日,负责兰曦殿吃食的宫人,到了正午回暖才提着食盒去兰曦殿。

    她进了兰曦殿,殿里冷的她一哆嗦,见人还未起,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喊人。

    “喂,快起来了。”

    喊了好几声床上的人都没动静,她走过去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小团的人,似没了生气,她推了推人还是没动静。

    昨日大雪,她偷懒没来送吃食,她瞬间紧张起来,嘴里嘀嘀咕咕:“不会,不会死了吧,嬷嬷说人饿两顿没事的。”

    她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去探床上人的鼻息,没有气息!她惊恐地尖叫起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啊!!!死人了!!!”

    到殿外的大内总管高坚,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快步走到殿内,跟着的小太监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宫女瞪大双眼,指着床上,声音颤抖:“死了,他死了......”

    高坚给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会意,上前把宫女堵嘴拖走。

    高坚问前去查看的小太监:“如何?”

    小太监收回手,答道:“小的说不上来,质子似有气又无气。”

    高坚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小太监领命跑了出去,他上前查看质子状况,床上的人面色惨白,嘴唇青紫,但鼻间还有微弱的气,高坚暗自松了口气。

    他心道:乌日格啊乌日格,你可不能死在宫里,要死也要死在谦王府,也不枉主上留你一命。

    小太监跑着去太医院的路上,遇到了太医院院正江太医,立马拽着江太医去救命,盏茶功夫便回到了兰曦殿。

    江太医被拉进殿内,气都还没顺,高坚盯着他,对他道:“江太医,救不活他,咱们脑袋都得搬家,懂了吗?”

    江太医道:“老臣自当竭尽全力。”

    江太医看了两眼,吩咐道:“快去烧几盆碳,拿些汤婆子和干净的棉被来。”

    得了命令,高坚带来的侍从分开去取这几样东西,江太医把被褥掀开,他怔愣一瞬。

    质子穿着单薄的衣袍,纤细的手臂环抱着一只的死猫,似是怕勒到猫,他抱的不紧,白猫僵硬的尸体被取了出来,随意丢在一旁。

    江太医细细把了脉,脉搏十分微弱,已是濒死之状,若来晚一步,那必是死透了。

    江太医面色凝重,立马用银针刺xue道,好一会才将他卷缩的身体摆直,方便救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了晴空万里的北月,梦到了对他笑的娘亲,梦到了团子。

    是个美梦,他不想醒。

    三日后,腊月初七,兰曦殿挂满了红绸,殿内烧着炭火,暖意融融。

    整整三天,补品汤药灌了不少,江太医再次把脉,终于松了口气。

    活了!

    傍晚,待质子醒来后,高坚传了皇上赐婚口谕,又得了江太医说已无大碍后,留了四个侍从伺候他,便领着江太医和其余侍从回华阳宫复命。

    他看都没看桌上的喜服和御赐物件,等高坚走后,他缓了缓,接受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他发现团子不见了,平静的眼里多了些慌乱和担心,他张嘴说话,发出只有“啊”的声音,他只得用手比划。

    两个宫婢,两个太监,你看我我看你,有传言说北月的三王子是哑巴,看来传言非虚。

    其中一个太监是那天去请太医的,叫多宝。

    多宝上前问道:“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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