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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程淮跟江白瑜什么关系?  (第1/1页)
    “母亲,你太恶毒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害表妹的!再也不会了!”柳辛安将手从赵氏手下抽了出来,嘲弄地笑了笑,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发誓般一字一句道。    柳辛安只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都被蒙在了鼓里,这些亲人,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自诩是名门贵族行事光明磊落,可内心无比龌龊,竟然有如此谋财害命的算计。    他一脚刚刚跨进雨里,就被当头一喝,“逆子,你要去哪里?”    柳国公就站在廊下,他脸色铁青,明显是将方才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你给我好好呆在府里,哪里也休想去!”    柳辛安只是一顿,拔腿就要狂奔,他得去告诉表妹有人要害她,一定要警惕。    “拦住他!”    随着一声怒喝,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柳辛安轻松制服,“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对表妹!”    一巴掌重重抽在柳辛安脸上,疼得他回神,素来备受宠爱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母重声说过话,而在今天,他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再也别想去见江白瑜!她的事情,我自会去解决,用不着你这般忤逆父母,将全家闹得鸡飞狗跳!”    柳国公不再看他,转身离去,“所有人都给我看牢了他!”    于是柳辛安便被锁在了屋子里,只有送饭的时候,他会小声央求帮他带出去一张纸条,但这些要求无一不都被告诉了柳国公,“哼!不必理会他!”    赵氏抹着泪:“老爷你好歹让我去看看安儿啊!”    柳国公甩袖推开了她,“要不是你没把江白瑜留住,岂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他冷冷看了一眼赵氏,“江白瑜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家,这些年又在你的教育下长大,今日定然只是一时生气,想要咱们给她低头认错,你明日就去哄一哄她!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将人带回来!”    “那景王……”    柳国公怒意更甚,今日若不是景王搅局,江白瑜能不能出了这国公府都得另说。    真是该死,江家什么时候和景王有牵扯了呢?    江大掌柜是生意人,景王又爱财,这两人莫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明日早朝,我要参景王一本,陛下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柳辛安起初破口大骂,将他毕生所学都骂了出来,骂到他嗓子冒烟,浑身没了力气,外面的人也不理他。    他也没心情吃饭,疲惫让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前世的场景历历在目,像是刀割一般从他眼前闪过。    他年少便仗着家中富贵和权势吃喝玩乐,四处留情,根本不把家里来的表妹放在心上。    他母亲说,这个表妹有好多财产,要是日后留在了国公府,必定能让国公府更上一层楼,这些他是知道的,他也默认了这样的做法。    因为有传言江家在先祖时期便富可敌国,后来为了前线散尽家财,到了江舅父这一代,稳稳做住了第一皇商的交椅,家财几何,没人说得清。    他知道这个姑娘将会成为他的世子夫人,他本是极其爱怜这个表妹,直到听一些酒rou朋友窃窃私语说他日后要迎娶江白瑜是因为国公府舍得下这么一大份财产给外人。    年少的逆反心理让他感到羞耻。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他挺喜欢表妹的,他不是为了这些钱!    可是没有人信!    那些朋友们嘲笑他吃酒从来不叫女人,定是害怕江家知道了不让江白瑜嫁给他。    柳辛安便开始尝朱唇,枕玉臂。    他爱色,母亲便偷偷给他塞人,但从不让外人知晓,他要纳妾,母亲斥责他胡闹,说江白瑜还没进门,怎么能先有妾氏,这要是让江白瑜知道了,怕是有得闹。    祖母也明里暗里告诉他,不可以在娶了表妹之前纳妾,但是却会偷偷给他一些丫鬟……    他像用实际行动告诉别人,自己并不是为了钱财要娶表妹,于是在外面养外室,开始放纵自己。    后院里的那个表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从进府开始便安安静静,从不惹事,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只有在偶然遇见他的时候,会低头敛眉,道一句“世子安好!”    他还总是在别人面前说江白瑜不好,嫌弃她永远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冷艳是冷艳,可惜是个木头美人。    “她啊,谁娶了她倒八辈子霉!”    “脑子有病一样!”    “花瓶呗!”    直到他有一日从青州回来,听说表妹已经与二公子成婚,那一瞬间,他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    府里的人都在说,表姑娘身心不洁,勾引二公子,不知廉耻在大庭广众之下交欢,丢尽了国公府的脸面!    祖母,父亲,母亲,几房婶婶,他的身边朋友,都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他便在一声声辱骂声中,将那份本就堪忧的信任摔个粉碎。    到了冬天,表妹突然死了……而他无意间听到母亲和祖母的对话,终于知晓了真相。    表妹在国公府没一天是好日子,他们这些“亲戚”都是帮凶!    原来表妹日日受着二公子和婢女们的辱骂折辱,原来这些亲人没有一个人去看过江白瑜是死是活,原来表妹是冻死在雪里的……    想到这里,柳辛安忍不住蜷缩在床角,泪水蓄积在眼中。    彼时京华大乱,那位程指挥使大人,一手遮天,搅动风云。    景王仗着自己手上有先帝遗旨,与程淮联手控制了朝廷与皇宫。    国公府迅速败落,所以人流放,生死由天。而程淮亲自抓他下狱,对他严刑拷打,留了半条命让他一步一步跪着去了江白瑜的衣冠冢面前。    他磕头欲谢罪共赴黄泉,程淮乜他一眼,“不要脏了她轮回的路,要死死远点!”    那个时候,他一度想摘下程淮的面具,问问他到底是谁?    程淮跟江白瑜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是程淮?    那是他这一辈子最惨淡的时光,除了程淮,费尽心思折磨他的还有那位位高权重的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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