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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冉懒得跟他争论，乾脆顺着他的意思。

    【那你呢？你也用化名了对吗？毕竟隐藏身分b较好吧？】

    「不，我用本名。因为有人认识以前的我」

    【什麽？！！】局长激动的拍了下桌面，但霏冉只看到画面，没有收到音【是情报局的人？他认出你了没？】

    「不是情报局的人，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朋友。放心吧，她以为我被关在收容所整整十三年，对我非常照顾呢」

    【你以为你还有时间去交际应酬？】局长的表情很难看，五官几乎都皱在一起。

    霏冉的心脏跳得很快，她担心局长随时都会结束她跟她家人的生命，但她的手上还有一张王牌没打，尽管，她一点也不想透露这张王牌给局长知晓。

    【我会在你被揭穿之前就杀Si你，这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我现在怀疑你已经被发现身分，我──】

    「你不会这麽做的，因为我的那个朋友──」霏冉吞了吞口水，紧张使自己口乾舌燥，但更让她不适的，是背叛朋友的罪恶感「是黎明运动的领袖」

    对不起了，晨曦。

    【这倒是挺有趣的】局长的五官似乎舒展了那麽一公分。

    「我以霏冉的身分接近她，让她卸下心防，总有一天她会不小心被我套出黎明运动的最高机密，只不过，我需要点时间，信任这种东西，需要慢慢培养」

    可失去信任只需要一秒钟。霏冉难受的紧咬下唇，脑中浮现她跟晨曦对峙的画面──肯定不是很美好。

    【呵……呵呵……很好，不愧是最高级的混血卧底，就等你的好消息吧！不过，我可等不了这麽久，党也没办法。我需要你套出下一次黎明运动的作战地点、时间、兵力，能给多少资讯就给多少，知道了吗？】

    「是的，局长」

    【霏冉，在我们结束这秘密通话之前，我想先知道你的那位朋友──也就是黎明运动的领袖，是谁？】

    霏冉紧闭双唇，不发一语。

    【怎麽？想保护她吗？当你以卧底的身分接近她，就无时无刻都在背叛她，你该不会没有意识到吧？哼，间谍守则第三条，对敌人动私心可是大忌啊，任务铁定会失败。还是说，你已经不管你亲Ai的家人们Si活了……？】

    霏冉握紧双拳，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人揍一顿，但现在的他只是个投影，霏冉碰不到对方，对方却可以掌握自己跟家人的生Si，真是太不公平了。

    是阿，世间就是这麽不公平，自从出生的那刻开始，就因为血Ye跟外表的有颜sE而受到歧视、不平等的对待，霏冉是再熟悉不过的。尽管黎明运动是最有机率推翻白党的反抗军团T，但自己的亲人在白党手上，霏冉无法真正投靠黎明运动，甚至还必须亲手毁掉推翻白党的希望，真是讽刺。

    【看来你是不想──】

    「晨曦」

    【什麽？】

    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霏冉又再重复了一遍，那个充满希望，也充满幻想的名字。

    「晨曦，黎明运动的领袖，更是有sE人的JiNg神支柱，伊甸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尊敬。另外，19岁，纯金h人种」

    【晨曦……？难怪会叫做黎明运动吗，哼，一群愚蠢的牲畜！我会请其他单位下去查这位晨曦的底细，你也多多观察一些细节】

    局长又再交代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後，才甘愿把通话挂断，视网膜上的投影因此消失。在霏冉的眼中，只剩下那个乾净整洁的小房间。

    彷佛经历一场大战的霏冉浑身无处不疲惫，恨不得直接在床上倒头就睡，但泄漏的罪恶感，狠狠抓住她的意识，不让其顺利进入梦乡。

    霏冉是专业的卧底，因为自己是雪白跟墨黑种的混血，b起情报局那些纯种雪白人，更可以顺利混进有sE人群。

    跟这次的任务一样。

    情报局不肯放这颗好用的棋子远走高飞，只好将霏冉的亲人抓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神秘收容所关着，随时受到监控，当然，时不时会被拖出来当rEn质威胁霏冉。

    很不幸的，这点对於霏冉十分有效。

    况且，霏冉的生命也掌握在党部手中，她眼上携带的特殊隐形眼镜，其实是一种类通讯器，可以通话、录影、甚至接收文字讯息或是档案，这些影像都会直接投S到左眼内，而右眼保持正常，好让霏冉不至於边通话边摔倒；霏冉猜测，不用过几天，局长就会叫自己把录影功能打开，好让局内的监视科人员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像是有没有在偷懒、想要临时倒戈之类的。

    但最恐怖的，是藏在右耳道的耳麦。

    虽然只有收音跟拨放的功能，但却暗藏着一个迷你毒针，只要局长或是迎报局的人压下某个按钮，就能立刻至霏然余Si地，这也是让霏冉乖乖听话的手段之一。

    所以，背叛晨曦的罪恶感，在这些恐怖威胁下，就现得特别微不足道。

    到时候，你会原谅我吗，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