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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掌门(偏剧情/跪述错处/藤条抽手心/鞭刑/跪铁链) (第1/1页)
“师尊……” 封昭行眸色冰凉,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大小两个弟子,不辨喜怒,“怎么回事?旻儿,你自己说。” 原本意图解释的谢长寻默默闭上了嘴,只安静跪着。 云旻白嫩的脸蛋上带了伤,有一道堪堪避开了眼睛,十分凶险。他抿了下唇,不甘道:“……弟子和喻师兄,切磋了一下。” 封昭行看都不看他,“掌嘴。长寻你说。” 云旻委屈地撇了撇嘴,不敢怠慢地自己掌掴起来,“……谢师尊教训。” 谢长寻听着那一声一声皮rou相撞的响动,哪里敢瞒,斟酌着坦白了,“师尊容禀,旻儿初破金丹,许是颇为技痒,今日正好撞见了喻师弟,就…两人都没收住。” “避重就轻。”封昭行踱到谢长寻跟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看着大弟子伏地认错,才冷冷道,“演武场是摆设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又如此莽撞不计后果,你有几条命在!” 封昭行一声声的诘问压在谢长寻身上,压得伏地不语的大弟子几乎不堪承受。他轻叹一口气,把人扶了起来,柔和的灵力流入谢长寻的经脉,不断修复着他受损的经络。 “弟子舍设有防御法阵,莫说一道半步渡劫的符箓,便是渡劫期的一击,也能扛过。” 封昭行语气依旧不好,“你一个金丹巅峰,怎么敢莽撞地挡上去。若非法衣护身,是要本尊给你收尸么!” 明墟宗天骄众多,品性骄烈者不知凡几,仅仅是犯个随处斗殴的规矩,他压根懒得管,让弟子自行领罚便是。 令他气怒的是,云旻因口角与人争锋,反倒是谢长寻牵扯进去,硬生生受了半步渡劫的一击。 若非他曾经予过护体法宝,赶到得也及时,谢长寻说不定就得陨落在大阵保护的宗门之内! 谢长寻深深垂首,很是羞惭,“弟子惭愧…当时恰好有个弟子走出了阵法保护范围…弟子学艺不精,只能涉险一赌。” 封昭行已经给他治过一遭,知道这人的伤势有多重,“今日你是无妄之灾,本尊不多为难,下不为例。” 但杀鸡儆猴,罪魁祸首当然要狠狠挨罚。被晾在一边掌嘴的云旻双颊肿烂,眼泪汪汪,才被叫停。 封昭行给谢长寻喂了一颗培元丹,“你去。再有一句不实之言,两人都不必在本尊跟前受诫了。” 谢长寻也曾代师训诫过师弟,听到这话绷直了脊背。师尊没有赐下诫具,他腰间的戒尺当然不可能给云旻用,于是顾不得经脉的刺痛,灵气化藤。 云旻抽泣了一声,乖觉地伸出双手,举过头顶摊平,“请师兄教训。” 谢长寻没多废话,控制着力道打下去,保证云旻足够疼,却不至于痛到失语。云旻一边忍住握拳逃罚的冲动,一边带着哭腔自述。 “今日我下山去逛集市……” “啪!” “呜……喻执他觊觎师尊,还侮辱师兄!我气不过……疼呜呜……” 封昭行淡淡地看他,“继续说。” 云旻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道,“他说,他说师尊错把鱼目当珍珠……呜,还说师兄修炼这么多年还没突破元婴期…是,是……呜……他骂师兄是废物……” 云旻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他当时气得什么都没想,直接就要出手教训喻执那张臭嘴。他一个金丹初期,和金丹巅峰的喻执周旋,自然是有靠师尊赐下来的法宝,结果那人恼羞成怒,居然敢在宗门里动用那等大威力的符箓! 也就是谢长寻恰恰路过,才勉强维持住局面。 封昭行微微蹙眉。 喻执此人,天资尚可,但心性不为他所喜,因此当年拜师之际被他所拒,后来拜入掌门座下,至今也有十余年了。 谢长寻的动作骤然一滞,差点抽偏,他手下的力道稍有差错,逼出云旻一声悲鸣。 封昭行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掌门的传音。 “昭行,请至明虚峰一叙。 封昭行没有再说什么,只吩咐谢长寻打烂了云旻的两只爪子,再看着他跪省。随后足尖轻点,往明虚峰方向去了。 *** 封昭行还未进明虚殿的大门,就先见到了一个形容凄惨的人,正是先前和云旻相争的喻执。 喻执浑身被鞭子抽得皮开rou绽,鲜血淋漓,身下垫着一根极为粗长的铁链。他跪在铁链上,汗水并着血水在边上汇成一小滩。 “尊上。”喻执颇有些艰难地俯下身去见礼,却见那双云纹长靴毫不留恋地往里间走,连轻轻回应一声都不屑。 里头,方楚蔺正在煮茶。 上好的灵茶茶叶被细细碾磨碎,再以清泉浇之,调末为膏。一旁支起的炉子已经氤氲出蒸腾热气,清淡茶香在文火细烟中渐渐沸出,于室中缭绕充盈。 “掌门。”封昭行微微颔首,坐在方楚蔺旁边的竹椅上。 方楚蔺抬袖斟出茶汤,堪堪两盏,“生气了?叫得这样生分。” 封昭行端了茶,冷淡道:“掌门把喻执放在外头跪着,难道不是给我看的么。 “他既然为面子伤及同门,那么就在外头跪着,好好磨磨那张面皮。” 方楚蔺脸上的笑淡了些,见封昭行神色不变,放软了声音,“师兄是真心赔罪,最近宗门事忙,我一时顾不上弟子之间的龃龉。长寻此次受伤是我之过,我现在去向他赔罪?” 这姿态已经放得极低,封昭行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叹道:“师兄何必如此。弟子之间的矛盾自有弟子解决,长寻一介小辈,这是折煞他了。” 方楚蔺便笑,“届时我给长寻和旻儿送些灵药过去——他们被你教训得不轻吧?” “小惩大诫罢了,比不得师兄。”封昭行尝了尝茶汤,很给面子地赞了一句,“这么些年,还是师兄煮茶的手艺最好,我闲来无事,总惦记着。” 方楚蔺已经在炉子上煮了新茶,貌似不经意地揉了揉封昭行的脑袋,指尖捋过乌黑发丝,他顿了一下才道:“小没良心的,若我不主动找你,你一年到头也不来明虚峰一趟,没看出半点惦记。” 封昭行很是适应师兄的亲近,任由他替自己重新束了发,簪上新制的发冠,“师兄事忙,我怎可频繁叨扰。” 方楚蔺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知道封昭行对他不设防,刻意卖惨,“高处不胜寒,宗门上下人人畏我,若是你也不来,这明虚殿当真空旷寂寞,日日只有诸多杂事相伴了。” 他都这样说了,封昭行自然是一一应允了许多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常到明虚殿来看看孤寡掌门。 方楚蔺心满意足,等封昭行提出告辞,他便含笑送人出去。 直到白衣仙尊的身影消弭在云雾之间,他才敛了笑意,淡淡吩咐喻执起身。 等到青年颇为艰难地踉跄站直,就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自右耳边到下巴,拉出长长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又重重摔回铁链上。 方楚蔺收了灵力,连碰一下喻执都欠奉,“他看不上你,你就不要再肖想。” “等养好了伤,随为师去坐妄峰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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