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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上次那间餐馆，不同的是这次店里还有其他人，气氛也是休闲放松的。

    张戚火烧火燎地赶到，仍旧是由服务生领着进门，戚夜寒仍然坐在上次的位子，b起张戚冷着一张脸他绝对称得上和颜悦sE了。

    看到张戚之后微微一笑，如果他脸上有酒窝那感觉更和张戚更像了。

    “不好意思晚上叫你出来，这几天白天实在太忙，只有在工作暂时结束之后才能放松一点。”

    我他妈管你！张戚Y沉着脸不说话，但还是坐下了。

    “我才想起你不喜欢喝咖啡，所以这次替你叫了茶，大吉岭可以吗？”戚夜寒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晚上喝的话加点牛N也很不错……”

    “是你g的？”

    “什么？”戚夜寒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还是不是？别装蒜。”张戚整个人散发的怒意异常明显，“我以为你们人模狗样的至少还能像个正经人，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们了。”

    戚夜寒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或许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张戚犹豫了一下，说了锺习受伤的事。他前脚才见拒绝戚天义，马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没办法不联想到一起。

    “你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么？”

    戚夜寒没说话，显然，他也知道并不是。他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但这件事的确不是他安排的。

    “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戚夜寒很平静地，“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的事发生。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对你很有好感。”他冲张戚笑了笑，“如果你能回戚家，我是第一个举手欢迎的。”

    张戚也笑了一声，“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今天晚上的事只是给你一个警示，让你知道他会有所行动。”戚夜寒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讽刺味道。

    “你也知道，要让一个人彻底消失有很多种方法，用车撞，还是摩托车是个再愚蠢不过的办法。而且这次是摩托车，下次呢？想让一个人消失实在有太多办法，只是看你有没有本事做到罢了。”

    “你是说这只是个开始？”张戚问，“还是你觉得我会这样坐以待毙？”

    “你越是生气，说明你越在乎。”戚夜寒放在桌上的手，食指轻轻敲了桌面两下，“你这种心情最好不要让父亲知道。”

    说实话，张戚一开始真的没想到戚天义会对锺习下手，他以为后者只是吓唬他一下，因为这实在太不入流，根本不象是戚天义那样的人会g的事。

    你能想象一个黑社会老大去学校门口敲诈中学生零用钱么？

    但偏偏戚天义为了让张戚认祖归宗还真就做出来了。

    从张戚的表情戚夜寒似乎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笑了笑，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你以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的确，如果换作是别人他不会这样做，因为没有那个价值，但是你不同。”

    放下咖啡杯，戚夜寒抬起头看着张戚，“张戚，这只是开始，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或者说你现在就应该开始了解了。”

    张戚冷着脸，有些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样的表情却让戚夜寒笑了，他没有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享受，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注视了，简直b充满Ai意的目光还要让人兴奋。

    他想父亲是对的，张戚的确应该回到戚家，让这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Si水一样的家族泛起一丝涟漪。

    “回来吧，”他说，“你心里其实清楚，回到戚家对大家都是个好结果。如果你想继续当警察也可以，我会向爸爸说，虽然不能一直做下去，但短时间内你还可以留在警界，甚至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职位，随便你挑……”

    “砰”一声，张戚一拳敲在桌上，然后捏了捏拳头，指着戚夜寒，“你要不是……我真想cH0U你！”

    “不是什么？”戚夜寒一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公共场合！”张戚站起来，讽刺地说：“你还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一样一GU子铜臭味儿！”

    戚夜寒微微一笑，“商人本sE。”

    “回去替我告诉他，别再打锺习主意了，他也不是柔弱的nV人被吓吓就会退缩了，下三lAn的手段可以收起来了，别让人看不起。”张戚一口气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戚夜寒看着张戚大摇大摆地出了大门，忍不住扬起嘴角，但很快那一丝笑意又消失了，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大少爷，”男人走到他身后，低声问：“接下来的安排是？”

    戚夜寒沉默几秒，说：“回去，把车开过来吧。”

    “是。”男人下去了。

    剩下戚夜寒独自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对面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有些出神……好像从他记事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这样坐着。

    坐在教室、C场、车上、餐桌、自己的房间，好像他能出现的地方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一个人，明明没有拒绝别人，但他周围却好像形成了一个圈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没有人能打破包括他自己。

    然而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却已经习惯了。

    戚夜寒垂下眼，额前几缕发丝垂下，与张戚极其相似的双眼却流露不出截然不同的眼神。

    正在戚夜寒准备最后喝一口咖啡然后起身结账的时候，有人突然坐到了他对面。

    一瞬间他以为是张戚回来了，但抬头一看，却并不是，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很高，一双腿桌子低下都放不下，这个时候天气凉意已经很重，他却还穿着薄款的休闲西装外套和白衬衫，连围巾也没有。但正是这样健壮的身材却特别明显，曲起来的手臂隐约可见肌r0U的形状，他一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

    戚夜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对方JiNg致得偏东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抱歉，我和别人约了在这里见面，但是忘了带钱包，没点东西又不能坐这里，我看你这里正好有空位，所以想借个地方坐一下。”男人冲戚夜寒眨了眨眼，指了指桌上的茶杯，“连茶都是现成的，我看刚才那位帅哥都没动过，不介意让我占个便宜吧？”

    说是这么说，手已经不客气地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戚夜寒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男人倒是有双好看的手，十指修长，指甲清洁并且修剪得整齐好看。这样一双手倒是让人好奇他是g什么的了……

    不过戚夜寒并不是个好奇的人，对眼前的男人是谁也没有兴趣，至于他占了桌子，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既没有赶人也没有同意。

    男人喝了口茶，抬眼看到戚夜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放下茶杯有些为难地说：“我这样是好像有点唐突了，这样吧……”他一只放在桌上，上身前向，他太高，只稍稍上前一点便很靠近戚夜寒了。

    “下次我回请你，还在这里，或者地点你挑？”男人抿嘴笑着，“怎么样？”

    如果这是搭讪，那未免也太老套无趣。

    戚夜寒淡淡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拿起外套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他说一个字，男人正摇头惋惜，突然服务生走到他旁边，一弯腰将账单递到他面前，“先生，刚才那位先生说你会结账。”

    “啊？”他看着账单哭笑不得，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司机正打开车门让戚夜寒上车，后者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