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原罪の灯[四] (第2/2页)

持真昼大人的人也很多，就算她继位也没那么容易被扳倒吧。”

    “难说。”

    “如果他成功的话，真昼大人与跟她相关联的人会怎么样？”

    有个瞬间红莲想直接问深夜会怎样，可一想却觉得不适合，只能假借真昼的一伙人来向一濑荣询问。一濑荣似乎早就清楚他的心向着谁，有意地提及了对方的姓名。

    “你是想问深夜大人吗？”

    父亲嘴角扬起的笑容令他呼x1一窒，正害怕着他会问自己为何关心他的下秒，却听到父亲的话题突然转了个方向，“还是说你有在意的人是真昼大人的粉丝？”

    “什么？”

    “别装傻了，你也该到了对异X有想法的年纪了，有一两个喜欢的nV孩子是正常的。”

    见父亲误会了什么，红莲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目前还没有心仪的nV生。”

    “没有吗？你难道没有见到谁或因为谁的小动作而心跳加速的时候吗？”

    有过类似的经验，但对象是谁，红莲不打算向父亲托出。唯一能作为线索的破绽只在十年前出现过，但那个人是谁，一濑荣想必早就忘记了。

    “感觉你以前好像和我提过想和什么人在一起……”

    “没这回事……父亲大概记错了吧？我连初恋对象都还没有呢。”

    “你这孩子还真是晚熟呢。连优一郎那么小都有想结婚的对象了。”

    接着一濑荣开心地讲述起有关优一郎的事，不清楚这一幕是他透过耳目知道，还是优一郎直接告诉他的，红莲只是敷衍地装出感兴趣的样子，直到喋喋不休的念叨高了一段落后，才再度提起刚刚的问题。

    “到底是怎样的下场，我也很难说。如果他心情好，或许会放过那些小兵小卒。不过那些人就算活着，也会被没收家产，被打压成b奴隶还不如的人吧。要么就算流放到国外或者b较荒凉的边境。还有一种可能……”有意地朝红莲方向瞥了眼的一濑荣，用手划了划脖子，“当然，这个国家没有Si刑，如果那些人不愿意自尽，届时那位大人有权利命令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替他动手。”

    父亲的话语令红莲想起离去时柊暮人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一濑荣一直盯着他看，所以红莲尽力地抑制着自己有可能暴露内心的小举动。

    能面不改sE地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述说这些事的父亲，令人发寒。

    “但是，柊暮人大人真有那么容易除掉一个人？b方说下学期就进入军部的柊深夜大人若到了准将，掌握了地方的军权，他也会下手吗？”

    “如果他能在两年内爬上准将这一位置的话……”

    喝光酒杯中的酒，一濑荣很长时间里不说话，也不添酒。

    “你认为，柊暮人爬上准将这个位置，花了多久？”

    他并未调查过柊暮人的事，但从他中学就参军来看，至少也已过了六年。连父亲赞不绝口的他都要耗费这么久的时间，那么想让深夜爬上那样的位置，恐怕只有战争时期所立下的军功才行吧？

    迷糊地思考着，一旁的父亲已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你别看他一脸轻松，他从小学便计划着要怎么做了。你想象下，你们下学期开始进入军部实习，也只是训练队列与作战阵型，还有关于战争的各种事。现在没有战役，所以不会像以前那样仅凭一场大战役便一举将人提升到将领到位置。你们现在一进去便是士官待遇，但最初几年也只是挂名罢了，不会委派aj以上的任务。再能力出众，冷藏两年也只能说个小队长。当他有能力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军队时，暮人大人恐怕已经掌管里这个国家三分之二的兵力。届时想Za0F篡位，都轻而易举。能力再如何出众的人，也不可能以一敌万。而他若能在权变中自保存活下来，只有一个可能。”

    “背叛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没错。那样的话，就算暮人担保了他，他也会背负骂名敌活下去。到时暮人大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他处理了吧？”

    放在冰冷地板上的掌心满是汗迹，想挪一下位置却怕父亲发现后察觉到自己的心虚。迟疑了好久接下去要说些什么，最后他握紧了拳头。

    “父亲你是否已经站在暮人大人的阵营中了呢？是否鼓动那位达人做出兄妹残杀这种事……”

    “这样的故事，这个家在被我继承前，早已发生过好几起了。人为了权yu弑兄杀弟，谋害至亲，这样的事在每个国家都会发生，你今后会继承这个家，就算你不打算争权谋利，也会有人b着你去做。这个家为了在这个国家生存下去，可是倾尽了全力哦。最肮脏的工作，只是我们博取君王信任的一种方式罢了。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自尊心不允许暗杀，或许你还不会跟养子大人或真昼大人相遇呢。”

    倒完最后一杯酒，一濑荣一口气喝光。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后，他微眯着眼看了红莲一眼，“你似乎很在意柊深夜？”

    “我只是，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打转，觉得烦而已。”

    “想必他对你说了很多话来怂恿你加入他的阵营吧？无视他就好。那种来历不明的人，以给人当种马为生，并没什么真材实料，看他脸sE的日子不会太长。”

    静静在一旁听着的红莲，有好几次差点抑制不住想对父亲挥拳对怒火，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g掉了一瓶清酒的一濑荣有些微醉，他随后将话题转到了优一郎的身上。

    自从优一郎住被带到这个家后，父亲的笑容明显b平日要多。

    “听说优一郎今天约了朋友来玩。”

    “是吗？”

    “听说是个nV孩，今天还偷偷滴在电话里说想娶她做新娘…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对优一郎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红莲还是陪在父亲身边，静静地听着。身心疲惫地往房间方向走时，JiNg神几乎是恍惚的，摇晃的步伐看着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倒在被褥上，他往矮桌的方向瞅了一眼。自从链子被弄断之后，他便一直把那枚吊坠藏在了cH0U屉的最深处。自得到它的那天起已过了十年，但红莲仍记得那日所发生的每个细节。

    然而为了陪他而一同回到家中的父亲，却已经忘了当时发生的事。

    当时与他母亲所做的承诺，或许只是随意的敷衍吧？

    回想起来时，红莲仿佛看清了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在父亲心中终究只是继承了他的基因，用以繁衍继承家业的一枚棋子罢了。

    “黑暗中引领众生的人，终究……”

    ——不在我们之间……

    将后半句隐藏在心中，对于这个家，红莲第一次闪过某种极为危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