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提桶跑路住宾馆（含圣水） (第1/2页)

    肩上落了一拳，季三猝不及防地倒下，露出黏糊糊的肚子。林启杭满心负气斗狠，抬起胳膊要当腹给他一拳，被承昀下意识地拦住了。

    人类的腹部太脆弱了。

    承昀抓着林启杭的手腕，然后看到他天塌地陷一样的眼神：“昀哥……”

    承昀面上讪讪地松开五指，摸了摸鼻子。

    林启杭高潮的红眼眶他见多了，气得两眼发红倒是第一次见。

    林启杭高涨的怒火最后都叠加到季三身上。他把季三拖下床，后者赤着脚，落地根本没踩稳，顺着力道踉踉跄跄跌坐到地上。

    “欠日就去卖！”林启杭给了他一巴掌，“找我男人干什么，找我男人……贱不贱啊，啊？！”

    林启杭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季三却总是包子样，话少得可怜，好像只知道闷头干活。这回季三也不说话，在地上捂着脑袋，像一座潮湿的顽石。

    林启杭的目光落到他别扭的、屁股没法摆正的坐姿上，像烫到一般跳开。他打的那一巴掌令季三颊边浮了一大片红，但原有的掐痕红印也更加清晰。一想到这是承昀留下的印记，林启杭的神色就痛苦几分。

    他把季三堵在床脚。拳头接连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结实的响声。

    承昀从林启杭床头挑了条裤子穿上。五块一条的沙滩裤，晃晃荡荡挂着空挡，反正这两人也许比他更熟悉他的那玩意。

    承昀揣摩季三泄出的闷哼，也许有意，也许无意，总之能令人轻易感到他的可怜和倔强。他叹了口气，走到林启杭身后，伸手虚拢住那副年轻的肩膀，闻到对方在网吧沾上的烟味。

    隔着薄薄的短衫，胸口紧贴着绷起的背肌，他在林启杭肩上搭稳下巴。

    “启杭。”承昀的嘴唇贴着林启杭的耳根，低声喊他。

    林启杭的拳头并没有松开。

    他的视线从季三身上，回收到承昀搭在他肩前的手上。

    承昀近距离看到他的正脸。嘴唇是一向红润的，能结结实实含住许多东西，这会儿抿得发白发青。眼皮打颤，跟青筋一起跳着。

    于是和稀泥的腹稿到嘴边，又被承昀打了回去。只问他：“手疼不疼？”

    季三小小一团，缩在边上不动。

    “昀哥，别这样……”

    承昀从林启杭嗓子里听出一点哀求。

    他惯常地笑了笑，甚至没有失去那份吊儿郎当的轻松，微扬下颌，亲亲那对红彤彤的眼皮：“嗯，不是帮他说话。只担心你。”

    林启杭别过头，装作没听见，往季三身上补拳脚。承昀就在他身后看。最后一拳头，林启杭却没砸到季三身上，而是怔怔地抵进了承昀的心窝，垂头丧气，仿佛被殴打的人是他。

    “他有什么好……”林启杭反手抱住承昀，锤他的后背，“我给你cao，钱也都给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找他干嘛！”

    林启杭当然没等到承昀的答案。承昀只是让他靠着，一手慢慢顺他的脊背，等他的声音逐渐变成细碎的啜泣。

    季三得以喘息，慢慢爬起来。股间流出来的jingye和地上细碎的尘垢黏在一起，地上一滩，屁股上也粘了一些，狼狈极了。但他把脸护得很好。

    承昀搂着暴躁又脆弱的小男朋友，腰上遭拧了，不痛不痒的。他看季三擦身体、套上衣服、一瘸一拐地帮他打满开水，直到季三走出去了，才拍拍林启杭的后脑勺：“头抬起来，我衣服都湿了。”

    林启杭就抬起头，露出湿漉漉的眼睛脸颊。

    他突如其来的眼泪整整消耗了两盒抽纸。

    承昀没想到林启杭这么能哭。季三不在，他就像被从里到外戳破了一样，眼珠子源源不断地涌出水。他不看承昀也哭，看承昀也哭，又没声音，好像那些泪都把他平时的夸夸其谈冲走了。承昀起来泡了两碗方便面，都是红烧牛rou味，见林启杭抽噎成一团的样子，给他那碗少放了点辣油。

    “昀哥，咱换个厂吧。”

    林启杭抱着面吸溜了一口，突然闷闷地说。

    承昀正在看手机。银行卡进账的短信、手游的好友申请、乱七八糟群里的咸湿笑话。季三也给他发了消息，“我今晚再回去”，“启杭生气伤身体昀哥多陪他＊︿＿︿＊”，附一张外面的街景。承昀想了想，把下午刚给季三拍的照片发给他，收到脸红和拥抱的表情。

    “行啊。”承昀心里闪过刘祺天又恨又无助的眼神，喝掉碗底的面汤，“我也有点腻了。”

    他自觉已经很努力了。现在待的厂待遇一般，换作基本靠日结工“回血”的原身，是不可能连干两个多月的。反倒是林启杭，本来还一心稳工攒钱的。

    “辞工还要等，我们自离？”林启杭好像有点迫不及待。

    承昀觉得好笑，林启杭大概是不想再看见季三，甚至干脆想逃避这个地方了，就是没考虑过跟他闹掰。他摸摸自己的脸，这副皮囊好像挺抓人。

    “嗯，反正前天刚发工资。”

    最后达成的共识是今晚吃完饭就走，没必要拖到下一个白班。

    提桶跑路的第一站在小宾馆。林启杭进浴室捣鼓了半天，冲出来把承昀扑倒在床上：“昀哥！”

    承昀一盘游戏还没完，两手举起手机，由着他在怀里边拱边舔。毛茸茸的头发蹭得rutou发痒，林启杭撩起他的衣服，朝那枚暗红色的小果子吹了一口热气，舌头黏上去搅。

    “呼……”被舔得受不了，承昀直接强退出局，一手用力揉林启杭的嘴：“急什么，嗯？存心不让我玩？”

    林启杭的嘴唇被揉得湿湿的，稍微张口吞进他的指节，用门牙衔着，舌头在里面磨。他笑嘻嘻地说话，伴着含糊的口水声：“玩玩我呗。”

    行吧。承昀把手机扣到床头，连同嚷着大神再带带的队友一起扣着。他感觉指腹都被嘬得有些皱湿，长腿一跨，把林启杭翻下身面对面侧躺着。两手捏林启杭的脸颊，让饱满的嘴唇撅成小鸡嘴：“衣服都不穿，sao透了你。”

    林启杭更加得意，撅着嘴：“sao货要亲亲……”

    承昀扣住他的腰，能彼此听到呼吸声。他还没有认真地亲吻过林启杭，而青年似乎也已习惯了他蜻蜓点水的触碰，就像习惯了他永远吝啬的未来规划。但此刻他的眼睛里分明全是灼热的未来——天真地将他计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