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来临，雪路铺停》 (第3/7页)

给她买的早餐袋子上，贴了便条纸，告诉她，昨晚她做的红烧狮子头我吃了，非常好吃，下次还要！然後让她醒了先别洗漱，赶紧趁热吃掉早餐，才不会吃到闹肚子。

    又是一个研究论文的一天，有些累，但是想着完成了就能得到学位、得到自由，迎上更好的生活，我就又有了g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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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试着想过跟你的友谊，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都会有个念头，是当初我怎麽就被你的热情x1引，真的跟你做了朋友，甚至感情已经这麽、这麽深了，但你有想过我们的感情为什麽这麽深厚吗？一切是你不小心还是真心？我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对对方的在乎更重……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却无法跨过自己心里的Y影，小时候家庭的影响，我没有办法叫住你、告诉你，我有多害怕失去你，於是我转换了心态，以最温和的方式，也许这样能够把你留在身边。

    那就是最安静的陪伴，不反对你的决定与未来规划，支持你、辅助你，成了习惯的问候与关心，就算好几天都见不到你身影，能够接收到你的讯息回覆，就当作了你还把我放在心上的证据，付出多少什麽的，不重要。

    看着你越来越一头栽在书堆里，天天苦闷着脸，我开始b你向往外面的世界了。以前，是我没得选地被丢到外面，我只想着要有个家，就算只是看着别人拥有，也感到开心；现在，我自己选择要出去闯。不过，还不是个好时机，因为有张设计图，我一定要完成，那不止关乎我，而是我们。你会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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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没想过，原来……只有我在认真，就跟我以前对待的那样的家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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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乌烟瘴气的家庭，我们家的戏码b电视上播的乡土八点档还老套，也更为激进，为什麽我不能跟正常小孩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课堂上教着的，家庭是什麽，而我理解着，却理解不懂，因为我们家不是长那个样子。

    最该亲密的关系，血缘的绑定关系。

    都说大人们跟小孩们不一样，生活里最重视的，是现实、是生存，他们总是有理由为自己的疯狂行径开脱，但是，他们把自己口中的小孩，也就是我，拉入了大人们的漩涡。

    用钱的方式不同，我的父母为此争吵了一天又一天，父亲本身就有酗酒的习惯，只是从不带情绪回到家里，然而，钱的事情越演越烈，他不受控了，开始打母亲，要她屈服於他，母亲撒火撒到了我身上，说要是没有我这个孩子做累赘，不至於现在开销用度上有困难。

    家里的事情吵得不止邻居街坊都知道，连远远在县市以外的亲戚都听说了，我们家与母亲娘家的关系亲近，他们特意来关心，但不凑巧地，碰上了父亲喝酒喝得最茫的一天。父亲太醉了，分不清谁是家里人，猛地一拳又一拳，朝人家身上打，母亲刚拿起电话，打算报警，但大舅阻止了，他身上瘀青不少，我却听他嘴里吐着「这亲家惹不起，我们家的经济可能都需要靠他。」，母亲像被提醒了的样子，放下了电话，看了看我，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好像我不是她的谁。

    但我看不下去，父亲的样子太讨我厌了，我拿起父亲喝完、掉在地上的酒瓶，丢向他，父亲的头破了，母亲很生气，而大舅b她还要生气，搧了我一巴掌，然後急匆匆地叫了台救护车，把父亲送去了医院。母亲与大舅不让我跟上，阿姨在这时，说要留下来照顾我，毕竟那时候我才十岁，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那天晚上，阿姨跟我在这空荡荡却凌乱的房子里，本来我要收拾，但她却拉着我说了一些话，我听她一边说一边咳嗽，她有旧疾，他们一家，包刮她自己，一直以为只是老毛病，感冒没治好而遗留的咳疾。她说，家族之间不是我想像的单纯，金钱利益才是现实，虽然不应该告诉一个小孩这种事，但既然连我的亲生母亲都放任大舅对我大打出手了，那就必须要让我明白，谁惹得起；惹不起。

    可是，我究竟为何要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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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後，我跟阿姨的感情越来越深，每次大舅要来我家看父亲与母亲的相处情况时，她都会跟着来，也关心我，给了我很多糖果、饼乾。其实我父亲没喝酒时挺正常，就是为人真的太自私，当时我只这样想。

    直到升上国中那年，我才知道，父母一直有在关注我……我跟阿姨。有一天，父亲又酗酒，母亲不在家，他找不到人撒火，我是唯一目标。

    当母亲赶回来，抱住我，却在想为我说话时，又打住了，看她犹豫的表情，我马上就猜到又是利益、又是利益……然而，我父亲愤然而出了一句话「把她卖给你娘家小姨算了，我看她也无所谓这个家，只喜欢你家小姨，正好，不但省了这孩子的生活费，还能赚一笔钱。」，那当下，我才知道，我对他自私程度的认知，还差了那麽一大截。

    而母亲瞟了我几眼，那双眼睛，好像在说，父亲的建议……还不错。

    於是我被带到阿姨家，父亲说出买卖协议，阿姨本来不想让我难过所以婉拒，但我父亲居然在清醒的状态下，嘲笑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母亲在一旁，没有说话。可是这个没人要的孩子，不正是他们的吗？

    就因为那句话，阿姨还是接受了，花了钱，买了我，父亲得意地数着钞票，转身就往我原本的家回去，母亲跟在他身後，也没有打算回头再多看我几眼的意思。

    最紧密的血缘关系，松懈在了现实利益，没人要的孩子，这些道理、这一句话，彻底把我按进了忧郁的深水里，幸好的是，阿姨的Ai足够，我才偶尔会探出头来，也趁每次面向yAn光时，赶紧学习乐观。

    但，就在父亲得意洋洋的几个月後，却有个霹雳的消息。父亲的小公司倒闭了，他又酗酒，无意间烧了房子。母亲葬身火海，父亲住院，由於父亲是跟地下钱庄借钱，追债者只凭借据，不凭法律，於是，父亲那边的亲戚偿还不完，母亲的亲戚接着偿还，大舅家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仅存阿姨家还保有一些钱，足够支撑平常生活费、我的学费。

    国二的某天，姨丈出了车祸，送医不治，倒楣的是正在阿姨伤心之时，我父亲醒了，为了医药费来求阿姨，还说着在外国还有他前公司的人，他一定会东山再起，他就吃定阿姨的心软，终究阿姨同意帮忙了。

    不意外地，父亲得寸进尺，要的钱越来越多，甚至又说要把我卖了，卖给邻居，其中一个邻居说正巧一个远房亲戚要会打理生活的小孩，父亲眼睛一亮，就说着我恰好最会的就是打理生活，就这样成功再把我转卖了，阿姨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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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已经对阿姨放入感情的我，仍旧在离开以前，要父亲答应我，好好照顾阿姨，他答应了，我却从阿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