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印记_Cater14无尽的绝望将他压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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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4无尽的绝望将他压垮 (第1/1页)

    Chapter14

    便利店外冷风嘶吼,喧嚣警示着一场大战的开始。

    郁浅握紧了拳头,他和承言仅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可这几十厘他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他静静的看着承言,表情是无奈、悲切的,他这辈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在承言眼里,他早就是为了男人可以张开双腿的……

    男妓?

    人都是有尊严的,可承言却亲手撕碎他的自尊,并且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黑暗彻底淹没了地平线,郁浅感觉自己站在断头台上,台下形形色色的人对着他辱骂嘲讽,他整个人被架在十字架上,嘴巴被人堵住,所有的解释都说不出口,他只能由着这些人对他扔烂鸡蛋,身上全都是腐烂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在漫无边际的绝望里腐烂了。

    承言就这样站在人群外,好暇以待的看着这荒唐的一幕,他歪头露出灿烂的笑,无声的话穿过人群,砸在郁浅脑边。

    “你就是个被我玩烂的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他生命中第二个最爱的人伤他最深,郁浅很痛苦,但是不知道如何宣泄。

    “学长,你先走吧。”郁浅转过头,他的声音有些发虚,被承言拽着的手使不上力气,他从头到脚都是空的。

    江洛安不肯走,他想从承言手里把郁浅解救出来,在他眼里承言这种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因为从小没人管束,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咳嗦了一声,发出大人教育孩子的语气:“承言,你先冷静,这件事情就是个巧合,你也看到了,我是为了工作才……”

    承言把郁浅拽到自己身后,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眸子里尽显暴怒:“你的工作就是在这破地方勾搭已经被我玩烂的东西?”

    承言伸出手用力点着江洛安的胸口,一记记重拳却打在郁浅身上。

    果然,在承言眼里,他连个人都不算。

    江洛安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可以说出来的话,承言母家和他家有合作关系,而且承言家占大头,江洛安不忍心同他撕破脸,惹得两家人心出芥蒂。

    江洛安再怎么讨厌承言,他也不得不伪装,承言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同样也保留了所有的缺点。

    人都是伪装的动物,他知道承言不是表面那样,却没想到,承言竟是这般恶劣,可以对他心心念念两年多的人说出这种话,江洛安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人,在承言眼里,竟然就是个玩具?

    江洛安怒极反笑,他扶额叹息,对这一情况很苦恼,“承言,你真的要这样?我们两家最起码也有合作关系,郁浅他最起码也是你学长,你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而且,再怎么说郁浅也是……”

    承言本来不想跟江洛安废话,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好好教育一下不听话的郁浅,结果这人太难缠,在旁边说个没完,着实让他心烦又气燥。

    他蹙着眉,出声打断江洛安的话。

    “学长??郁浅,我们是那种肤浅的关系?”

    承言看着江洛安,话却是对郁浅说的。

    “你是选学长,还是选你弟弟?”

    郁浅知道,承言这是在逼自己选他。

    也只有这个时候,承言才会承认,他们那虚无缥缈、一触即碎、没有意义的家庭关系。

    郁浅心想,什么弟弟,这只是你威胁我的手段罢了。

    有了这层关系,郁浅只能言听计从,他苍白的脸上滚落汗珠,在这么冷的天里,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学长,你先走吧,好吗?”郁浅慢慢开口说,就好像缓着来他的心可以少痛一点,他的嗓音发哑,虚无在空气中,“我和承言有事要说,学长,拜托。”

    江洛安还没搞懂这句话的含义,可他听到郁浅颤抖着嘴唇说出无力的话语,央求着世人放过他,江洛安的心也跟着被凌迟了。

    是他错过了郁浅的两年。

    在这两年里,郁浅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洛安不敢想,也不能想,他好像已经失去继续留在郁浅身边的权利了。

    江洛安稳定身形,他收拾好电脑,把凳子放回原位,在走的时候,路过郁浅身边,他轻声说了句:“有事记得叫我,我会帮你的。”

    郁浅轻轻点头,投给他一个感谢的眼神。

    在江洛安走后,便利店陷入了长长的寂静中。

    承言没有阻止郁浅继续工作,郁浅也没有再对承言说过一句话。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陌生又疏离。

    终于,承言站起身,他走到柜台前,手撑在台面上,盯着郁浅,他缓慢地从侧面抽出一袋避孕套,丢在郁浅手边。

    “付款。”

    郁浅看了他两秒,然后伸手拿过避孕套,红外线的光亮照在条形码上,每一条竖线在红光下,都像是杀完人还在滴血的剑,薄膜透着细碎的光,刺进郁浅的眼眶,残忍地剥开他的眼球。

    “16元,这里付款。”郁浅抬手示意承言付款,他不敢再奢求承言对他好一点,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承言永远都是那个胜者。

    承言打开手机二维码准备付款,在二维码即将盖上去的时候,他的手停住了。

    郁浅呆愣着,他不懂此刻承言的意思,正打算开口询问,就听到承言冷淡地开口。

    “这东西是给你准备的,应该哥哥你来付吧?”

    郁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双手拽住他的外套,将他向前拉,他的脸对着另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这话不带感情,说出来的是疑问句,阐述的意思却是肯定句。

    他有些疲惫,所有正确的道路都被一双手堵死了,将近十二点的钟声始终不敲响,承言身上浓厚的烟草味似乎阻隔了第二天的到来。

    这样的哥哥,他宁愿不做。

    郁浅靠着惯性摸索手机,柜门的钉子跑进他的掌心,在本就伤痕累累的地方,又撒了一把盐。

    他心累了,感觉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既然想承言羞辱他,那就那样吧。

    “你想怎么样。”

    承言浑身透着一股寒意,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精致的脸上格外奇怪,“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出来对别人翘屁股。”

    我没错,我没有错!

    郁浅心里的声音在嘶吼,他想要挣破一切牢笼冲出来,冲出来对伤害他的人报复回去,可笼子外面有他的mama,他那数不清还不完的债务堆叠在四周,承言手里带着刀,刀尖就要划破窦梅的脖子,他不敢乱动,更不敢反抗。

    无尽的深渊,无尽的绝望,就这样永无止尽,将他压垮。

    “对不起,承言,是我错了。”

    “我不应该翘着屁股出来勾引别人,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承言,求你原谅我。”

    他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耻肮脏,如此不堪。

    他顺从隐忍,像承言身边的狗。

    他发着抖,一字一颤说着虚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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