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金丝雀自己回来了_第53章 约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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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约定 (第1/1页)

    “不,不……”

    席轻池连连后退,强烈的求生意志催他向苏木低了头,却不是跪地求饶的低头。

    “苏木,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含情脉脉地微笑,寄希望于苏木对他还有一丝感情,即便嘴角小幅度的抽搐已经出卖了他的逢场作戏,“你那么爱我,那么粘我,你在枕头下面藏的小纸条我都看到了,我还答应过会跟你结婚。我知道你有怨,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苏木心里涌出一阵恶寒,就连时盛矜都生理不适地连续吞咽两次,alpha最了解alpha,自我感觉过分良好的人渣,死到临头都不会弯一弯膝盖,骂狠了还当别人是在跟他闹着玩。

    如果今天面对的只是一个寻常娄娄,时盛矜不介意听听苏木怎么说,甚至不介意亲自把他折磨一下午,拿他的惨叫来配下午茶。

    但是他现在等不了,他很担心席星袖。

    时盛矜转头吩咐手下:“压住他,别让他乱动。”

    “时盛矜!”席轻池目眦欲裂,“你非要为一个破鞋跟我席家再添一笔债吗?!”

    时盛矜无所谓。

    两家世仇,不死不休。

    苏木充耳不闻席轻池的哀求,举着马蹄铁毫不犹豫地烙在他的胯下,惨绝人寰的嘶吼随之而来,伴着皮rou烫熟的焦香,席轻池五官狰狞地扭在一起,苏木神经质地看着他笑。

    五个多月前他忍辱咬了席轻池一口,代价是两个月的颠沛流离,因果有趣,现在席轻池又成了他刀俎上的鱼rou,只要一个印,以后谁也不必惦记那二两rou。

    “啊——”席太太的尖叫声和席轻池有几秒重叠,而后她瘫坐在地上,害怕地捂着嘴抽噎。

    下一个就是她了,苏木一定会烫在她脸上。

    不,可能是直接要她死。

    她完了。

    席轻池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痛到发不出声,苏木抽回马蹄铁,饶有兴致地翻过来看了一眼,一块rou都烫废了,它还是红的,确实好用。

    “席太太,”苏木阴测测地说,“你紧张什么?”

    席太太披头散发,颤手指向席轻池:“他的主意,都是他的主意,他威胁我的!苏木,是他玩厌了,叫我去做这个恶人,你恨他就烫死他算了,我早就受够他了。”

    “真的,”她主动过来,恭恭敬敬地问苏木要火钳,与之前趾高气扬的态度判若两人,“我说的全是真话,把火钳给我,我来。”

    “烫死他,”时盛矜高高在上地发话,“你敢嘛?”

    “我敢,我敢,”席太太死命点头,眼睛瞪得奇大,凶狠而癫狂,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就一狗男人,有什么不敢?”

    时盛矜转身问另外两个alpha:“她雇你们花了多少钱?”

    Alpha们脸色惨白:“10万。”

    “我给你们10倍,去,她叫你们对苏木做什么,你们就对她做什么。”

    时盛矜说完,就有人来给他们打开锁链,alpha们有顷刻的犹豫,很快意识到他们除了服从,没有别的选择。

    “不,不要!”席太太撕心裂肺地大叫,“时盛矜,你这是犯法,你会遭报应的!”

    时盛矜被这天真烂漫的威胁逗笑了:“那你去告我好了。”

    二楼。

    席星袖额角青筋凸起,十指插进头发里,痛苦地折叠上身,脖颈后面露出触目惊心的疤痕,因为腺体缺失,肌肤表面rou眼可见不规则的凹陷,光是看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

    程斯皓撑着膝盖,半蹲在他面前:“你还好吗?”

    “嗯,”教养让席星袖本能地掩盖狼狈,但他很快意识到面前的人可以说,“不太好。”

    程斯皓关掉荧幕,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然后他听到了席星袖压抑的哭声。

    他走回席星袖身边,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要叫时盛矜过来吗?”

    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在光洁的地板上,但席星袖只是摇头。

    程斯皓把他搂过来,他顺势趴在程斯皓肩膀上,两只手攥成紧紧的拳头,很想抓紧什么东西,抓住那个落进苦难里的自己。

    两年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少次,只要提起那个人,那件事,他的委屈永不平息。

    哭声渐微,最后变作沉默的落泪,他在程斯皓的肩膀濡湿了一片。

    “席星袖,”程斯皓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抱紧一点,他单薄得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我们许个约定好吗?”

    “什么约定?”

    “等我的孩子出生,你和时盛矜认它做干儿子或者干女儿,你们要来参加它的每一个生日,到它成年、结婚、生子。”席星袖可能活不到那时候,程斯皓忍不住哽咽,“等你们老了,它会带着孩子拜访你们,给你们送伴手礼的。”

    “苏木怀的是你的孩子吗?”席星袖闭上眼睛,安然地靠在他的肩窝里,“真好。”

    “是,答应我。”

    “好。”

    地下室。

    席太太惨叫凄厉,起初alpha们心有忌惮,但是时盛矜一个清嗓就让他们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他们像饿狠了的野兽横冲直撞,正对着苏木的视角,席太太的下体出了血。

    把快乐建立在以牙还牙上就是双倍的快乐,惨叫足够悦耳,甚于勃拉姆斯,甚于马克西姆,甚于苏木迄今为止听过的任何一场交响乐。

    但是后来席太太就不叫了,裸体横陈,两眼空洞,这让苏木兴致少了大半。他没有表,不知道席太太被强暴了多久,或许半个钟头?

    总之alpha们赤身裸体地跪在时盛矜面前时,苏木意犹未尽。

    “时总,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我不要钱了,时总饶命!”

    “时总,如果刚刚不够,我们还可以继续……”

    时盛矜轻飘飘地问苏木:“你要饶他们吗?”

    苏木一眼不眨地看着时盛矜,不点头也不摇头。

    “不愿意?”时盛矜也不追问,他如沐春风地向两个alpha赔笑,“不好意思,钱我会烧给你们的,少一分你们都可以来找我索命。”

    “时总!”

    “闭上眼睛。”时盛矜说罢,从苏木身后抬起左手,挡在了他的眼睛上。

    顺着侧边的余光,他看到时盛矜抬起右手,不明所以的困惑被“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

    金色的帕拉贝鲁姆弹壳从伯莱塔92F手枪里鱼贯而出,到第三声枪响结束,时盛矜察觉手心里的眼睫毛扇了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打开一条缝。

    Alpha们满目猩红,血像火红玫瑰一样在他们胸口绽放,空气里沁出一丝一丝甜热的血腥味,透过口罩顺着苏木的鼻腔流入胸肺,他竟一点不觉得恶心。

    15发子弹用尽,他们死了。

    这一回席太太学乖了,安安静静窝在角落里,哭也不敢哭出声来。

    时盛矜把手放下:“走吧。”

    地下室的门打开了,几束手电筒的光投射进来,指引他离开的路。

    苏木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向这个站在光暗交界处的alpha,他分明是个索命的罗刹,可苏木就是定定地仰望他。

    时盛矜收起伯莱塔92F:“吓到了吗?”

    苏木摇摇头,随后他笑了,愈笑愈灿烂,笑到眼睛里充盈眼泪,突然跪在地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时盛矜叹息一声,将手心触摸在苏木头顶,怜悯地说:“被席家毁掉人生的omega不止你一个,如果你都振作不起来,让别人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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