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玩游戏_闫炀,邬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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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炀,邬燿 (第1/1页)

    邬樊跟着颜笙下楼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音,那是闫淑雅的说话声。

    “小炀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小盛你也照顾着点。”

    “嗯。”

    客厅里男人低低沉沉的一道轻嗯声却清晰无比地传入邬樊的耳中,邬樊走向客厅的脚步一顿,心里莫名地就涌起了一阵不适和难受。

    客厅里的那道低沉男声邬樊一听就知道那是邬盛的声音,只是这么多年来,除了颜笙这个名义上的夫夫,邬盛从来没有让其他人入住过这所别墅。

    可是现在邬盛却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闫淑雅的请求,毫不迟疑地就同意让闫炀住进来,甚至闫淑雅要求他照顾闫炀,他也没什么异议地就同意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迟疑思考一下都不用,为什么?

    邬樊停下脚步,心脏有些难受地纠痛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中,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处蔓延至全身。

    邬燿对于封丞来说是特别的存在,那么邬盛呢?邬燿在邬盛的眼里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邬樊垂着眸,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悲凉,脑海里突然就一闪而过颜笙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二哥要回来了,你猜猜看,这次你哥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选择放弃你?”

    猜?有什么好猜的,左右不论是怎么样的存在都比像玩物一样的自己要来的重要不是吗?教训还没吃够吗?他还在心存侥幸些什么?

    一股子揪心的难过从邬樊的心底涌起,浓烈的恶心感在邬樊的喉头间翻涌着,他觉得恶心,为自己,也为自己那些不该有的错觉与奢望。

    一旁的颜笙见他停下脚步,自己也跟着停下脚步,他抬起手捏了捏邬樊的后颈,眼角余光虚虚地向客厅的方向扫了一眼,漆黑幽深的眼底浮现出一抹讽刺和嘲弄,说话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怎么了?”

    “没什么。”邬樊缓缓地松开握紧的拳头,抬起头面色平静地对颜笙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说道:“走吧。”

    邬樊看着客厅的方向,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和行为都挺可笑的,他到底在难过些什么?是在嫉妒吗?邬盛那样对他,他居然还在死性不改地喜欢着他吗?居然还会因为邬盛对别人的特殊对待而感到伤心难过吗?

    多可笑啊,多卑贱啊!

    他的自尊心难道都被狗给吃了吗?!缺爱缺到连底线都不要了吗?

    邬樊脸色有些白,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这群人给虐出什么毛病来了,他觉得自己需要看心理医生,但他现在更需要做的,是首先想办法从这个扭曲的家里离开。

    邬樊一边走进客厅,一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刚走进去就看到了客厅正中央的那张沙发上坐着的闫炀,而此时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正面带微笑地和邬盛低语着什么。

    邬樊心下一顿,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闫炀身侧的邬盛的身上。

    邬盛看见他进来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快地就收回了视线,那张冷淡疏离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邬樊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在心里发出一声嘲弄般的轻笑,他稳了稳心绪,唇边熟练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面朝着闫淑雅的方向,开口打招呼,“小姨。”

    闫淑雅抬眸也朝他笑了笑,好看妩媚的眼里却并没有什么笑意,嫣红的双唇间一开一合地吐出婉转的话语。

    “小樊来了,我们刚刚还聊起你,说这几天怎么一直见不着你的人影,你哥说你婚宴那天喝多着凉,感冒发烧了好几天,现在才好点,我看你脸色也确实不太好,现在身体怎么样?”

    喝多着凉?

    邬樊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那一抹嘲讽,语气温和地说道:“在家躺了几天,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小姨的关心。”

    “没事就好,平时还要多注意身体别喝那么多酒,也少去点酒吧之类的地方,不然这年纪轻轻的,一病就躺好几天,这身体也未免太虚弱了一些。”

    闫淑雅话说的挺随意的,听着像是全都是为他好,仿佛真的只是一幅长辈担心晚辈的模样,但邬樊知道对方心里并没有多少关心的意思,纯粹只是客套话。

    往年他和邬盛出国去探望外祖父时,他和闫淑雅也没少见面,对方更多的时候是把他当空气,甚至连像现在这样的场面话也懒得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无论是邬家还是闫家,邬樊都清楚,在他们的眼里他只不过是邬盛的附属品罢了。

    弟弟这种东西在邬盛那样冷漠的人眼里,说的好听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的难听点不过是又一个抢夺家产的对手。

    但邬樊这些年来实在是太过听话,对一切都不争不抢,连一丝野心都没有表露出来过,或许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已经从附属品变成没用的废物了吧。

    这样的他,谁又会愿意高看一眼呢?

    “我知道了,小姨。”

    闫淑雅难得的热络虽然让邬樊觉得奇怪,但他却并不想花费心思去探究对方态度的转变,闫淑雅明天就要离开了,再怎么样一个晚上的时间,对方即使真的有什么歪心思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他现在更关注的是闫炀。

    他那莫名其妙离开邬家,又改名换姓回到邬家的二哥。

    邬樊和闫淑雅说完话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邬盛的旁边,而是挑了一张离他们稍远的单人沙发坐下。

    邬盛的一侧已经坐着一个闫炀了,空出来的另一侧再怎么说现在也轮不到他去坐,现在那里是属于颜笙的位置。

    他以前不会越界,现在更加不会,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跟在一旁的颜笙见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心领神会地走向邬盛身旁的位置,只是看向邬盛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邬盛看了一眼满眼幸灾乐祸的颜笙,然后视线又落在了邬樊的身上。

    沙发上坐着的青年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苍白,清秀的五官看过去隐隐透着股疲惫,那张好看饱满的嘴唇看上去却格外的湿润,还有些红肿,邬盛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邬樊刚刚应该是被人压着好一番亲吻啃咬了。

    邬盛的眸色沉了沉,锋利的唇角抿成了一道凌厉的弧线,凛冽的目光落在邬樊白皙的脖颈间,高高竖起的衣领间还能看出隐隐的红痕。

    邬盛目光冰冷地看了颜笙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悦,颜笙无所谓地朝他勾起了一抹笑,邬盛冷冷地收回了视线,一贯冷漠的脸上丝毫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邬樊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那两人的视线交错,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闫炀的身上。

    他想知道,闫炀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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