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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重安时 (第2/3页)
的手背,眼中尽是怜惜与宽慰: 「夫人莫要自责,非你本意。如今清醒便好。」 杜嬷嬷与四娘闻声走入,她们见沈如蓉气sE好转,神智恢复清明,一直紧绷的心也终於备感轻松。 「夫人无需如此,这是奴婢们的职责所在。」杜嬷嬷语气温柔地安抚道,眼中含着欣慰的泪光,「阮府上下,不论好坏,奴婢们都会忠心耿耿,与阮府同在。」 四娘也轻轻应和,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正是,夫人康复便是最大的福气,其他的都不打紧。」 沈如蓉看向杜嬷嬷与四娘,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歉意,她轻轻颔首,随後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林伯。 林伯垂手而立,神情恭谨。 「林伯,前阵子是妾身糊涂,冤枉了你,还将你停职……妾身在此向你致歉。望林伯莫要往心里去,阮府还需林伯这份忠心与经验。」沈如蓉语气诚恳,真挚地表达了歉意。 林伯闻言,连忙躬身,眼眶有些Sh润,他深知这是夫人恢复清明後的真诚致歉。 他哽咽道:「夫人言重了!能为阮府效力,是老奴的本分。老奴…老奴绝无二心!」 阮承让见沈如蓉恢复清明,并能主动弥补之前的过失,心中更添慰藉。 他沉Y片刻,对杜嬷嬷和四娘说道:「夫人康复,府内秩序渐稳,多亏府中诸位忠心耿耿。我看,不如统一提高所有下人的月银,并额外赏赐一些实物,以示慰问与嘉奖。这些日子,他们也都辛苦了。」 杜嬷嬷与四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後是敬佩。 这不仅能安抚人心,更能让仆役们感恩戴德。 阮承让望着杜嬷嬷和四娘离开的身影,悄然俯身,在沈如蓉耳边低声细语: 「夫人,此法……除了安抚,亦可藉机再摘出一些可疑之人。重赏之下,若有心怀鬼胎者,必会露出马脚。」 沈如蓉闻言,原本因温情而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清明。 她轻轻握了握阮承让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赞同与感叹。夫妻之间,无需多言,已是心照不宣。 阮承让所布下的「重整序」之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以一种令人不安的平稳,悄然运转着。 他利用主簿之职,在府衙内掀起了数次「例行核查」与「文书归档」的风cHa0,户曹司的文书往来变得b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严苛与繁琐。 那些曾经被阮承祯刻意模糊的账目细节、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采购凭证,如今都被阮承让逐一翻出,要求其部门核实清楚,并限期提交报告。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阮承祯对这一切,却没有做出任何特别的反应。 他一如既往地出入府衙,脸上挂着那副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 即便有同僚私下提及户曹司的「新政」,他也只轻描淡写地回以一句:「职责所在,理当如此。大哥素来谨慎,也是为大梁税赋尽心。」 他没有抱怨,没有反驳,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焦躁与恼怒。 他的配合完美得令人发指,就像一块石头丢进水里,却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这份反常的平静,反而让阮承让心中愈发不安。 他预想中的反击、挣扎,甚至恼羞成怒,都没有发生。 户曹司的文书虽然积压,但阮承祯总能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下属,或者以「人手不足」为由拖延,却从未出现足以被他抓住把柄的「失误」。 这场由他亲手掀起的「秩序混乱」的风波,在阮承祯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应对下,竟也悄悄落幕。 阮府内部的秩序也逐渐恢复稳定。 沈如蓉夫人的康复,让内宅的压抑气氛消散了大半。 她虽然仍旧有些疲惫,但眼神清明,重新掌握了中馈大权。 在杜嬷嬷和四娘的协助下,府内物资的筛查与仆役的调动有条不紊。 得益於阮承让的犒赏提议,府中下人的抱怨声几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重视的、感恩的气氛。 一日午後,暖yAn透过窗纸,将几案上的青花瓷瓶照得通透。阮琬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绣谱,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段时间,她见证了府中风雨yu来却又悄然平息的过程,也感受到了母亲从癫狂到清明的转变。心底那份悬而未决的焦躁,让她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琬儿,可是绣得累了?」 沈如蓉柔和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她缓步走近,在nV儿身旁坐下,手中端着一盏新泡的梨花茶。 她的脸sEb前阵子红润了许多,眼神中带着劫後余生的温柔与关切。 阮琬放下绣谱,转过身,依偎进母亲怀里: 「娘亲,nV儿只是…只是觉得,这阵子府里事多,心也乱了些。」 她轻声说道,感受到母亲怀抱的温暖,心头那份不安似乎也稍稍平复。 沈如蓉轻轻抚m0着nV儿的发丝,目光温柔而带有一丝歉意: 「是娘不好,这阵子身子不适,让你受累了。娘知道,把你一直关在府里,日日守着这些规矩,委屈你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对nV儿的愧疚。 「幸而现在娘的病症已癒,府内也重整得差不多了。娘已与你父亲商量过,从箴影司聘请了几名nV影卫,身手俐落,皆是杜嬷嬷和四娘亲自筛选,身家清白,足以护你周全。」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透亮的天光,唇角泛起一丝轻柔的笑意: 「过几日,待春意更浓些,你便可以出门了。城中春市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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