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_江重山自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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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重山自掴 (第1/2页)

    夜里天气突然转冷,小北风吹得呼呼响,正是睡觉的好时节,江鱼裹着温暖的锦被,连做了几个好梦,醒来的时候嘴角都是笑着的。

    十七搓着手进来,“幸好我们昨日就到了,不然正赶上这一场大雪。”

    “下雪了?”江鱼欣喜又惊讶,连忙推开窗户,果然是一地雪白,下人正在清扫,江鱼喊道,“只扫一条小路就好了。”

    十七眼睛一亮,“宫主,我想打雪仗,还想堆雪人!”

    江鱼也有些手痒,“这还不简单,等我洗漱一下,我们就去。”

    十三端水过来,“宫主,你别纵着他,他都十六岁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十七听了蔫头耷脑的,“十三哥你就会扫兴。”

    江鱼,“十六岁就是小孩子,再说谁规定只有小孩子能玩儿雪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好啊好啊。”十七顿时支棱起来,得意地朝十三哼了一声。

    十三不理他,在水里摆干净帕子双手递给江鱼。

    “说了不用你做这些。”江鱼无奈地接过,知道他不会听,便道,“我不喜欢这样,你要是实在没事情做,我教你练武吧,我看你步伐稳重,外家功夫应该不错,再学些内功帮衬,就能举重若轻了。”

    “宫主!”向来情绪内敛的十三激动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江鱼还没拦住,就狠狠磕了一个,“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十七顿时急了,跟着跪下,磕头,“宫主,不,师父,我也要学。”

    江鱼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反应,着实被吓了一跳,“好,想学就学,快起来,十三你比我都大,这一头磕下去我得少活好几年,不就学一点内功吗,不用搞得这么正式。”

    十三跪着抬头,“师父可是嫌弃我们兄弟资质驽钝,不愿收下我们?”

    十七委屈巴巴地望着江鱼,好像他一说是,就要哭给他看。

    此情此景,江鱼觉得自己要是不收都变成了“负心汉”,他没甚所谓道,“想拜就拜吧,不过以后不许再磕头,也不许叫我师父,感觉都叫老了。”

    十三和十七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中都有笑意,异口同声道,“是,小师父。”

    江鱼,“……”听起来好像和尚啊。

    “小师父就小师父吧,还不快起来?”

    十七和十三又对视一眼,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同时点头,然后十三恭敬道,“我和十七自幼被卖到鸮寨,无父无母,无名无姓,请小师父赐我们姓名。”

    江鱼最受不得别人这样的恭敬,总觉得自己的寿命在咔咔掉,“先起来,我给你们起就是。”

    江鱼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十三你文静内秀,不如取一个‘放’字,做人嘛,放开一点,不要时时刻刻都拘着自己,太板正了就没意思了。”

    十三拱手,“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江鱼扶额,“这时候你随意说一个‘好’就行了,算了算了,随你自己喜欢吧,我强求你改也是没意思。”

    十三拱起的手放下,不太自然地说,“好。”

    江鱼点头,“孺子可教也!”

    十七道,“那我呢那我呢?”

    江鱼仔细看他一眼,“就叫‘灵’吧,机灵,有灵气,钟灵毓秀,怎么样?”

    十七乐得杏仁眼弯成了小月牙,“好!”

    “至于姓的话,你们看微生和有琴怎么样,复姓听着就俊,等以后我那侯爷爹没了,我也要给自己改个复姓,归海怎么样,江鱼归海,归海一鱼哈哈哈……”

    江鱼说着自己都笑了。

    十三和十七自然无有不从。

    十三跪下道,“弟子微生放见过小师父。”

    十七紧随其后,“弟子有琴灵见过小师父。”

    江鱼,“不是说好了不跪的吗。”

    十七难得严肃道,“这次不一样,就让我给您磕这个头吧。”

    这时江鱼还不明白古人对于名字的意义,对于师徒的情分是如何看重的,他略带着些无奈和玩闹之感收下了这两人,换来的却是他们半辈子的生死不弃。

    江利贞躲在门外,听着这些话一颗心被荆棘包裹,到处是痛。

    “乾之象,元亨利贞,上上吉也。元亨太重,不如你就叫利贞,利通和,贞乃正,这样你就能一辈子守正和顺了。”

    “你就和我姓江吧,以后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他也曾得江鱼真心相对,是他错了,一朝起觊觎之心,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轻轻地叩门,“三公子,老太君传你到松鹤堂。”

    待江鱼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江利贞望着他消失在雪地上的脚印,刹那间苍老了数年光阴。

    松鹤堂。

    江宁侯府能在的人都在了。

    老太君端坐在高位,江重山候在一边,看着不像儿子,倒像奴仆,他站着,其他人自然不敢坐,只有王氏伏在江老太太膝上,眼睛微红,应该已经已经哭过一场,老太君的手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拍着,老眼深闭,右手转动念珠。

    江鱼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红衣银裘,乌发碧簪,比檐上皑雪更出尘的绝世面容,瞬间惊散了满屋的腐朽之气。

    江明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寡淡的面容,恨不得把那张面皮撕下来贴在自己脸上,“江鱼,你好大的架子啊,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好说。”江鱼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这天寒地冻,风大雪急的,不知道各位找我什么事?”

    江明珠被气到,“父亲还没坐,你怎能自己先坐,果然是庶子,不知教养。”

    这话一出,在场庶出的一辈都变了脸色,江明珠浑不以为意,轻蔑的看着江鱼。

    江鱼惊讶道,“侯府已经穷成这样了吗,连侯爷都坐不起一把凳子?”

    江明珠气得跺脚,“你胡说什么!”

    江鱼转过身,不再理她——打嘴仗的奥秘之一是赢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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