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渡河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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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1/1页)

    这是徐渊发霉的第三条毛巾。雨下了太久,人们已无法回忆起最后一次晴天。

    世界从某天起进入了腥湿的雨季,水汽肮脏,城市被泡发,肿胀流脓。

    徐渊住在那片鱼龙混杂的筒子楼里,一层楼能被隔出二三十户,连楼道里也挤了两三个无路可去的人。屋里逼仄得很,没有窗子,附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阳台。

    他进卫生间用那个出不了热水的热水器冲了个澡,那家伙昨晚把东西留在他身体里,黏乎得难受。他把手指伸进去试图导出来,但是太深了,根本没法弄出来。他握紧拳头往墙上砸,低声暗骂,血顺着流下来。

    一具高大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搂住他,宽大的手包住徐渊的拳头,头低下伏在徐渊的肩上,亲昵地蹭着他的侧脸:"宝贝,在不高兴什么?"

    徐渊在被k触碰的那一刻浑身僵住,不敢动弹,眼神不甘地看着面前的墙,忍受着身后人放肆的动作。

    k的手指探入徐渊有些肿的xiaoxue,一进去便被热情地吸吮住,他温柔地抚摸rou壁,不知按到哪一处,引得徐渊发出呻吟。k在他耳畔轻笑,察觉到徐渊紧咬着牙关不肯再泄露半丝春情,便松开包住他拳头的手,转而拨开他的唇去逗弄他的舌头,徐渊想用舌头将侵入的手指顶出去,却反倒促成更深的侵占。他嘴巴被弄得合不拢,裹不住口水,下面的洞也渗出yin液,方便外来者的进出,对于不争气的生理反应,他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闷哼。

    “宝贝,你上下两张小嘴都在用力吸我。”k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欲望和挑逗。

    徐渊的身体泛着诱人的红,微弓着腰,像被滚水煮透的虾。他不堪耳边那轻浮的调笑,嘴巴想闭上狠狠地将那手指咬断,却感觉到k叼住他的耳垂,对他说:“敢咬试试?我有点怀念上回那次呢,你那时候多乖啊。”

    听到这话,徐渊怕了,只要想到那次,他就无法控制地颤抖。k收回进入徐渊嘴里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换上唇舌去堵住徐渊的,舔过他敏感的上颚,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乖乖的,把腿张大些,嗯?”

    徐渊认命地把自己的腿掰开,放任身后那怒涨着的骇人roubang猛地插入他的rouxue,那可怜的xiaoxue被撑到极致,害怕这粗壮的进犯者,讨好地亲吻吮弄着。

    k亲住他紧闭的眼睛,双手捻着他突起的红殷殷的rutou,经过这段时间他坚持不懈的按摩,徐渊的rutou好像比从前大了一些。这是他的杰作,只有他能享用,想到这他舒心地笑了,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揉搓徐渊紧致有弹性的胸乳。

    k的yinjing在徐渊的xiaoxue里肆意地顶撞,好像要将他整个人从中间破开,尽管徐渊尽力地想要忍住口中的呻吟,但k又深又狠地抽插他那隐秘的一点,他眼前一道白光,仿佛是一道闪电劈入他的脑中,他的jingye稀薄地喷射在墙上,口中发出难耐的长嚎。

    rouxue突然紧紧地缠住k的yinjing,似要从那里榨出甘美的琼浆,k低吼了一声,更狠地朝xuerou发起冲击:“艹,宝宝,乖宝,怎么这么爽。”

    k把jingye射在徐渊深处的同时,在他的唇边印上一吻。

    徐渊在射完后便晕厥过去,不知k又继续插了多久。等他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酸痛,青青紫紫的印痕还没好全又添上新的,像是被人下死手殴打了一样。他身上干爽,应该是k帮他清理过了。他没有起身,躺在硬得膈人的木板床上,头朝阳台那里望去。天还是阴沉,下着不绝如缕的雨。徐渊神思发散,想起他和k初遇的那一天。

    徐渊是在垃圾堆里发现k的。

    那时城市的水已没过徐渊的小腿,他身上穿的防护服是便宜货,在有放射性的污水里经不住泡,最多穿半个月。这年头活命不容易,营生的路子少。他从前是开出租的,现在连路都没了,倒是可以考虑去划船,但外头的空气越来越毒了,多接触一天就少活一天。他这人别的不说,最是惜命,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开出租没戏后,他转行去捡垃圾。泛滥的雨水把值钱的不值钱的都冲到城市下游,就是他住的那片筒子楼附近,他们在巨型的垃圾堆中淘些金属去卖。那垃圾堆也算是个坟场,城里死掉的人和动物的尸体也被水运到那里头。他们这些拾荒的就是在腐烂的尸堆里寻找一点生机。

    徐渊熟练地把挡在他面前的尸体翻了个面儿,他挺走运,死人下边有不少铁片。这次捡完卖掉可以再勉强维持一个月的生活,省点还能再买件便宜的防护服。他嘴里哼着曲儿,声音在在雨幕里有点失真。正当他从垃圾堆半腰走下来的时候,有东西绊了他一跤。徐渊趔趄两步停住,发现绊住他的是一个人,那人伸手拽着他裤脚。他蹲下想把裤脚从那人手里扯开,那人却死死揪着不放。

    徐渊觉得有些晦气,对他说:“大哥,你要死别拉上我呀。”说罢,手中力道更重地去扒拉那人,但僵持了好一会也没掰扯开。他叹了口气,仔细打量这人,这人身上穿的防护服倒是高级,即使在暗处也流转光泽,但是染了很多血,想来或是得罪了什么人,受伤之后被水冲到这里。这样严重的伤势,即使他身上的防护服能为他阻挡雨水的辐射,放任不管,最后也会流血而亡。

    这世道祸福难测,风云善变,像徐渊这种小人物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哪又敢渡人。不怪他见死不救,只是见的多了,再是恻隐也只能感叹一句“听天由命”。

    “兄弟,我可怜你,你也可怜我,别揪着我不放。你看着也是个体面人,你撒手,我回去看看有没纸,到时候给你烧点儿啊。”

    那人好似没听见,只是执拗地抓着他,像在洪流中抓住一段可以暂靠的浮木。

    徐渊仰天长叹,又回望了一眼垃圾山,上面盘压着密密麻麻的尸体。他想起一些往事,目光又转到那人身上。徐渊的身影在磅礴大雨中竟显出一种悲悯的绝望之感。

    “嘿,我带你走。你先撒开我。”徐渊无奈道。

    那人听闻便松了手。徐渊本可趁机溜走,不过这念头只闪过一瞬,他架起那人,让他的上半身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徐渊挺高的,但没想到这哥们粗略估计还比他至少高一个头。身上背着一袋铁片又扛着一个高壮的人,他步履艰难。

    就这样,徐渊把k带回了家。

    k伤得很重,大部分时间处于昏迷状态,意识清醒的时候,徐渊找他搭话,问过他名字。k有气无力地说:“我叫k。”

    徐渊听了哈哈大笑:“不是吧,你叫那个字母K?我还叫JQ呢,咱俩可以组个JQK。”

    k的眼睛没睁开,但徐渊总觉得他好像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徐渊在选择救k的时候没想过让k“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也没想过自己会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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