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狂梦（9） (第2/2页)

b杀父仇人还要不共戴天。

    江玉之恍如隔世，被黎蔓秋这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她面如Si灰，眼如黑洞，薄唇张了张，又抿得紧紧的，葱白的手指在沙发上扣着，良久后才问：“jiejie跟康里……对吗？”

    “对。”

    “不是那个法兰杰斯？”

    “不是。”黎蔓秋说得有点虚，又补了一句，“就算是他，也还是有康里的份。她的名声跟她的‘名字’一样难听。”

    “你是说她是妓nV吗？”江玉之声音平静。

    “我不知道，也许她是跟老妓nV一样需要钱，也许只是跟你一样，想玩。”

    江玉之眼里流了一滴泪下来，“要钱的是妓nV，要玩的呢？要玩的是什么？”

    黎蔓秋眨眨眼，轻抚她的头发，没说什么，她却提高了声音，“你说呀，要玩的是什么？”

    “是荡妇吧。”黎蔓秋的嘴唇轻轻一动。

    江玉之呢喃，“我是荡妇，jiejie也是荡妇……”

    “玉儿，这没什么，只是跟康里结束就好了，再找你的jiejie，我们可以重新生活。”

    “重新生活……”江玉之重复她的话，蓦地用犀利的眼光直视她，“重新生活？你是不是已经知道jiejie长什么样了？她长得和mama很像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是不是？你想回日本去，让我跟那个东西结婚，然后你跟jiejie就能在一起了是不是？”

    黎蔓秋一脸错愕，还好她把照片烧了，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她难以置信辩驳道：“玉儿，你要我怎么办你才能相信我Ai的是你mama，不是你或者你的jiejie，也不会因为你或者你的jiejie长得像你mama我就生了鬼心思！再说了，我跟你生活了几年，b起你那和我素未谋面的jiejie，我更在乎你。我要你离开康里是为你好，而你不也是想和你的jiejie一起生活吗？你以前多想念她啊！”

    江玉之心乱如麻，窒息的感觉令她的呼x1变得沉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的她最终不耐烦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句话让黎蔓秋感到不安，“你说什么？”

    江玉之重复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不想和康里结束，黎蔓秋心知肚明，“玉儿，你不能这样。”

    “不，我可以。”江玉之咬牙切齿地说，“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要自己Ga0清楚！”

    “你想Ga0清楚什么？”

    “jiejie不是荡妇，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黎蔓秋无言以对地摊手，“你大可以去找康里，让他不要只看着你的身T，好好看看你的脸，看看他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江玉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凌厉地瞪着黎蔓秋。

    两人相顾无言，黎蔓秋靠着沙发背，半晌才无力开口，“你真的Ai上康里了？”

    “秋姨，Ai是什么？”江玉之说。

    “想跟他过一辈子，如果两个人都相Ai的话，是这样的。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那就是放手。”

    “是吗？”

    “玉儿，”黎蔓秋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她尝试说服她，“人不是没有Ai情就得Si的，就算你真Ai上康里了，也不要执着于此，你才二十岁，大好时光多着呢。”

    “是吗？”江玉之似笑非笑，脸上冷意渐显，“既然时间那么多……那就继续找点乐子。”

    “你想g什么？”

    “秋姨，我要知道jiejie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但不能让她知道，也不能让康里知道。”

    周末的夜晚，黎蔓秋外出回来，只见nV佣卡罗尔形影单只坐在小凳子上，靠着白石柱子，双手不停地织毛衣。见主人回来，她连忙放下织了一半的衣身起来问好，替她放置提包。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黎蔓秋在舒适的沙发上半躺着，又喝了一杯卡罗尔给她泡的茶，缓解了酒意，这才从西服的袋子里掏出银质怀表，打开镂空表盖，白sE表盘上的细细黑针在十一点处停留。

    “小姐还没回来。”卡罗尔说。

    “知道了。”

    黎蔓秋翘起腿搁在沙发上，m0着脖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脑里却一片空白，眼神对不上焦，视线里一切浅sE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在泛着重叠的光芒。好一会儿，她眨了眼，看向一边站着的卡罗尔，套着一袭白sE衬裙的高挑身T，lU0露的双臂细长又像眼睛一般黑得发亮。她是个健康结实的非洲nV人，不大会英文，是康里的手下介绍来的。

    卡罗尔有一对细长的挑眉，一双像布满星星的夜空的眼睛，那里面黑是纯粹的黑，白是纯净的白，除此之外再没其它。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的嘴唇隐约可见一排皓齿，唇瓣厚，长在这样一张JiNg致的脸庞上却一点儿也不难看，有一GUX感的风情在里面。她的脸，她的身T，完美得可以说是个得天独厚的nV人，偏偏被同样得天所赐的贫穷和无知给掩盖了。

    “夫人？”卡罗尔稍稍歪过头，似乎还在等着吩咐。

    黎蔓秋回神，m0着自己的脸，“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待卡罗尔收拾了毛线团回房后，黎蔓秋长叹一声，抱着抱枕横躺在沙发上。

    星期二，江玉之才从康里那边回来。黎蔓秋给她找了有关于江韫之的所有资料，她神情淡然地吃着巧克力，在书房里安静地看着她jiejie的资料。

    “jiejie原来也会赚钱。”

    “不和她见见吗？”黎蔓秋问。

    “不着急……至少，我要先知道她和康里有没有未来。”

    “那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我时间多。”江玉之微微抬眸，唇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弧度，“秋姨，你说jiejie真有那么多的情人，她会嫁给康里吗？她不只有康里一个人，康里也不只有她一个，他们不可能会结婚的，对吧？”

    黎蔓秋有意无意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