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苻坚×慕容冲)_【第三章水深火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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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水深火热】 (第1/2页)

    清河公主获准探望慕容冲,已经是当日下午了。

    前日堂上的一幕她曾亲眼目睹亲自经历,即便心知自己已沦为政治的牺牲品,而她逆来顺受的X子却不敢有太多怨言。况且,入g0ng这几日,苻坚虽还未曾来自己这里过夜,但衣食什物上待自己却不薄。而她自身不过弱nV子一名,如此,有怎敢再奢望更多。

    可是让她放心不下的,却是慕容冲。清河深知,对自己那个素来心高气傲的弟弟而言,在宗亲众目睽睽之下,被列为禁脔,这是何等毁灭X的辱没。更何况,听闻陛下昨夜更是在他那里过了夜……

    过去在燕国时,慕容族人为了权力无不是g心斗角,明争暗斗,唯有她和慕容冲,兴许是都还年幼,未曾过多地卷入权力纷争,由是格外相亲。故清河从昨夜起便是惴惴不安,分外挂心,一早便求见苻坚,请求见慕容冲一面。

    而苻坚忙于国事,直到下午才cH0U空准了她的请求。

    清河心下感激,便径直往慕容冲所在的御凤g0ng而去,路上暗中思量着,该如何劝慰才好。

    然而,等走近房间之后,她才惊讶地发现,一切的劝慰早已是徒劳。

    室内药香音绕,慕容冲仰面躺在床上,额角绑着的绷带已渗出点点血红。除却两颊因为高烧而微微泛红,整个面sE如同纸一般苍白。几名使nV侍候在一旁,时不时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沉默地站在门边远远看着,清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不过数日不见而已,自己原本生龙活虎的弟弟,便已然变成这般模样。

    脑中浮现出苻坚的面容。那人平日里神sE淡淡的,不经意地透着一GU睥睨的傲然,举手投足间却也是一派英雄气概。可是……清河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慕容冲,却始终无法将此情此景和那人联系在一起。

    思量无果,她终只能强压下内心纷乱的思绪,举步缓缓走入室内。

    室内的使nV见了她,立刻纷纷请安。清河示意她们起身,目光却一直定定地落在慕容冲面上。半晌之后,终于犹豫着开口:“公子……何至于如此?”

    而使nV闻言,却只是垂眼沉默。

    清河的心缓缓地沉了沉:即便不愿相信,但答案已然明了。她默然了片刻,终是重新开口问道:“药可曾用过?”

    “已然用过。”一名使nV欠身回道,“下一次用药乃是一个时辰之后。”

    清河点点头,随即对她们一拂衣袖道:“你们先退下候着罢。”

    使nV退出之后,清河缓缓地在慕容冲床边坐下,颤抖着伸出手,轻抚上他全无血sE的面容。忽然想到,慕容氏族遭此灭国之祸,虽并不至王族灭种,而宗室中人入这长安之后,却在苻坚的任命之下,各自四散去了不同地方。自己还能与之能相依为命的,却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可是,在此禁g0ng之中的如此重逢,又岂非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自己血气方刚的弟弟,没能得到一官半职,却是同自己一样沦为这深g0ng禁脔,念及此,清河的心中不由得又腾起一阵隐痛。

    她伸出手,去试探慕容冲的T温。然而指尖刚触碰到前额,后者一个战栗,却是忽地地睁开眼。见是自己,眼中的惊恐才忽地转为平和,随即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恍然地唤了声“皇姐”。然而开口气若游丝,声音更是嘶哑不堪。

    “燕国已覆,如何还有‘皇姐’之说?”清河闻言默然片刻,才黯然摇首道,“日后不妨姐弟相称便是。”

    这话听在慕容冲耳中,却仿佛是一种不善的暗示。提醒着自己,自己早已不在燕国,一切早已不似当初。那些因为昏迷而被短暂遗忘的记忆,又再一次复苏过来。他摇摇头,痛苦地将头偏向里内,再度闭上了眼。

    清河原本还想说些宽慰之辞,见他如此便也只是沉默。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弟弟此刻的境遇,不由得掉下泪来。

    “苻坚……待你如何?”半晌之后,慕容冲却忽然开口。只是脸仍旧向着里内,并不回头。

    清河闻言匆匆拭了拭泪,答道:“陛下待我不薄,冲儿无需为我忧心。”一句“倒是你可要保重才是”停在唇边,却迟迟无法说出口。

    而慕容冲却似早已料到她心中所想一般,低低道了句“我亦无妨,jiejie无需挂碍”之后却只是长久的沉默。清河在一旁看着他许久,却究竟再不知如何开口。待到再度轻唤他时,却发现慕容冲已然沉沉睡去。

    清河探身,再一试额前,却已是烫得怵人。

    仓皇之下,清河将御凤g0ng内的所有g0ng人悉数唤入。g0ng人一阵忙乱地侍候慕容冲用药,又为他换上了新的里衣。清河忧心地守在一旁,直至二更天时,才不得不离去。

    *****

    慕容冲这一昏迷,便是数日。

    他尚还年幼,那初次且如掠夺一般的情事,对他而言有如一场梦魇,牢牢地笼罩在头顶。那些点滴在身心之上,都留下了太过深重的痕迹,以至于无论是梦是醒,都全然挥之不去。

    梦中破碎地浮现出许多画面,有真有假,有虚有实。恍然间,他时而处在故国,在众人的赞誉之中不可一世,然而画面一转,一切灰飞烟灭。直到一张脸忽然出现在眼前时,便是梦的终结。那张脸神sE平静,却透着一GU威迫之气。他一点一点地朝自己b近,始料不及地挑嘴一笑,然后抓起自己的衣襟,狠狠撕裂……

    不!

    慕容冲想要呼叫,不知为何却发不出声音。挣扎间,他惊惶地睁开眼,才发现这原是一场梦。

    然而即便如此,整个人却依旧止不住颤抖,泪水混杂着额上的汗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面颊。

    许多次的,他都是在这样的梦中仓皇醒来,然后在失去意识中睡去。然而这一次,他一闭上眼,那张脸却依旧留在脑海里。

    慕容冲SiSi地抓住身侧的被单,想要拼命止住周身的颤抖,然而手足间使不出力来,泪水却是不争气地不住下落。

    他立刻伸手胡乱地擦拭,并憎恨着自己的懦弱和无能。这原本是他决不愿承认的事,而此刻却不得不以此种方式去面对。

    自嘲地笑了一声,慕容冲挣扎着起身下了床。然而腿脚方一落地,整个人就栽下床去。多日的高烧未退,让他此刻已是周身无力。慕容冲咬咬牙,强忍着后-庭处撕裂般的痛楚,慢慢站起身来。

    推开门,步入院中。

    其时正值隆冬腊月,院中清静无人。唯有梧桐遍布,h叶如云。阶前月华如水,流动在足下,更添几分凄清萧索。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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