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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闹呢？”

    须佐翻了翻手机里的信息：“这次当地警署出了这么大纰漏，我已经喊师兄去问责了，估计这会儿功夫也没空闹。”

    他不再打算启用当地警力，前两天就提了报告回去准备让这群人打道回府。

    八岐想起之前那个事，问他：“你确定他们被收买了？”

    须佐摇头：“不确定，但可以肯定这群人拿了葵田的好处，这种事情不好查，我不相信那草包有这种胆子。”

    确实，八岐也不相信，当地警署部的科长已经50岁了，再过两年都要退休也没有升迁的机会，没必要冒这个风险。那人虽笨胆子又小但还算明白点是非。

    “明天先不去岸本那边，晾他一会儿，跟我去一趟吉森家。”

    “你觉得原口海不会说。”

    八岐看他点头也闭了话，以他们的默契点到为止就够了。

    原口海被传唤的时候人还在梦里，原口夫人慌慌张张地披了件衣服，抱着拉着门把手的女儿躲回了房里。

    松岛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小姑娘和夫人，留了点时间给阿海穿好衣服，好歹让他体面的出了家门。

    原口海神色有些郁郁，松岛向后视镜里一挑眉：“原口社长，不用太紧张，我们问完你，没问题就能回去了。”

    原口海闭眼，摇摇头，再也没开口。

    凌晨一点四十五。

    佐藤从审讯室里走出来，脚都在打飘。

    须佐和八岐隔着单项玻璃也快撑不住了。

    “还没说？”八岐问佐藤。

    “你俩不是听见了吗？他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须佐在一旁已经换了一盒退烧贴了，还是头痛难忍，他撑着眼皮翻了翻阿海的笔录，上面只有松岛画的像蚯蚓一样的线条。

    “怎么办？”

    不知道，问不出来他们一晚上就白费了，拘留问话最多只能扣24小时，照这个趋势估计到中午12点只能把人放了。

    “你干嘛去？”八岐看着突然起身的须佐问道，他想把须佐赶走睡觉，这人脑袋上还有个瓢没好啊！

    须佐没理他，拿了黑色文件夹进了审讯室往桌面上一扔。

    “原口社长。”

    阿海听到有人喊他，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从容一笑：“我认识你，刑事科的科长，真年轻啊。”

    “是吗。”须佐没被他压制住，“你今晚是什么也不打算说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问的我都不知道。”

    “好吧，那我再问您最后一件事，这个您应该清楚。”须佐抬了下帽檐礼貌的勾了下唇，眼中一片冷色。

    “请讲。”

    “可以告诉我们您父亲现身在何处吗？”

    原口海疑惑的看着面前年轻的警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屋外的两个人也打起了精神，互相对视一眼，同样疑惑。

    “父亲五六年前我就已经把他送到国外养老了，你们应该查到了吧？”所以为什么问他。

    “瑞士是吧”，须佐从文件夹里拿出了几张纸，是原口海父亲的身份证，瑞士银行账户和流水，甚至还有住所。

    “你们问的东西我都说不出来，问我父亲你觉得......”，阿海冷笑一声，往椅子上一靠。他觉得面前这年轻人实在是太嫩了，问不出东西就急眼。

    须佐摆摆手，开门见山：“是葵田孝之送你父亲出的国，对吗？”

    原口海点头。葵田对他一直很好，五六年前他还没钱送父亲出去养老，葵田发达后一口就揽下了这活。再说他父亲对葵田也不薄，几乎是第二个亲儿子。

    “那就对上了”须佐抬手撑住了隐隐作痛的脑袋，“你父亲在瑞士这条信息和我们查到的对上了”，他拿出原口父亲的资料在阿海面前晃过，盯着原口海的眼睛轻飘飘地抛出一记惊天大雷，“但是你父亲没有出关记录，所以我们都很疑惑您父亲究竟是怎么去的瑞士吗？”

    屋外的两人听到这，彻底醒了，只有松岛还在边上呼呼大睡，佐藤想过去把人喊醒被八岐拦住了。

    八岐仔细观察着阿海：“他怎么这么震惊？”

    佐藤沉吟，原口海这样子看起来是真不知道。

    在审讯室里耗了四个小时的男人，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他撑着座位上的挡栏急切地想站起来抓着须佐问个明白，直接被旁边的管教冲进来按了回去。

    原口海面色发白，脸上的肥rou不停地颤抖，细小的眼中凶光毕露，嘶吼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你说清楚！”

    须佐不作声，等原口海自己冷静才开口：“你现在能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