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2页)

    後来，我在黎熠新递来的合约书上签了字，上头清楚记载着这是黎熠新私人名义的委托，除了见证人李襄以外，双方皆不可将合约内容泄漏给第四方知晓，正好合了我想要低调行事的意向。

    「合约一式两份，我们双方各拿一份，这样就可以了。」

    黎熠新低着头，宛如机器人般语调生y的说着；一旁的李襄看gUi背芋、看琴叶榕、就是不往这边看，有此可知方才威b李襄的行径让两人都产生了小情绪，这就无声地抗议了起来。

    所以说，和小孩子共事就是麻烦。

    我起身走到到床边，将靠墙安置的活动柜拉至yAn台纱门前的空地，除了将其所有折合的部分展开，更是把收纳在cH0U屉中的器具全部摊在台面上，不到十秒的时间，熟悉的调香琴便布置完成了。

    「也太方便了……」

    身後传来了李襄的呢喃，我想他一定非常想问我这个柜子在哪买的，事实上从上头有附镜子这点就能看出这原来是台化妆车，特别适合居住空间狭小的上班族，只不过我用来摆放JiNg油跟调香用具罢了。

    没理会他，我迅速折下数条试香纸，仔细挑选几瓶JiNg油後以滴管将YeT一一涂至试香纸上，重复几次相同的动作後将试香纸们依序排列成扇形，凑近鼻息间轻轻搧闻，确定是想像中的味道後便把这无b简单的纸扇递给了李襄。

    虽说瞅着我的眼神充满疑惑，可身为一名调香师怎可能不好奇我调配出的香味究竟如何？於是李襄像我方才那般搧闻了起来，不出三秒便察觉不对劲地瞠眸，可惜嗅觉传递至大脑的速度仅需零点一五秒，纵使他立刻放下试香纸，双颊也是r0U眼可见地胀红，呼x1也随之急促。

    「怎、怎麽了？小襄你还好——小襄！」

    李襄头也不回地冲进厕所并将门反锁，如此大动作显然与平常的他大相迳庭，让黎熠新懵了，可後者并没有发愣太久，马上捧起试香纸凑近鼻息，但无论怎麽嗅都没发现异状，便更加困惑了。

    「凭你是闻不出来的。」

    闻言，黎熠新蹙起眉头，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好歹也是凯风的产品经理，虽然没有你们那般专业，但请不要小看我！」

    「我说你闻不出来，是因为这个组合的味道与你的费洛蒙相似度最高。」我边说，边在试香纸没被JiNg油沾Sh的那端写下对应的名字：Lemongrass、Geranium、Lotus、Immortelle、Yngyng。

    原来以为似玫瑰的甜美香味，在我细细斟酌後以天竺葵替换，毕竟虽然那日现场混乱，参杂了太多人的费洛蒙，可在恍惚之间我依旧嗅到了一丝清新的气息，就像是在浑沌中仍保有自身的理智与信念，也与另外一种被盖过的温雅花香——睡莲——寓意匹配；况且b起雍容华贵的玫瑰，天竺葵更加符合黎熠新小家碧玉的形象，在李襄落荒而逃後，我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你说我闻不出来！」黎熠新恍然大悟，旋即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小襄也真是的！嘿嘿嘿……」

    既识得黎熠新的费洛蒙还如此有感，李襄十之是名Alpha，且这两人……算了，我何必去想像Alpha和Omega之间相处的画面呢？反正黎熠新对此并不反感，更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笑得憨傻，多少能保证合作关系在短期间内不会破裂吧。

    「欸欸，哥。」玩心大起的黎熠新显然已经把旧恨抛到九霄云外了，紧挨着我，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你能不能也调调小襄的费洛蒙呀？这样才公平嘛！」

    「目前应该还做不到。」

    落荒而逃前，明显起了反应的李襄身上流露柑苔调的香味，兼具柑橘般的青春朝气与大地的沉稳内敛，与他给人的感觉十分相符，但若要调配出与他的费洛蒙相差无几的味道，光凭这几秒的认识实在不太够。

    「我只知道小襄的费洛蒙有太yAn的味道……还是我再多多刺激小襄？让他的费洛蒙像喷泉一样咻咻咻？」

    「……不怕他翻脸的话就去吧。」

    「怕。」黎熠新立刻耸成一团：「我怕极了。」

    约莫五分钟後，李襄回来了。

    「我很清楚您的实力，所以请不要再这样了。」

    虽说用词依旧很有礼貌，可李襄看我的眼神……居然和方才鄙视黎熠新的眼神有些雷同？这、这应该也算是破冰成功了吧？

    「咳咳、只是让你们转换心情罢了，快进入正题吧。」

    气氛改善後，G0u通也变得顺畅许多，黎熠新抱着笔电，双手在键盘上轻快飞舞，清脆的打字声不绝於耳；而我和李襄也没闲着，拿起纸笔讨论符合主题的香调，全神专注在熟悉的领域後，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地没有任何空档，洋洋洒洒地在草稿上罗列了二十几种复方，可当准备进入调制，李襄的视线扫过我的调香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麽般定住，而後又不敢置信地仔细查验了一番，陷入短暂的沉默。

    「……为什麽这些空瓶还要放在架子上？」

    「JiNg油很贵的，一定要用到一滴都不剩。」我眨眨眼睛，语气不能再无辜，事实上不只李襄瞩目的那几种常用的JiNg油已经见底，还有很多很多他没发现的，多半是价格太过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