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是罪，那我收回 (第2/2页)

，说出你的难言之隐。”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脑子里竟然还在倔强期待着。

    我们俩每次闹别扭，发生不愉快，我都是那个主动求和的。

    我说，“每一次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这次我想听你说。”

    我不想哭，可是我的器官不听话，非要往下落眼泪。

    童季阳应该是后悔的吧，因为我看到他不敢看我，脸上的神情很令人难过。

    他不回答，那个女人开口说了话，“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俩旧情复燃。”

    “住口！”

    “你闭嘴！”

    袁卬和童季阳的声音同时响起，那个女人无所谓耸了耸肩，扭身往卧室走去。

    我看向童季阳，问他，“你要反驳吗？”

    童季阳甚至都不敢靠近我，纵使我看得出来，他迫切想要把我拥入怀中，对我的渴求。

    我不再坚持，看了眼和童季阳一起背叛我的袁卬，拿起我的包跑了出去。

    身后是童季阳着急的喊声，紧接着我还听到了他和女人争吵的动静。

    再后来，我就坐到了街头的长椅上。

    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过了半个小时，有人站到了我面前。

    “还真是你。”

    我反应慢半拍，抬起头，才看清楚对方是谁。

    那个曾经在篮球场，针对童季阳，被我报复的那个人。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

    说着，他便坐到了我旁边。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童季阳和他的初恋在一起。

    多讽刺又好笑。

    我想到袁卬曾经说过的话，“你不会是一直想告诉我吧？”

    仔细想，这人对童季阳的敌意似乎没有袁卬说的‘嫉妒’。

    轻声‘哼’笑，他扭头看了过来，“还不算太傻，2001年春节，我给你家打电话了，可惜你没接，不知道谁把电话给我挂了。”

    2001年春节……

    那是我守着电话，想要童季阳新的一年里第一个听到我声音的美好岁月。

    我记得在我拿起电话前，是有人打了电话进来，可我为了不错过零点，直接挂掉，拨通了童季阳家的号码。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没出息哭了，身旁人又是当初在球场上的口吻，“喂，我可讨厌女孩儿掉眼泪了，你再哭我就不说了。”

    我擦干眼泪，再次面对他，“你可以说了。”

    1

    撇了下嘴，这人说，“你不是那女人的对手，童季阳也不可能和她分开，嫌你蠢呗！”

    原本热情似火的一个姑娘，谁知道就没长眼。

    我听了他的话，笑出了声儿。是挺蠢的，人家都和和美美过上众人皆知的夫妻生活了，我还在另一个城市等他、爱他、守着我自以为的家。

    “别吓人，你笑的有点可怕。”

    我没觉得我和这人很熟，“我还想再坐会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的意思很明确，请他离开。

    他又笑了笑，还很不礼貌揉乱了我的头发，才起身迈步走人。

    没过多久，袁卬终于气喘吁吁找到了我。

    扯着脖子上的领带，袁卬先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想和他说话，可也不想逃避。

    1

    缓过了那股气，袁卬蹲到了我面前，“别怨我，你太喜欢童季阳了，我想象不到你和童季阳分开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你们联手欺骗我的理由？”

    如果爱是罪，那我收回。

    袁卬却告诉我，“童季阳他真的也爱你。”

    也？他在放什么屁？

    “难道我今天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这个问题，袁卬回答不上来。

    明明是我疼得撕心裂肺，袁卬却看上去那么哀伤，“那你和童季阳分手之后怎么办？”

    哦，原来他们都在同情我，这是施舍给我的爱情啊？

    我从没听过这样好笑的笑话，“不怎么办，我不会因为不值得的人糟蹋自己，我会过好每一天，我会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我会过的比你们都幸福。”

    1

    袁卬没有告诉我，找不到我的时间里，电话里的童季阳痛哭不止，他怕我做傻事，他担心我遇到危险，他说他愿意用余生赎罪。

    后来我问袁卬，童季阳为什么不和我分手？既然他离不开初恋。

    袁卬说：“你对他太好了，他舍不得。”

    几个月后的某天夜里，我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我还以为今天要有人来破坏订婚现场，你这表现不如当年呐！还有点叫人失望。”

    想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是球场上取笑我，街头长椅上不礼貌揉乱我头发的人。

    从他带着愉悦心情的笑声里，我很快便猜出了发生什么，“打错电话了。”

    “你不恨他？”

    无视我的装糊涂，他不再嬉皮笑脸，再次开口问我，“你以后还会相信爱情吗？”

    这个人真的很烦，仿佛见证着我的每一次狼狈。

    1

    “我不恨他，恨他需要感情。”

    “我为什么不再相信爱情？老娘天下无双，一定能拥有幸福！”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随后手机听筒里便是阵阵‘嘟’声。

    而我的手机收件箱里，还躺着两个月前，来自童季阳陆陆续续的短信息。

    【学校里的花开了】

    随之便是几张彩信，全部都是校园里的景色。

    【面馆的老板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面食，四年大学生涯，也早和那里的老板和员工打成一片。彩信里的面馆，是我最怀念的地方。如果是以前，我会吵着嚷着去帮忙。

    【我还有机会兑现诺言吗？】

    童季阳总是这样，他只要说半句话，我就能猜出他想干什么。

    1

    从前我会义无反顾满足他、配合他、支持他，可现在不可能了。

    从他发第一条短信息开始，我就知道他的目的。

    我的不回应，换来了他无数个短消息和彩信。

    【答应过你，要陪你走遍校园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角落】

    他在短信息里一遍遍敲打着我的名字，而我无动于衷。

    【我知道你看到了】

    【咱们学校的西府海棠花期7天，樱花10天，玫瑰花期15天，紫藤20天，相思梅26天，蓝色鸢尾30天，杜鹃花期40天】

    【你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在】

    西府海棠的花语：无怨无悔。

    樱花的花语，有人说是‘等你回来’。

    1

    红玫瑰代表‘我爱你’；紫藤花语是‘沉迷的爱，执着的爱’。

    相思梅的花语是思念；蓝色鸢尾是暗中仰慕，有人说是勇于追爱，也有人认为，是宿命中游离和破碎的激情，易碎且易逝。

    杜鹃花的其中一条花语是——永远属于你。

    无论花语多浪漫美丽，无论花期有多久，我都不会为了童季阳而动摇。

    两个月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我把早就换了的手机里关于童季阳的一切删除干净，记忆深处的一串号码在我的手机上亮了起来。

    【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订婚？】

    隔天，我便换了新的号码，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