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颠倒(双性)_【64】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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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第1/2页)

    十七怅然若失的在街上走,现在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他衣服薄,身上还有伤,被冻得从手尖一直冰到脚尖。

    哪里都是冷的。

    但都比不过心冷。

    他朝着京州郊外走,赵府地方偏,所以离郊外算是更近。

    况且十七也不敢往城中心走,一是因为怕赵府派出来的人找到他,二是怕走回宴府,又会被宴为策交出去。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马上要走出城了,天上开始下雨点子,十七索性停下脚步缩在一家关了的店门口,还有个遮掩,能先避避雨。

    雨天风也很大,动不动一阵冷风就带着雨倾斜着泼到十七的布鞋上,淋个透彻。

    十七冷到双臂紧紧环住身体,不停的打颤,突然他听到远处有马蹄奔走的声音,眯着眼睛看过去是一辆马车,下雨天怎么还有马车在街上驰骋呢?

    十七心里一紧,赶紧躲到两个店铺中间的夹缝中,硬生生的忍到马车过去。

    还好他躲得快,就在马车驶过他躲雨的店铺,十七刚好看到了马车里的人,掀开了窗帘往这边看。

    等马车驶远之后,十七才从夹缝中钻回来,他不敢在这里再逗留了,等雨稍微小了点,就向郊外走。

    期间他从地上捡起来了一块木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举在头顶挡雨,木板不是很重,十七主要是避免自己的头和受伤的胳膊不被雨淋到。

    很快他就走出了城区,来到郊外。十七在宴府很少出来过,即便是出来也是陪同宴为策去办事,大多都是在城区里晃悠,很少去更外面,所以对于郊外他很陌生。

    只是依稀听府里面其他奴闲聊,说郊外有个破庙,原来是姻缘庙算得很准,但近几年很少有人去参拜,所以被荒废了。

    或许可以去那里避避雨?

    十七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蛋,他本来身体就不算好,现在淋了雨,好像发烧了。

    十七回头望望来时的路,心里估摸着现在还没有人追出来,那也可以稍稍停下来休息一下,就像那个破庙走去。

    期间他险些几次晕倒,头越来越沉,还好最后他撑住了,终于走到那个姻缘庙。十七发现它并没有其他人说的那样破败,似乎还有人时常来参拜,庙里还供奉着香火。

    可能是因为下着大雨,所以庙里现在没有人,十七跪在蒲团上,冲着不知名的神像拜了三下,毕竟今天晚上要住这里的,还没有带些祭品,不拜几下,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

    拜完之后,十七就找来了庙里面的干草,在离烛火远的地方,简单的堆了一个小坡,他对刚才起火的事情还有阴影,害怕离烛火进的地方,会被烧到,他的胳膊现在还疼得厉害。

    十七缩在干草堆里,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把脸埋进草堆里,感受硬挺的草梗不断戳脸的触感,他浑身发烫,也不知道是发烧出的汗,还是体温把身上的雨水蒸热了,没过多久他就昏睡过去了。

    睡梦中十七依稀听到也有一行人走进了姻缘庙,他们牵着马,蹄子声一顿一顿的踏在地上,可他太难受了,根本睁不开眼,但慢慢有个人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似乎停在他面前一直端详他的脸,然后蹲下身,很小声的叫了一声:“十七?是……十七吗?”

    听到别人突然喊自己名字,十七直接被惊醒,顾不上身体有多难受,就连滚带爬的从干草堆里钻出来,连路都没看清就要逃。

    但那个人拉住他了,似乎很兴奋,但摸到十七的手时,语调又降了下来:“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烫……十七、十七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许棋烨,曾经我们在宴府一起共事过。”

    宴府?

    这两个字十七更是听不得,他面前的人将他拉得紧,所以根本逃不掉,就只能将自己的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认出来。

    可许棋烨直接用手抬起他的脸,并将手背贴在他的脑门上,测试他的体温,迫使十七看向他。

    这回十七看清楚他的脸了,熟悉中带着一些陌生,他细细看了许久,哑声道:“许……许大哥?”

    许棋烨展颜一笑:“是了,是了,可算是认出来了。从前我们一起在老宴府共事过,那时我是宴府的医师,你照顾宴家的那个主子,宴逐笙。是这个名字吧?”

    宴逐笙,这个名字对于十七来讲,就是一切噩梦的开端,许久没听到有人提起,十七脸色煞白的点点头。

    许棋烨看他状态实在是不好,就把他领到神像面前,十七发现那边堆了许多行李,一个老者在行李中穿插行走,不停的擦拭行李上的雨水。

    “李叔,您给拿个椅子来。”

    被叫做李叔的人,立马从行李中解下了一把小板凳,递了过来。

    “大公子,这是……”李叔打量了一番十七,随后开口问。

    “这是十七。我们是旧相识。你还记得前几年我在京州求学,被人举荐去了京州很有名气的大家,宴府学工去了。我们在那里认识的。”

    李叔了然的笑笑,他突然看到了十七受伤还往外渗血的胳膊,颇为紧张的说:“哎呦呦,这个小公子胳膊是怎么搞得……万一发炎感染了怎么办!”

    许棋烨因为突然看到了十七有些兴奋,只注意到他发烧了,并没有注意到他还有其他伤口。

    他赶紧扶十七坐下,但十七又很快忐忑的站了起来,很小声的对许棋烨说:“不用管我的。”

    许棋烨其实是听到了,但他装作没听见,好说歹说还是让十七坐下,再让李叔去把他的药箱拿过来。

    显而易见的,十七身上肯定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不然状态不会这么差,早些年在宴府,许棋烨就知道府里的人都很欺负他,没想到几年过去,十七的生活并没有变好,反而变差了。

    医人先医心。

    这是许家作为医术世家的家训。

    所以许棋烨并不强求十七跟他说什么。

    他也找了把椅子,坐到十七对面,将十七的胳膊放到自己腿上,说:“我现在要把这个布解开,如果很疼要告诉我。”

    十七怕疼,但很擅长忍耐,解开的过程一声不吭。但只有许棋烨知道,十七胳膊上的伤口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伤口被肮脏的雨水污染了一遍,变得有些黑紫,本来是起了一圈的脓泡,泡皮和衣服连在一起,只能都撕破,一撕破里面的脓水都流了出来,这怎么能不疼。

    但十七就是不说话。

    许棋烨抬头看了眼他,发现十七倔强的挺直腰,咬着嘴唇,眼眶里咣当的都是泪。

    许棋烨拿手擦了擦他的泪,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李叔也很是心疼,眼前的十七,明明跟他家大公子差不了几岁,还稍微小点,看这情形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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