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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我和你一起 (第1/2页)
凌晨时分,览星和悬川身上的仪器发来震动,讯息显示要求归队。 鼻腔塞满了硝烟味儿,耳膜似乎仍残留震动的嗡鸣感,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吗? 悬川和览星重新回到地面之前,他们看着身上绣着银色鸢尾花样式的白色制服,同步地对视了一眼。 两个选择摆在他们面前,是穿着显眼的制服冒险归队,还是,脱掉衣服,放弃这次救援行动。 尽管,这是一次被救方拒绝被救的救援行动。 悬川等着览星做出选择。 “悬川哥,我想再去一次。” 此话一出,悬川心中第一反应是讶然。但这并不是因为览星的行为目的,而是他说这出句话的行为本身。 悬川总是听他说“悬川哥,我都听你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览星说——“我要”。 他开始期待览星接下来说的话。 “乔不想离开,那是他的事,我只负责完成我的任务,”览星一眨不眨的看着悬川,毫无人情味地说,“我必须要让他离开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悬川的错觉,览星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些话。 在他们的二十多次任务里,悬川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搭档,只是有时候会令他感到有些困恼,因为他实在是太听他的话了,好像悬川说让他做诱饵,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双手送在他面前,随他捆束利用。 不应该这样,没有谁改为谁做什么。 所以,当悬川在听完他这通话后,心中有些感慨,但略一思索,他又能理解这样的转变。 甚至感到开心。 他们早已不再只有他们自己。 忙活了一天,纠察队的公子们累得牛皮都吹不动了,览星和悬川轻松地来到监室,顺带看了眼被他们顶包的俩倒霉蛋——还睡着呢。 览星这次不再多话,在悬川打开门后,他在乔目瞪口呆下,径直朝他走来,遒劲有力的双手似钳子般咬住他的肩膀,乔后背紧紧贴着墙,下巴上的rou层层叠叠,他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说了不走。”乔孩子似的摇头哭喊。 “不走就只能死了,”览星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监室里响起,他抓住乔肥厚的胳膊,“你既然不想要自己的命,那你就把它给我吧。” 乔泪眼朦胧地望向他,来自直感者的敏锐直觉,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 “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做我们的把柄。”这是乔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按照理查的安排,他们乘上域内的货运车即可出城。 览星和悬川把装着乔的布口袋塞进后面的箱子,爬上那辆车的后座。 感谢联邦好面子工程建设颇有成效,离开的路上,守门的家伙都闲闲散散地点着烟,并不太给予更多关心。 车内光线昏暗,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联邦就是懂自由啊!” 直到他们顺利离开中心城,一道压抑许久的男声突然从前座响起,他感慨得十分夸张,车内的灯都被他叫亮了。悬川也终于看清对方的样貌——他转过身来了。 在览星递来的视线里,温地瘪了瘪嘴,像是在外受了委屈忍着不敢哭,只有在遇见信赖的人时才敢发声,他委屈地说: “孟章输了。” 话音一落,驾驶座也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声,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温地压在洛汀的叹息后,说:“但他拒绝投降。” 车内环境昏暗,览星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温地被洛汀拉了一把,重新坐回副驾驶位,背对着他们,嘴还在继续说着一些感叹词,洛汀开着车,都没注意到览星的情绪。 他们一个说,一个叹气,车内闷而苦,沉郁灌满了车厢。 乔被装在后面的箱子里,悬川坐在览星身边,可能因为距离很近,他无比清晰地感触到了览星的闷沉。 想是淋了雨的小动物,湿哒哒的毛发黏在身上,苦闷得让人低下头。 “览星,”他凑到览星耳边,表现得像是个生来就热忱于交际的人,他期待地说,“你还没给我介绍他们。” “啊,对对,我忘了。”览星回过神来,他匆匆扫视悬川的脸庞,确定没有什么难看神色后,他才捏出一点笑,说:“驾驶座上的是洛汀,副驾驶上的是温地。” 洛汀吹了声口哨,她空出一只手打招呼道:“你好啊,内城公子……呃,军官先生。” “你说什么呢?”温地假模假样地责怪了她一句,等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要说,也是喊——悬川哥哥啊。” …… 最终,洛汀最先没忍住:“真有人喊哥哥啊,救命,又不是情哥哥,温地你不要故意恶心人好吗?” 她在后视镜里略带歉意地对悬川说:“别往心里去啊,神经病就这样。” 览星:…… 悬川收回视线,对洛汀点点头,温和道:“没关系的。” 温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们了。 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悬川还没想好怎么跟览星开头,洛汀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做出一副受不了你们的表情,停下车飞快地蹦了下去,让温地继续开车,自己跑进了路边的酒馆。 悬川探头一看,是安的酒馆。 ——他们到了。 理查就在车库那边等着,他跟rou贩子似的耸了耸鼻子,悬川想问他闻到什么了的时候,览星突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悬川找到他的时候,览星正在徒手爬上城墙。 他突然就明白过来,览星,应该是想送一送他们。 尽管,他们可能早就消失不见了。 孟章和司宿拒绝归顺,他们带着同样不愿对联邦妥协的一群人,消失在了北区南方漫长的森林里。 那年,冬季很快就来了。 司宿本来身体就不好,是幼时在外流浪落下的病根。 览星他们再次得知孟章的事情时,司宿已经去世了。 那天冬天来得实在是太快了,毫无征兆地刮起凛冽的风与雪,以往他们在家的时候,不到冬天,孟章就会为司宿准备好充足的燃料,有时候为了防止司宿偷偷熬夜,他抱着自己的被褥过来守着他,像是对待不听话的小孩子。 但更多时候,是司宿在管着他。 孟章清晰地记得,去年,他们去西区买战备物资。 在西区,用钱比呼吸还轻松。可实在是太贵了,孟章买不服,试图跟西区有名的大jianian商启明讨价还价。 那男人听完他们的话,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整个人黄花梨方背椅里,被身边一年轻男人伺候着吸了一口烟,然后又轻轻吐去,白色烟雾扩散在空气里,司宿身体不好,孟章皱着眉,往他身前挡了挡,但应当是没什么效果的,可他必须忍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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