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玄】都市中的魅魔 (第2/4页)

少魅魔前赴后继地纠缠，他最熟悉魅魔想要维持生命因而不得不被欲望驱使时的渴求姿态。

    然而他面前这个第一眼就认出来的魅魔却穿着相当妥帖得当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气质和润，礼节周全，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偶尔露出的脚踝也被很好的丝质布料包裹，从袖扣到领带夹的款式都低调又内敛。

    是经历过大风饕浪，也经历过霜雪磋磨的人。诸葛亮做过详细的背调，知道对方在业内风评优良，拥有坚正的职业cao守，也拥有完美无缺的品行。

    是一位值得人信任仰赖的前辈和上司。

    诸葛亮几乎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被对方身上这种气质所折服，他接过来访客人的深色大衣，转身挂在玄关时嗅到一股和对方气质同样低调内敛的沉木香。

    刘备在他身后同样用一种审慎的目光，去打量判断这个无论是在徐庶口中，还是在简历上都优秀辉煌得过分的年轻人。

    对方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俊秀挺拔，眉眼沉如苍峦，不讲话也不笑时脸上有种过分逼人的英气，饶是刘备常年见惯生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在生了副太讨人喜欢的好看皮相。

    诸葛亮便任由他打量，径自绕去大理石台背后，为来客倒一杯白水，余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对方拧身时，衬衫勾勒出的一截削薄的腰臀线条上。

    诸葛亮喉间轻轻一动，而后将白水推过去，镜片后的眼睛抬起，又慢慢眯起来盯着对方，他语调十分轻快地说：“喝点水吧。”

    刘备罕见地有种被人窥破目光的窘迫，只觉得这个青年的视线太过锐利，令人难以招架。除此之外，刘备察觉到，自己退化沉寂许多年的魅魔体质，在进了这扇门之后却有了极细微的苏醒反应。

    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刘备谨慎地判断，这个诸葛亮想必也并不是位寻常普通人，只是他魅魔体质退化得近乎于无，除此之外也看不出更多，便下意识地回避了对方奕奕望来的目光。

    诸葛亮噙着笑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而后再次往前推了推水杯，挑眉示意。刘备定了定神接过，而后两人一同在沙发上落座。

    刘备手里捏着水杯，坐姿微微前倾，先简明扼要地向诸葛亮道明来意，而后寥寥几语便将公司目前阶段处境慢慢叙述摊开。

    他语气温和，目光也沉稳，气质里自带一种不骄不躁的从容，既不刻意隐瞒困境，也不过分夸张，职业和工作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能力，谈判这种场合他好似也很游刃有余。

    诸葛亮尚未回应，他已然不动声色将诱人却真实的条件抛出，又将砝码一一放在天平上，等待对方自行思考决策。

    诸葛亮的目光谨慎地在对方脸上停驻半晌，又在对方察觉到冒犯之前移开。

    自从对方进门那一刻起，他就没来由地觉得对方眼熟，但又记不清缘由。诸葛亮沉吟半晌，最后挑了个话题深入试探道：“既然决定破釜沉舟，舍弃了金融圈公认的传统赛道，那未来下半年的投资项目想必也早已圈定进入评估阶段了。”

    刘备吐出几个双方已确定投资意向的中小型科技公司举例，诸葛亮反应敏锐，几乎立刻意识到，这几家中小型公司其实几乎揽遍了诸如数控，智能等几种新型领域，更深的野心不言自明。

    诸葛亮稍稍偏头，没去看玻璃几面上的文件，而是再次盯向对方的眼睛，饶有兴致地说：“玄德高瞻远瞩。”

    刘备抬起目光，对诸葛亮能够猜出他的意图毫不意外，于是很痛快地笑起来：“优惠扶持政策提前出台，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优势。”

    这是句很明显的自谦。

    刘备走得是一条既稳又低风险的路子，前东家的掣肘和刻意刁难让他惯于这样小步伐走路，积跬步以至千里.积小流以成江河，因此巨额回报在风险面前显得也并不是十分重要。

    牌势清晰分明，筹码高垒，定位明确，眼光老辣。身为金融圈浸yin多年的前辈，刘备的业内经验相当丰厚，诸葛亮并不掩饰自己的心动和欣赏。

    他点点头，和对方的谈话既轻松又令人愉悦，旧友的眼光依然又稳又准。他目光再次落在刘备的眉眼之间，又轻轻垂在刘备捏着水杯的一截细瘦的指节上，博弈到了终局，他准备逼迫对方掀出底牌：

    “除了相应的职位和薪酬，玄德应当还有许给我的其他砝码吧。”

    刘备因着不知为何而有细微苏醒的魅魔体质出了几分细汗，但正事谈得顺利，他姿态难免松弛，眉眼中带了几分志在必得的意气。他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投入赌桌，坐稳这场牌局的庄家：“干股，我给你不低于我的干股。”

    条件优渥，也足够尊重。

    诸葛亮没有道理拒绝这样的橄榄枝，更没有理由拒绝这样心仪的人成为自己的东家。

    签字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刘备倾身和他握手，说：“合作愉快。”

    诸葛亮握住对方体温温凉的指节，将签了字的文件递给对方。刘备接了一下，却没抽动。

    他抬目撞上诸葛亮望过来的眼，诸葛亮维持着递文件的动作，因而离他很近。

    他忽而道：“玄德，你是魅魔吧。”

    3.

    骤然被眼前的年轻人直言指出自己的体质，刘备这一瞬的无措十分显而易见。

    他坐直些许，而后下意识回避开对方的灼灼目光，放在膝上的手指也微蜷，脱离了工作情境后整个人竟显得更加温蓄可欺，半晌才很无奈地说：“……我，对。”

    他仿佛很轻地叹了一息。

    过往二十几年的社会经历使他的观念逻辑都已至臻圆融，他早已不为拥有这样yin荡的体质而觉得羞耻。刘备隐约猜测对方拥有比较特殊的血脉，因而也不曾询问对方究竟如何勘破，最后只坦然地承认说：“对，我是。”

    诸葛亮一眼不错地盯着这个其实比他年长许多的前辈，将对方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嘴角便不自觉带上几分促狭的笑意。

    他松开文件，带着几分恶劣心思，继续扮演一个无知无察的冒失年轻后辈，他状似无意地问：“哦，那玄德也有尾巴吗？”

    刘备耳根立刻泛上一点殷红，随即垂下眼睛咳了一声，而后强撑镇定地回答这个年轻人莫名的好奇心：“没有。”

    诸葛亮的眼神便仿佛有点失落。刘备对这个年轻人十分有好感，因此并不介意多说几句。他一边收文件，一边语气很温和地解释：“已经退化很久了。”

    诸葛亮发觉自己好像被对方很不经意地哄了一下，那点故意的恶劣心思顷刻间收了个干净，反而有些其他的情绪蠢蠢欲动。

    他凝视着对方将署名文件重新放回公文包的动作，仍然没能想起这张令他十分眼熟的脸究竟在哪里见过，但这不影响他决定把对方留下。

    “不如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诸葛亮如是开口，刘备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

    刘备后来也没能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先迈出了打破界限的第一步。等到他们两个难舍难分地吻在一起，又双双跌在诸葛亮主卧那张大床上时，刘备才堪堪找回几丝理智。

    但已然晚了，两个人的欲望都已经被挑起，诸葛亮的膝盖半跪在刘备的两腿中间，强硬地分开他双腿，一只手将刘备的手腕摁在上方，另一只手正带着几分粗暴地去解刘备衬衫的纽扣。

    刘备喘着气，衬衫下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随着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两颗殷红的乳珠和瘦削的腰腹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诸葛亮随意吻了几下后便继续去解对方的腰带，手指隔着西裤布料随意揉摁几下早已蓬勃的分身，刘备被刺激得剧烈喘息，挣扎两下无果，才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