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巧克力_九、念念红豆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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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念念红豆泥 (第2/4页)

 晴美愣住,一脸你还是凉太吗的神情。

    「我昨天在超市遇到你妈,看到她在买纳豆。你刚刚打电话来,一直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光是这样,阿部凉太就能猜到晴美的心思。

    晴美心里高兴,但又不好立刻和颜悦sE,显得自己没骨气。矛盾表现在脸上,变成颜面神经失调,要笑不笑,嘴角cH0U蓄。

    「g嘛买两个?」晴美把便当推到阿部凉太前面,拿走炒面面包。

    「一个你又吃不饱。」他说。

    「你刚刚要我减肥。」

    阿部凉太从晴美手里抢过汤匙,把酱汁跟米饭搅拌在一起,端起便当盒扒饭。看他吃饭,让人食指大动,很有主持美食节目的潜力。

    呼噜噜吃掉半个便当,他擦了擦嘴巴,语气轻松的和晴美说:「不用减啦,你又不胖。」

    晴美低头m0着肚子,自言自语:「还是再瘦一点b较好??」

    「我养话泥都美在踢我讲话你都没在听!」他刚塞了一大口饭,咬字不清不楚。

    「什麽啦!」

    囫囵吞下,阿部凉太大声的说:「就算你瘦到跟杂志里的模特儿一样好了,也还是那个J婆、固执、Ai哭又懒惰,超级讨人厌的晴美!」

    晴美荒谬的大笑,不甘示弱:「凉太才是!自以为是、游手好闲、不自律又不Ai乾净!」

    「但一个很瘦很美的晴美,跟一个难Ga0又机车的晴美,我b较喜欢後者。」

    阿部凉太把炒面面包的塑胶包装拆开,露出半截,抓着晴美的手让她握着。「现在这样就很可Ai了。不,再胖几公斤也没差。」

    後来,晴美有滋有味的把两个炒面面包都解决掉。还抢了我的红豆汤。

    这两个嘴y的,要是没有对方,绝对活不下去。

    真好。

    真好啊。

    我是大家口中,不懂得享受青春的「回家部」成员。

    三点半准时踏出校门,沿着石头砖来到商店街,不少观光客提着伴手礼四处逛四处吃,也有牵着手散步的老夫老妻,和JiNg力充沛、蹦蹦跳跳的刚放学的国小生。

    步行十五分钟,商店街尾段,凹进去的巷子里,有一间经过就能闻到烘焙香气,门口cHa着木头招牌的无名咖啡厅。说是咖啡厅,其实卖的是甜点。过去,客人只有附近居民,店小小的,神秘兮兮。但某个Ai去怪地方找美食的网红,把蒙布朗跟水果三明治的照片发到推特,引起百万转发,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陈旧的小破店突然变成栗县必访景点。四年前,咖啡厅老板过劳病倒,关门休养。美食社群没再更新,热度瞬间下降,网友对其他更有特sE的店家产生兴趣,淡忘这里。老板得知消息後,病立刻就好了。

    他为咖啡厅取了个名字叫「冬」,没什麽大意义,只因为是在冬天重新开张,重新振作。

    推开垂吊风铃的木门,月岛先生正弯腰盯着大烤箱,观察渐渐膨胀的焙茶司康。

    「午安。」走进店里,我将挂在门把上,面对店内的「营业中」牌子向外翻。

    「喔,你来啦。快过来看,gUi裂的很漂亮呢。」

    穿上麻料围裙,洗净双手,我和月岛先生尽可能靠近热呼呼的烤箱,不怕双颊被烘的通红,看司康从扁扁的面团变成圆滚滚的球型,表层金h,产生裂痕,香气四溢——「冬咖啡」像是在雪地走了太久太久,终於看到的,点着油灯、白烟袅袅,橱柜里放满各式糕点,最bAng的避寒之屋。

    门铃响起。

    「欢迎光临!」我用布巾紮起头发,对着门口招呼。

    没错,这里是我打工的地方。

    那是冬咖啡悄悄回归不久,我刚升上高一时的事。那天,没来由的心情靛蓝,没力气在老师同学面前「表现良好」,午休过後,连跟晴美打个招呼都没有,换上便服,翻墙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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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店街晃呀晃,晃累了,停在还是无名时期,看不出来在卖什麽的小破店前。

    月岛苍蹲在庭院里为招牌做最後一道功夫。

    苍是月岛先生的儿子,b我大八岁,是位小平头、白皮肤、五官深邃、看起来不太好亲近的年轻人。

    「我们有在营业。」似乎是被无数个人问过同个问题,他一边敲敲打打一边说着。

    「什麽?」我一头雾水。

    「直接进去就好。」

    回过神来,我已经坐在吧台,手里拿着菜单,不知所措。

    月岛先生敦厚和蔼,为我倒了杯水,亲自介绍菜单。

    「敢喝咖啡吗?」

    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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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来杯热可可吧。今天很冷呢。」

    我点点头。

    「甜点的话,有红豆口味的提拉米苏、布朗尼、千层派、烤松饼跟厚片吐司。」

    我脑袋空空,毫无想法,愣愣地看着月岛先生。

    他停顿几秒,直接走进厨房,在我面前大展身手,一下开冰箱,一下开烤箱,一下开罐头,一下开炉火。不久,他端上一份简简单单却令人惊YAn万分的红豆炼r厚片,和一杯拉着曼陀罗花纹的热可可。

    店里只有我一个人。

    月岛先生用手机连接电脑,抒情爵士透过天花板四角的黑sE喇叭播出。

    「我儿子教我的,现在没人听唱片啦。萨克斯风很迷人,钢琴醉醺醺的衬托在後,嗯,真想来一杯。有没有放松一点?」

    用白sE握把的刀子切一小块厚片,用花sE握把的叉子送进嘴里。吐司边sU脆,红豆馅绵密,炼r滑顺,三者交融,纠结的x口和紧绷的肩头忽然慵懒下来。随後,是好深好深的陌生、旁徨和疑惑。

    热可可很好喝。不是冲泡粉,是用珐琅锅慢慢融化的纯可可浆,加的不是砂糖,是带有坚果香气的蜂蜜。把杯子握在手里,就像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棕熊紧紧抱着,不怕风,不怕雨,可以安心的阖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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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附近的学生?」月岛先生也为自己泡了杯加了N酒的热可可,坐在厨台边的高脚椅和我寒暄。

    「商店街再过去一点,穿过石砖墙,新办的艺术中高校。」

    「喔,就是苍那小子教书的地方嘛。」

    我惊讶的看向窗外,那位蹲在地上,像混混又像阿兵哥,也蛮像为走得太前面的设计品牌走秀的模特儿??那位年轻人竟然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他甚麽都不会,只会雕刻。是你们美术科木雕专攻的指导老师。」他语气酸溜溜调侃儿子,但看得出来,心底很是骄傲。「你呢?什麽专业的?」

    儿子是学校老师,那就是师??师公?该有的礼貌不能疏忽,我微微倾身行礼,自我介绍:「我是电影科一年级的季。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拍电影啊,真厉害。是做导演还是拿相机的?或是那个什麽来着,剪东西??抱歉啊,我什麽都不懂。」

    「不不不,我也才刚开始学,不确定要往哪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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