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尽处长梦醒》_缭乱尽处长梦醒、贰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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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缭乱尽处长梦醒、贰拾 (第2/3页)

叹:「确实是你会做得出来的事。你越为他好,做得也是越狠。」

    「本不想跟你讨人情债,但念在我帮你不少。」姚琰阙笑着说。

    盛复生Y着脸平音道:「你这混帐。」

    「鬼医,也不只能活人。你会给我个痛快吧。」

    盛复生不再看他,垂眼念着:「你真是个混帐东西。」

    说到这儿,盛复生算是默然应许姚琰阙的要求,摆手下了车,燕琳逍正提着食盒隔了段距离走来,他眯眼质疑:「你怎麽拿个饭菜这麽久?想饿坏人?罢了,你伺候他饮食,还是我去顾汤药吧。」

    燕琳逍目光闪烁了下,点头应好。他上车厢和姚琰阙一块儿用饭菜,在外吃得简单,他就捧着自己那碗小米粥望着姚琰阙发愣。姚琰阙吃了几口看他发呆,就问:「想什麽?」

    燕琳逍告诉他:「我在想,往後你就是天天睡着,只要你还有希望能醒,我都会一直守着你。吃喝拉撒,全部都由我照料。其实这样也好,因为你就只会是我的。」

    「呵。想得真美,可是这样一来不嫌wUhuI麽?」

    「谁不会吃喝拉撒啊。就算你吐啊、有痰啊,生疮化脓啦,都是活着的证明。我不觉得脏,我会感激。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睡的时候也安心睡吧。」燕琳逍讲得无b认真,十足诚恳,他低头连喝几口小米粥,菜也不配,咂了下嘴再看他,咧嘴笑:「我是你教出来的,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小时候我确时T弱多病,但我是虚弱不是脆弱。现在我这麽健壮,自然又更强啦。琰阙,你安心依赖我好麽?」

    姚琰阙平静的眼眸上笑意,他轻语:「我一直都是如此。我依赖你,但你不知道。」

    燕琳逍讶异:「是麽?一直?」

    「是啊。一直如此,只是你不知。因为过去我也不清楚,现在才看得明白。」

    「那你今後也继续这样。」燕琳逍灿然微笑。

    姚琰阙深深凝望他的笑靥,真是醉人神魂。他知道燕琳逍这笑是发自肺腑,但也没漏看那抹绚烂光华的背後是由黑闇衬托着。燕琳逍正承担着他人难以想像的东西,此刻他笑得有多温暖灿烂,心中的忧思恐惧就有多深。姚琰阙深知这些,因为他和燕琳逍怀有同样的心情,而这黑闇会如漩涡一样吞噬他们,他们对彼此情Ai有多渴望,这执妄与黑闇就有多深。

    盛复生讲他讲得没错,他是狠,但必须狠。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得做回霜天人,杀伐绝断,只不过这回他要了断的是自己。

    ***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盛复生跟他们又走了好一段路觅得一个小村落打听太和湖的事,听说几年前的一场地震影响这里的地貌,从前去太和湖的路因乱石崩落而不通,甚至还有村子惨遭灭村,所以他们得另觅去路。

    盛复生给燕琳逍一本册子,上头都是他想交代、叮嘱的事,包括要如何照料姚琰阙那身毒,还有在这北方怎样照顾自己,他拍了拍燕琳逍的肩臂点头叹道:「现在开始他只有你了。而你也只有他。你千万别倒下,好好保重。嗯、大水冲倒龙王庙,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燕琳逍汗颜:「盛先生你怎麽语无l次啦。」

    姚琰阙也下了马车跟老朋友道别,不过他和盛复生没有讲什麽,只是互相点头,和燕琳逍一块儿目送盛复生离去的身影,看着鬼医牵着後来买的一头骡,在一片雪地里踽踽独行。

    燕琳逍看那一人一骡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感慨道:「虽然他贪财、脾气差、打呼声不小、说话难听,可是他这一走还真有点寂寞。希望他一路平安。」

    「会的。他有太多牵挂,不会有事的。」姚琰阙心里明白盛复生迟早要走,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盛复生不想看老朋友辞世。江湖称鬼医的家伙,是那麽争议的人物,好像看惯了生Si,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

    燕琳逍斜睐旁人,彷佛看穿他心里话,挽着他手臂说:「等我们到了太和湖就在那里安居吧。来年春天再写封信寄去给他。」

    「好。」

    送走盛先生,他们返回村里准备乾粮和这冬季里需要的其他东西。这里虽然雇不到当地人愿意作向导,但有个猎人把自己画的一卷羊皮地图卖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找路去太和湖。

    之所以非要到那座湖,是因为每年都会有一群白鹤到那里渡冬,没人知道牠们由来何方,但传言都说这群鹤来自海外远方的仙岛。牠们与其他地方的鹤群看来没什麽差别,只不过其粪便常挟带着这片大陆所没有的植物种籽。而千岁无忧的解药,最重要的药引即在其中的种籽,一种叫无忧的花草,会在寒冬里发芽成株,迅速的开花结果,冬末春初雪融之时结束生命。

    简言之,就是要找到无忧果作药引。盛复生凭记忆将看过的无忧花草画下来交给他们,燕琳逍收好盛先生留的册子本想就此上路,然而积雪越来越厚,骡马不堪负荷,只好卖了牠们,改以当地人惯用的方式移动。

    这里的人使用兽骨、木头制作一种滑雪的板子,以bAng、柱刺地而行,既能践冰逐兽,亦能载物於冰雪中驰行。这类工具有的地方称木马,有的称雪舟,因其前端弯翘略窄,盾形如舟,为避免陷入积雪中所制的样式而得名。不同族用的材料也不同,有许多异称。

    由於姚琰阙陷入昏睡,燕琳逍费了番工夫才找到一位懂晁国官话的猎户,与其交涉去添购这种雪舟,将数个雪舟联在一块儿就能承载他和姚琰阙两人及一些细软。只是燕琳逍并不习惯C作雪舟,耗了两天练习才习惯。

    好心的猎户借他们一个小房间住,夜里姚琰阙醒来,不忍搅醒燕琳逍,自己找了包袱里的药去煎熬。这时已是深宵,所有人都睡了,仅外头雪地稍微映出微光。燕琳逍是闻到药香後惊醒的,他看姚琰阙不在身边,慌忙跑出去找人,就见姚琰阙已经倒好一碗药汤要喝,他惊惶喝止:「不能喝!」

    姚琰阙轻松扬手把那碗药汤端开才没被打翻,燕琳逍吓出一头冷汗,盯着他说:「我得试喝才知这火侯够不够、煎得对不对、有没有弄错份量。这些事向来都是、都是我在做的。」

    燕琳逍反应不寻常,姚琰阙维持端药的姿势望着他问:「慌什麽,好像我要喝的是碗毒药似的。」

    「当然不是。」燕琳逍眼光心虚得闪烁了下,他道:「可是你中的毒太棘手,日常养生调理不能轻忽。不管你吃什麽我都要先试过。」

    姚琰阙鼻音轻哼,问:「你在试毒?不怕Si麽?」

    「我不懂你说什……」燕琳逍的话音无疾而终,他抿嘴,别开视线没吭声。

    「你偷听到我跟阿生在车里讲的话了。」姚琰阙这话是肯定的语气。他微恼,沉缓吁一口长气,闭眼平声道:「我就猜到是这样,怪不得後来你言行举止有些变化。就连我睡醒去解手,或稍微去透个气,你找来都是一副劫後余生的样子。」

    「劫後余生?」

    「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激动非常的傻样。」

    「好,你都挑明讲了,我也实话说吧。你不该b盛先生给你毒药。不要这麽任X!别以为你有脾气我没有,你、你讨打!」燕琳逍讲完低头嘀咕:「可我舍不得打你,只能自己生闷气,你实在是穷凶极恶!」

    姚琰阙把那碗药搁下,将人拉进怀里抱住,附在他耳畔说:「你真傻。我也是。不过好在我察觉你发现了,所以……」

    「所以你不服毒了对不对?」燕琳逍也双臂施力环紧对方。

    「阿生给的毒药我後来看了药材。是帖养生药,他讹诈人。」

    燕琳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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