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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5(二)只愿回忆而不想再去经历一次的那天-2 (第1/1页)
当下我用尽最後一丝理智说服自己再稍微忍一下,让母亲至少可以再多睡一下下。 但很快的,我就发现自己下巴所造成的不适感竟越来越烈,是再也无法多忍耐的了。 正当我真的整个人都因下巴内里灼热发炎和肿胀而不住痛苦起来时,我感到母亲像是注意到我在床上的动静那样,竟张开眼睛来看向我。 「请问可以帮我去换冰敷袋吗?我有点受不了了。」还未等母亲主动开口关心或询问我,我就忍不住马上说。 此时我也注意到了,医生之前原本有说,我的牙齿是会在手术时最後用铁丝绑起来的,但当天因为已经手术到凌晨快两点了,所以并没有帮我做最後的绑铁丝处理。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吗?」我问母亲。 「还好,本来就要醒的。已经有睡快一个小时了,先这样差不多。」 只睡了快要一个小时? 也对,虽然我从手术後一直是不舒服模模糊糊的,但确实有赖於母亲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每十五分钟不间断不休息的帮我一直换冰敷位置,我才不至於冻伤,能够小小偷空至少有补到一些眠。 「还有,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没关系。」 「好……」听母亲忽然对我那样说,我当下有些愣住。 「给我吧,我帮你去拿新的冰块。」我依言将枕头套交给母亲。 过了一会,母亲很快就拿了新的冰敷袋回来。 「谢谢。」我下意识的回说。 「不用跟mama说谢谢。」结果母亲竟直接这样回我一句,为此还显得有些生气。 我有些愣愣的,但想想因为我现在整Tb较虚弱,而且一直说话也不很舒服或方便,母亲这样表示似乎也是有考量的。 但我总觉得我已经成年了,父母亲继续照顾我们,也不能说是一定应当的,虽然说我现在是受伤的状态需要人照顾。 可是没有任何一种付出是应该被当作里所应当的啊?所以在我还可以说谢谢的时候,还是决定要下意识的选择说出谢谢。 对所有的人,对医生与护士姊姊,还有照顾着我的父亲母亲兄长。 毕竟那是我心中真正的感谢。 「你要喝一点水吗?」母亲问,递给我装有水的纸杯。 「嗯。」 「吃一点别的东西?」她继续问。 「不用,那样就要刷牙,而且嘴巴里也不舒服。」 「不行啊,还是要吃东西。」母亲语气罕见的有些强y,就像发现我小时候挑食那样。 「我b较想睡觉。」我赶紧机灵的转移话题,但想睡觉确实也是实话。 「好吧。」对於眼前的伤患,母亲终是心软妥协。「那就想办法好好睡觉吧!」 我之後慢慢的呛咳和血鼻涕的情况没有那麽严重了,而且只要冰敷就可以b较顺利睡着,想来算是终於熬过了手术後最艰难的时期。 到上午八点多,印象中父亲此时也来到我床边守着了,父亲计算冰袋换敷时间的方式是使用手机闹钟来计时,这样他就可以一边去做其他事情了。 刚手术完的时候,我因为实在很不舒服也很困,所以需要父母亲帮助我换冰敷袋的位置,而渐渐地我已经可以自己在闹钟响起的时候熟练的换位冰敷了。 上午十点多,口腔颚面外科的住院医生们来向我们巡房和询问情况。 他询问我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我天真地说没有,说自己好多了,只是需要一直冰敷。 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其实我对於自己身T当下的情况真是过於乐观。 「那麽晚一点就去楼下回诊喔。」住院医生说的,我们答应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当下已经好很多了,毕竟已暂时没有密集的呛咳和鼻涕情况,那我应该? 谁知道当我要起身走到床边的轮椅上下楼去回诊时,竟发现自己只要哪怕一点点挪动起身就会强烈的晕。 我从小到大就是容易强烈晕各种交通工具的T质,所以我每次出去旅游都会携带晕车药。 我已经很久没有晕的这麽让人想要马上解脱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哪怕我只是用力移动我的躯g,也会感到晕,明明晕就该是晃到脑袋才晕啊? 或许这只能代表,我整个人现在都很不舒服吧? 我其实是有力气慢慢将自己移动到眼前床边的轮椅上的,但我就是一动或一晃就晕。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请护士站的jiejie帮我们联络到医生,说我实在晕的不行,无法移动。 我就这麽忍着那晕头转向不舒服的感觉,还有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睡眠品质,约莫到了下午一点多到两点多。 护士站帮医生再次向我们询问说,身T状况是否可以来回诊了?我说我感觉确实有好点。 因为在中午的时候,我有试着自己强撑着起来,用非常缓慢非常缓慢的步行方式,打点滴去到病房内的厕所,是行的通的,只是需要非常缓慢。 而现在我为了再次去回诊,第二次尝试自己下床走到轮椅上。 我非常缓慢非常缓慢的每走一小步就停顿,虽然还是有点晕,但以结果论来说我最终还是在没有父母亲扶着的情况下,自己坐到轮椅里了。 父亲推着我的轮椅要去搭电梯,当然我还需要抱着冰敷袋敷在我的下巴,不然我大概会被灼热感烧晕过去。 我被父母小小调侃着「与冰敷袋非常相亲相Ai」,可惜我当时没有JiNg力搭理他们。 我确实可以挪动到轮椅上了,但随着父亲缓缓推动轮椅,我竟然又开始晕了。 且这次是都已经轮椅推到楼下回诊的地方了,医生询问我是否能自己起身走到诊疗椅上? 我当下还在难受着,也意识到如果我是用很缓慢的方式自己移动到牙科里的诊疗椅上的,那大概率还是被看作「无法自行挪动」的。 於是我决定用笃定的摇头作为回答。 在我们跟医生道歉後,便又由父亲将我连同轮椅一起推回去病房,并没有完成回诊。 「是你们说感觉有好一点,所以才请你们下来回诊的。」医生还这样跟我们说了。 又确实是我再一次错估了自己当下的身T情况,不过那也是因为我并不清楚,这一次回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如果我是先想像的到我将要在回诊承受的是什麽的话,我大概是不会直接觉得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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