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睡眠【BDSM/强制】_Cater-47 生一丝光,盈一汩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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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47 生一丝光,盈一汩水 (第1/2页)

    大片绸缎般的银白色长发被割了下去,无声地落到了地上。少年甩了甩头,将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一起拂了下去。

    这世间最干净的白,最终还是落得一个跌入尘埃与泥泞为伍的下场。

    白桉赤裸的身子被雨水打湿,细密的雨在他的皮肤上凝成了小水珠,倒映着这死白惨淡的天空,又聚在一起,凝成了大水珠,连墓地的碑石都被囊括了进去,一丝生气也没有。

    少年蹲在他身侧,将他身上的水珠尽数拂了下去,指尖所过之处没有一丝温度,他看向白桉的眼睛依然是澄澈的,此时却漾起了一丝波澜。

    是心疼,是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白桉这样会让自己凋零成如此破碎的模样。

    “像啊……真的太像了。”陆怀仁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异样,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这样的画面太过不可思议,饶是知道少年的来历,陆怀仁还是不可置信地感叹了起来。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向陆怀仁,“过来给他穿上衣服。”

    “啊?你都弄完了?”陆怀仁回过神,看着白桉赤裸的身体,不禁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还是你来给他穿吧,我就不过去了。”说完便背过了身,掏了根烟出来。

    迎着小雨,火机打了几下,转动齿轮只冒出了濒死的火星便灭掉了。陆怀仁低骂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露尴尬,扶着额蹲了下来。

    少年将他暴躁的样子收在眼底,又扫了扫陆怀仁蹲下后依然支着帐篷的裤裆,神色如常却不免多了几分鄙夷,无奈只得自己动手给白桉穿好了衣服。

    “我需要再和你确认一下。他是白止卿的助理白月,也是白止卿的奴隶0259。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的信息吗?”少年站起身俯视着蹲在地上循环默念清心咒的陆怀仁。

    “没有了。”陆怀仁摇了摇头,怕错漏什么,又回想了一遍调教师大会的场景,补了一句,“白止卿从头到尾只说了桉是他的私奴。”

    少年摩挲着下巴,在脑海中整理起在科尔切斯特得诊所醒来时,被告知的所有线索。

    白月作为助理调教师,除了调教师大会以外,从未在公开场合出现过。代号0259的奴隶,以云海涯会员的权限得到的结果是查无此人。

    少年的眉头皱了皱,结合陆怀仁的线索,也许是因为白止卿,也就是白夜……收了0259做私奴,之后从云海涯的奴隶库里将他的资料抹消了。

    “有用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你有几分把握?”陆怀仁看着少年沉思,也是叹了口气,担忧的神色越发明显。

    少年沉吟片刻,反而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线索越少,我的把握越大。”

    他没有理会蹲在地上满脸诧异的陆怀仁,独自上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私人飞机。

    扑朔迷离的过去,半真半假的身份,捕风捉影地揣测。白桉的身份被白止卿藏得精心,一层一层半透的纱覆在真相之上,从外向里,看得不到任何结果。

    但是,得不到的结果,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结果?

    奴隶?助理?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值得白止卿耗费如此多的心血,设下这样一个让人耗费心神、百思不得其解的迷局。若是想通这个关窍,迷局之下的答案也就变得清晰起来。

    破了白止卿的局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少年不知道,但他也不需要去思虑后果。他忠于陆家,为陆家而死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耀。他不仅要将这个局看得透彻,还要亲自入局去搅动其中风云。

    飞机舷窗外的陆怀仁将白桉装进了一个狭小的笼子锁了起来,丢进了另外一架飞机的货仓。少年别过了眼神,似是有些不忍,他没有再去看白桉。只是转动着左手腕间的小皮绳,抚摸起上面的白玉珠。

    ——————————————

    云海涯,浮空岛,澈竹园。

    在少年踏上回云海涯的飞机时,霍斯就将白桉芯片的定位信息同步给了白止卿。

    窗外惨淡的月亮倾泻下来几缕破碎又稀薄的光,落到白止卿的侧脸上。他的眼下乌青,薄唇也起了皮,本该熨帖的长发垂在身前,上面落了些死灰。

    白止卿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手腕垂在窗框上,任由夜风将燃起的香烟抽掉了大半。窗子是开着的,他手中的烟没有停过,尼古丁的味道弥散消失,但房间里的烟草味却浓郁得要凝成实质。

    银壶漏尽不成眠,乍叙欢情已黯然。

    白止卿的眼中爬着血丝,他一刻不错地盯着屏幕上不断向他靠近的坐标信息,吐出了一口烟雾。

    烟头的火星黝暗,照亮不了什么。白止卿叹了口气,索性将燃了一半的烟熄在了桌子上。

    新的烟头混入了冷得透彻的烟头中,微弱的火星挣扎着喘息了几下,死掉了。毫无违和感淆杂进了尸体堆,变成了新的尸体。

    ……

    白止卿两宿没有合眼。从三年前,白桉跪在他脚下叫他先生的那天起,白桉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屏幕上的定位标识离他越来越近,可他却感觉到这颗由白桉构成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微弱。如果不抵着胸口去聆听,他几乎感觉不到白桉的存在。

    他信白桉说的至死方休的忠诚,可他总是朦胧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白桉离开他的那一刻起,就碎了。

    白止卿,慌了。

    这种感觉就像……月亮即将皎洁,而天却亮了。那温柔的光还没有倾泻下来就被无名的手擦了去,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起白桉仰视他的眼睛里荡漾的情意,想起白桉想要去触碰他却始终不敢伸出的手,想起白桉伏在他身下时献祭的灵魂。

    他知道白桉奉他为神明。

    思虑至此,白止卿轻笑出声,这样的笑声在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轻浮又落寞,这是一个久久仰望孤月的人的悲哀。他在嘲笑自己的心,竟然会听从白桉的调遣;嘲笑自己的爱,竟然会顺从白桉的支配。

    桉儿,你奉我为神明,可是何方神明会如我这般落魄?

    白止卿揉了揉太阳xue,抬手顺了顺有些乱的头发,打落了身上的死灰,才起身出了门。

    神明诞生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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