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约定】 (第2/3页)

我的合照还挂在墙上。」

    「嗯，我这就拿下来。」

    神g0ng没有再尝试阻止她......

    她清楚地知道，如今由森原棱子组成画面已然成爲了虚无缥缈的梦幻泡影。

    而此刻的闇鹿村，数不胜数的家庭在重复着类似的悲剧。

    「幻写......何止是不能改变Si亡。」

    神g0ng回想着那场令人永生难忘的大火，悲叹道。

    在绝对的悲剧面前，幻写什麽都改变不了。

    「对了，夏雪！」

    呆愣在原地的神g0ng突然意识到，事情还未结束。

    还有能所挽回的希望。

    因爲伤势过重，那时的森原夏雪已经奄奄一息......

    「夏雪！坚持住！」

    「求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没救了，放弃吧。」

    彼岸神的力量还在我的脑中回荡，告诉我着惨不忍睹的现实。

    它説的是没错，夏雪现在的伤势即使是以最快的速度就医，也难逃一劫。

    但是......

    「棱子说过，希望你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将双手放在夏雪的身上，发出虽不明亮却带有温度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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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喂！你在做什麽！」

    「神g0ng，你竟然把我的力量传给这个人类！」

    「你知道这麽做的代价吗！」

    「彼岸神大人，我已经制造了无数的惨案......」

    「就这一次，仅仅是这一次。」

    「请让我挽回一个自己亲手酿成的悲剧吧。」

    在几分钟後，村民们顺着飘荡於天际的黑烟找了过来......

    「神g0ng大人，这里很危险，快离开这！」

    「这个nV孩还有呼x1！来人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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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送走的时候，我好像睁开了眼......我所看见的，是一个浑身雪白的身影。

    随後，渡边正雄在那台依然焚烧着的汽车前，找到了她。

    「神g0ng大人，伤员已经送往医院，这里很危险，我们快回去吧。」

    「是我......导致了这一切。」

    「那天在放映室，如果我没有请求你......」

    「......什麽？我从未在放映室见过神g0ng大人啊？」

    神g0ng惊讶地转过头去。

    第一直觉还以爲是幻写的力量所导致的时空错乱，而之後才意识到......他只是爲了靠这种话术以此来安慰自己这个不可原谅的罪魁祸首。

    「我印象中的神g0ng大人一直反对建厂，是我擅作主张签了协议，这是我的责任。」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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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g0ng大人！」

    「自从我出身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反对您。」

    「您已经为闇鹿这两个字奉献了一生，现在......」

    「您可以休息了。」

    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身负重重罪孽的我就这麽被轻易地被原谅。

    我身怀百感，却不发一语。

    要怎麽样反驳，他才会聼得进去。

    或许像我这样的巫nV，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人世。

    我对不起村民。

    我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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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你......棱子。

    「神g0ng大人，您不是喜欢讲故事吗，我还记得我从小就一直在聼您的故事。」

    「您还説过，想写小説，想拍电影，想要旅行......」

    「到时候，无论神g0ng大人做什麽，我一定会拉上村里的大家都去支持神g0ng大人。」

    「您放心，闇鹿一定能挺住。」

    「所以，神g0ng大人......」

    「用您剩下的时间，去过自己的人生吧。」

    渡边......

    去过自己的人生......

    多麽简单的一句话啊。对我而言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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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带着彼岸神的名号降临世间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不能拥有属於自己的人生。

    神界爲了处罚神g0ng多次随意使用彼岸神的力量，上神们剥夺了神g0ng的声音。

    神明想借用神g0ng的声音对信徒们发号施令......但在泡沫危机下，闇鹿村的颓势已经无法挽回。

    年轻人离开了村子，年长者相继去世......缺少了信徒的彼岸神，步入了鹿迎神的後尘。

    我的脑中一直在回响着村民们的声音，如梦魇般蚕食着我所剩不多的JiNg神。

    我无法摆脱他们，只能任由他们撕咬......因爲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

    「闇鹿村已经没救了。」

    「爲什麽不来救我们，你不是神吗？」

    「都是你的错。」

    「没人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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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中，我时常会梦到一个场景......

    在深邃的黑暗中，我漫无目的地前进，直到有一盏绿sE的光束阻挡我的道路。在绿光中，有着十一个不同样式的妖怪面具，它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如同猎物一样被b近，不止是物理上的b近，还有JiNg神上的距离也是如此。

    「我们献出生命，闇鹿村才得以繁荣。」

    「而你，在一夜之间把我们的心血全毁了！」

    「没人会原谅你！」

    跳动着的汉字无限增殖，逐渐填满我的视野，这象徵着他们的愤怒。

    我要独自承受这一切的责任，是我......害了大家。

    对不起......

    请原谅我。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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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中不断地道歉，这些话我甚至没有脸对着他们的亡魂道出。

    我是灾难的元凶......

    现在，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处能容得下我。

    纵使是渡边也已经无法降下村民对我的仇恨，棱子也Si在了我的眼前......

    我还能拥有什麽？

    我貌似失去了一切。

    被人们唾弃，被神明处罚。

    恐怕只有渡边和她，能用无尽的x襟包容我吧。

    「谢谢您。」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由村民亡魂组成的面具全部消散，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从未见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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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戴着朴素的方框眼睛，头发略显凌乱，脸颊上带着还未痊愈的伤痕......

    「听説是您把夏雪救了出来，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是吗......太好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因爲，桐奈襄这个名字，已经伴随着森原棱子一同葬於那场大火之中了。

    那麽，神g0ng这个名字还能活多久呢？

    恐怕也在那个引起人魂共愤的黑夜，就已经Si去了吧。

    ......

    一九九四年冬，神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