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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做的时候叫我老公,不做了就叫我贺先生  (第2/2页)
能随叫随到吗?还是说叫我忍着?”    钟萄不是老板,说话更不像他这样有底气,不理解贺从微旺盛的需求和要把自己栓在身边的强烈的控制欲,他不再出声反驳,背过身抱着被子蜷缩起身体,不抱期望地问贺从微,“一定要这样吗?”    贺从微心里那本强制爱手册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翻过一页又一页,他有一百种方法把钟萄拴在身边。但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无端让贺从微记起那夜他被cao晕前喊的那声“外婆,救我”,他孤身一人存活于世,遇到承受不了的事,只能盼求去世亲人的救赎,荒谬到可悲。    类似的事,贺从微忽然就不让让它发生第二次。他搓搓手指,应该犯了烟瘾,却没抽,淡淡道:“晚上回上蓝溪过夜,没有商量。”    “……”钟萄反应过来后大喜过望,从床上坐起来,微凉的指节握住贺从微的手臂,“真的?你同意了!”他的眼神像林间小鹿般清澈亲人,不待贺从微回答就急忙保证道,“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贺从微却不理人,他摘了眼镜躺回床上,蒙上被子说,“睡觉。”    他说要睡觉,钟萄不好打扰他,心内噼里啪啦地放着烟花,动作放轻下了床。    才刚经历过激烈的性事,心情上又大起大落,钟萄赤脚踩在地上身体都是软的。    贺从微闭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没感受到钟萄躺回床上,睁开一只眼往床里侧瞄了瞄,见钟萄悄无声息地往身上套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    “去哪?”背后传来贺从微阴恻恻的声音。    钟萄住脚,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懵,仿佛在说你不是说了要睡觉吗?我不打扰你。    “过来。”贺从微沉声道。    钟萄不能怎么样,乖乖走了过去躺回床上。    床很大,两个人睡都有空余。贺从微的睡姿无比端庄、规范,手指头都没碰到躺在边上的钟萄一点,睡着后熟练地抱住钟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睡得很香。    贺总自觉不顺心地睡了个午觉,而钟萄才是真正的被他缠得没睡好,感觉比在超市卸货还累。要是住在上蓝溪的每个晚上都这样度过的话,钟萄不禁提前为自己的睡眠质量感到担忧。    贺从微回国后倒了一天时差,第二天便勤劳地去到自家公司上班。    清晨,贺从微坐进车里,等钟萄上车后吩咐徐磊开车,先把钟萄送到他心心念念的福客闻超市,才调头去公司。    路上,钟萄有些兴奋,眼睛里带着笑意,安静地看着窗外景色。反观坐在一旁的贺总盯着小桌板上的平板电脑看财经新闻,脸色阴得能拧出水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贺氏集团破产了。    所谓冰火两重天,不过如此,车上第三人驾驶座上司机的徐磊想道。    劳斯莱斯开进福客闻所处街道时,收到十几道视线的注目礼,贺从微让徐磊把钟萄放到超市门口,跟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问他下午几点下班,到时让徐磊来接他。    这个问题钟萄暂时回答不了,因为他有时排的是夜班,想看看能不能和刘姐商量商量,白天多干点,把晚上时间空出来。    可他昨天一口答应了贺从微每晚要回上蓝溪过夜,当下告诉他实话的话,恐怕贺从微会不高兴,决定拖延一小会,听听刘姐那边的意思,再告诉他。    “我要迟到了,”钟萄慌乱地欲推门下车,却不知道车门怎么开,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演技拙劣地说,“等会儿打电话告诉你几点。”    行程极具不确定性,比贺总这位上市总裁还复杂,让人瞠目结舌。    贺从微懒得拆穿他,也不怕钟萄跑路,跑了大不了再抓回去,他心里那本连夜编辑、不断完善,记满了各种套路的“霸道总裁强制爱”手册到时也能派上用场。    他揣着一肚子坏水,优雅矜贵地俯过身伸手帮钟萄打开车门,对他说去吧,随后劳斯莱斯潇洒地喷出一串车尾气,扬长而去。    钟萄走进超市,刘姐看见他从躺椅上起身,震惊地走过来,问钟萄到哪去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急事,怎么消失这么多天也不跟自己说一声,差点都要去报警了。    钟萄没法对她说出实情,很愧疚地找了个由头瞒过去,说想在这里接着干,以后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刘姐看出他的难处,想到钟萄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龄孤身出来打拼,唯一的亲人又刚病逝不久,心下怜悯,让钟萄别想太多,在这里接着好好干。    钟萄很感激她还能给自己这个机会,再三谢过后问刘姐他放在仓库里的东西没扔了吧。    刘姐说没有,都给他留着呢,又打趣他说,要是再晚回来一天可就不一定了。    钟萄说有东西落在那儿了,想先去取一下,刘姐同意了。    二楼阴凉仓库里属于钟萄的小窝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床上蓝白条纹的棉麻床单不见了踪影,想是贺从微带他离开的时候顺手销毁了血迹斑斑的“醉证”,不至于让此处变成扑朔迷离的案发现场,吓到刘姐和超市里其他搬运工。    钟萄跑到床边,拿起床尾自己常穿的灰蓝棉服,手伸进内袋,掏出一块冰凉凉的长命锁,紧紧攥着放在心脏处,闭上眼长舒一口气。    分别多日,钟萄怕再把它弄丢了,不敢轻易离身,哪怕戴着这块冷硬的银疙瘩不怎么方便,还是解开红绳把它戴到了自己脖子上,稳妥地放在衣服里面。    然后把电量耗尽的手机充上电,手脚麻利地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收拾好装进编织袋里,关好门下楼和刘姐谈了谈。    钟萄跟刘姐说了只干白班的打算,跟她保证不会耽误工作,白天也会多干点。    超市不大,晚上卸货的时候其实不多,钟萄原先在超市里还忙些别的碎活,晚上人流量大的时候会在各个岗位上帮忙,刘姐根据他的付出多给钟萄开了一份工资,可说到底不是他份内的活。    再加上听说钟萄从仓库搬走,刘姐预备再招个人,揽下钟萄额外的工作,晚上住在仓库能看店的那种。    这么想了想,刘姐最终同意了钟萄的请求,但他的工资会相应地扣除掉一部分。    钟萄很感激她能同意这件事,上午工作完,用充满电的手机给贺从微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下午六点下班,问这个点方便来接他吗。    贺从微也是没想到钟萄会忙到这个点,比他还晚半小时才下班,只说方便,让钟萄下班后别乱走,等他接他回家。    钟萄被“家”这个字眼烫了下,眼眶微红,说:“好的。”    挂电话前,贺从微问钟萄怎么没用新手机,钟萄说忘记出门时带了,又大着胆子告状说,徐伯把电话卡抽走了。    贺从微说他是个笨蛋,也不知道检查看看,手机卡早就装进去了。    钟萄“哦”了声,承认他很笨。    贺从微挂电话时和钟萄说了再见,钟萄也是。    冬日漫漫,还好有归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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