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正经课堂教学 (第2/2页)

荻崩溃地搓了搓脸，“网上什么没有，做什么还要找我学？”

    钟萄无奈地给他展示了自己无法上网的老式手机，沈荻又叹了口气，“快换个手机吧，祖宗，算我求你了。”

    “会换的，会换的，”钟萄说道，“我答应他，下次能做到的……”

    沈荻彻底没辙了，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钟萄跟他来。

    心里不无感慨地想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钟萄这么快就变黄了。

    十分钟后，经过沈荻好一阵翻箱倒柜，东寻西找，两人穿着各自的衣服完好地盘腿坐在卧室阳台上，面面相觑。

    沈荻硬着头皮，递给钟萄一根尺寸相当壮观的假阳具，让他拿着，自己拿了根正常尺寸的准备做示范。

    “看好了，我只教一遍，学不学得会就全靠你的悟性了。”沈荻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像是在报告厅发表演讲，“像这样，张开嘴含进去……”

    “小荻……”钟萄怯怯地开口说，像班级里常年考倒数第一的差生，鼓起此生全部勇气请教老师问题，“可不可以让我用小的学？”他指了指沈荻嘴里含进半个头的那根假阳具。

    沈荻：“……”他把那块吐出来，说道，“这根我用过，虽然清洁过了，你要用的话拿去。”

    “那还是算了吧，”钟萄悻悻道，然后看了看身前狰狞的大东西，怕会有负沈荻厚望，跟他商量道，“换个别的呢？这个也太大了……”

    “哎呀，你还想不想让我教你了，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沈荻不耐烦了，指着床上刚才搜罗出的一筐情趣用品给他看，“我都找过了，那些都是用过的，就你手里这根是我刚从快递里拆出来的，还没用过，不学的话算了。”

    “别、别……”钟萄说，“我用，我就用这一根，我们开始吧。”

    “这还差不多，”沈荻这才勉强满意，口无遮拦地说，“年轻人不要怕困难，要勇于进取。对付得了这根大红薯，还怕到时候应付不了那个贺从微的小鸡鸡吗？”

    按钟萄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和任何人讨论自己的性生活的，也就没法帮贺从微澄清他某方面的尺寸和能力了。

    钟萄忙着转移话题，“好、好，小荻，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当别人比你更尴尬的时候，你的尴尬就不再尴尬。

    沈荻从钟萄的反应里，体会到欺负老实人的快乐，他对教钟萄koujiao这件事没一开始那么抗拒了，打算倾囊以授。

    “你看，你可以扶着它，先伸出舌头舔一舔，对，转圈，然后你再……”沈荻一边讲解一边示范，明显已经代入了角色。

    “我说的是舌头打圈！不是让你用两腿转圈！钟萄！你到底有没有在脑子！”他这么煞费苦心地教学，偏偏老天爷不垂怜，让他收了钟萄这么个榆木疙瘩做学生，可谓是师出未捷身先死。

    沈荻的怒吼像一阵强有力的狂风朝钟萄兜头袭来，钟萄还没开始就惹怒了“老师”，有点懵了。

    好在钟萄没彻底昏头，对濒临失控的沈荻说，“嘘，小点声，不要让人听到了。”

    沈荻不能不顾及自己的颜面，更不想因为这种事在小区里出名，只得熄火，决定做一个无情的培训机器，摒弃人类所有爱恨情仇。

    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其他的倒还好，就是到了深喉这一教学重难点处，钟萄总是做不好，他又一次控制不住地干呕，吐出嘴里插进喉头的仿真阳具，唇边一条缀着莹亮的银丝，眼里噙着泪，笑着跟沈荻抱怨道：“小荻，这个好难哦。”

    且不说沈荻这一下午被他气了多少次，看见他这副狼狈样也硬不下心肠——很奇怪，钟萄这个人似乎总是容易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他，却又止不住地对他心软。

    “你嫌弃我，我可不嫌弃你，”沈荻帮他擦去口水，还惦记着钟萄选大小阳具的事，“还不错，多练练就会了。”

    “好吧。”钟萄说。

    “我都夸你了，怎么反应这么平淡？”沈荻凑近问他。

    钟萄的指尖划过湿漉漉的假阳具，脱口而出：“我要高兴吗？”

    沈荻一愣，然后挪过去抱了抱钟萄，像抱住年轻时候的自己，劝他说，“不要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钟萄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本来就没那个意思，拍拍沈荻的背，两人分开，“我是说，我太笨了，老是学不会。”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沈荻随着他揭过这一篇，以他身先士卒的学术经验告诫钟萄，做前一定要做好扩张，不然到时候遭罪的是他自己。

    除了贺从微轻描淡写地安排的“学习任务”，沈荻说的这件事，更是困扰钟萄的一大难题。

    钟萄说他有个朋友，第一次的时候也做了扩张，进去的时候还是疼得受不了，问沈荻如果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贺从微这么大？”沈荻一秒抓住重点，惊奇地问道。

    钟萄：“……”

    “……额，不是，”沈荻开始找补，他知道钟萄脸皮有多薄，能他问出这话来想必定是走投无路了，身为朋友不好再调笑他。

    沈荻脑细胞飞速转动，给自己打圆场道：“这种情况，你……咳，你那个朋友应该有两个地方出了问题：一是扩张不充足，扩张要是没做好的话，跟没扩张没区别，何况你……你那个朋友又是第一次，肯定是要疼的；这第二嘛，是因为紧张，越紧张屁股夹得越紧，屁股夹得越紧插进来就越疼，很简单的道理。”

    沈荻左手手指攒了个圈，右手食指在里边进进出出，边说边生动形象地比比划划。

    画面太过美好，简直不堪入目。

    钟萄没等沈荻说完，头早就抬不起来了，偏偏沈荻这次是真为他着了急，怕钟萄伤到，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给钟萄解析得明明白白的，还送给了钟萄一小箱子新拆的辅助道具，就差亲自出马演示一通了。

    出门的时候，钟萄脸红到能滴血，想以后真的没办法面对小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