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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东元的心也随着断掉的电话咯噔一下沉进了谷底。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力去求证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傅北辰,只觉得难过。 他一直以为傅北辰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他,却从没想过,他那句喜欢都可能是随口说说而已。 是他自己傻,人家随便一句承诺就乐颠颠的捧出一整颗真心。 可这能怎么办呢?这是他头一回喜欢一个人,他没有丝毫经验,只知道他说他喜欢他,他就想都不想的一头扎了进去。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对他好,他一定会感受到他的真心实意。 结果连人家说的喜欢都可能分了很多层。 自己这些时日做的包容隐忍,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借口说服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太难以接受了,以至于他不禁想问,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正直宽容善良真诚是一种错误吗? 冯东元把手机按了静音,身体无力地摊坐在地上,迷茫的目光穿过周围的景物,清浅的瞳孔在树影交错形成的模糊而扭曲的画面映射下变得黯然无光。 傅北辰挂断电话前说的那些话尖锐得像是不见血刀,扎得他疼痛难当。 想到自己跟傅北辰这么久居然连质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就觉得心寒。 事到如今那种拼命隐忍也希望跟傅北辰有个长久未来的愿望已经没有了,可是,要一下割舍掉却也没那么容易。 他们俩的从部队纠葛到现在,他已经在这段感情中浇注了很多,即便知道傅北辰说的喜欢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他这颗犯贱的心还是喜欢他。 一想到要跟傅北辰分开他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他都不知道拿这颗心脏怎么办。 这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的屋,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就对上李观棋担忧的眼神。 李观棋问他怎么了。 他只是勉强的笑着摇头。他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关于傅北辰对他的态度李观棋早就问过他了,他只是没当回事,现在闹成这样,他不好意思说。 一晚上没睡好。 大概是昨晚在阳台上吹了太久的风,早上起来冯东元感觉嗓子有些干痒,他没当回事。 上午连着两场考试,精神高度集中后,中午回到宿舍就开始发烧,嗓子疼得像吞刀片一样,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身体底子一向不是很好,之前多亏在部队的时候得到了锻炼,增强了抵抗力,不过回到都市后就慢慢又恢复到从前。 好在下午没课,他打了电话到简总的公司请了假,吞了退烧药,盖上被子蒙头就睡。 意识模糊之间隐约感觉有人在端详着他,眼神很温柔,没多久他感觉额头冰冰凉凉的,有人在用湿毛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汗。 他混沌的思绪带着这似曾相识飘回到了从前在部队的时候。 有一次他喝醉了,傅北辰似乎也是这样照顾他,回想起那天晚上,混乱又让人脸红心跳,不过却也很大程度的治愈了他失落的心情。 积雪终年不化的昆仑山上,他揣在怀里,给了他一定勇气让他面对凶恶险境的那把短刀。 想他们在北京相遇在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傅北辰虽然自大狂傲,毛病也很多,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称得上一个温馨贴体的恋人,想起傅北辰下意识对他的依恋,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他不明白也想不通。 再次醒来,天已经全黑了,冯东元感觉四肢发软没什么力气,但是精神上没那么难受。他摸了摸额头,发现不烫了,果然是退烧了。 就是嗓子还很疼,掀开被子打算起来倒点水喝。 从厕所里出来的李观棋看见他这个样子,立马冲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关切的道,“你先躺着休息吧,要什么,我给你拿。” “我想喝水。”冯东元又坐了回去,他的确是没什么力气。 李观棋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感叹道,“你不知道,我回宿舍就看你躺被窝里一动不动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只是发烧。” 冯东元摇摇头,他知道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是李观棋在照顾他,忙道,“谢谢啊,添麻烦了。” 温水给干燥的喉咙带来一些湿润,让他没那么难受,但沙哑的嗓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可怜。 李观棋坐在床边低头注视着他道,“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冯东元还是摇头,“我手机呢?” 李观棋疑虑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书桌上将他手机递给他道,“今天一下午你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我给你按了静音,不过这会儿应该是没电了吧。” 冯东元按了下按键,屏幕没亮,果然是关机了。他顺手放到了枕头下面,并不准备充电。 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安静几天。 李观棋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温热的手指婆娑这他烧得干裂的唇角,轻声道,“东元,我不知道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肯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什么都憋心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给我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冯东元别开了脸,李观棋那热忱的目光里包含着什么,他感觉得到,但无力承受,也无法回应,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想想。而且 感情的事情不是靠倾诉就能解脱的,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 他低声道,“你就别问我了,我想安静一会儿。” 李观棋看他这个样子虽然忧心,但冯东元坚决不肯说他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叹口气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就叫我。” 冯东元重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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